第220页
胤禛这时候开口:“我去外面找民间大夫。”说走就走光站着干着急无济于事,不在乎功劳只希望皇阿玛能平安度过活得久一些,太子一旦上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其他阿哥不知道该做什么,差事都有人去办,走又走不了只好陪太子站在殿外枯等。 胤祚见到白晋说了一下具体病症,让白晋先行一步,他去找其余洋人。 白晋一听描述,“好像是疟疾,我有一味药可以治。”说着回府去找。 一通忙乱下来胤祚重新回到乾清宫,带着洋人进去前,把门窗都打开透透气,放过味再入内。 其他洋人过来凑数,白晋赶到判断病症和猜想的一样。 “我的家乡偶尔发生过类似的疫症,死亡率极高。” 多余的人都赶出去,留了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看过白晋的药,先用在宫里染疫的奴才身上,有效果才敢给皇上用。 太子站在门外急得火烧眉毛插不上话,抬起的脚数次放下,越不过区区一道门坎。 太子堵在门口不进去,其他阿哥更不敢越位尽孝,再说皇阿玛没宣他们入内,在门外等着听信便可。 用过的东西都烧了,病死的宫人也一样处置,遗物一件不能留,所过之处撒药防疫,短时间内死过人的地方不能再住人。 胤祚见没他什么事,找了间偏殿梳洗更衣,再让太医诊个脉,他可不想步上康熙的后尘,即使有药可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对身体损耗极大。 康熙熬到傍晚,太医终于带回好消息,匆匆忙忙把药服下,安心睡了过去。 太子和其他阿哥在偏殿凑合了一晚,顾不上吃喝干熬着到天亮。 胤祚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第二天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乾清宫。 兄弟之间一对比,仇恨值拉到满格,太子怒斥的话就在嘴边。 “皇阿玛如今生死未卜,看看你像什么样!”太子憋了一整天的怒火宣泄在老六身上。 胤祚自有一套说辞怼回去:“我若在这个时候病了,岂不让尚在病中的皇阿玛忧心,为人子不该让皇阿玛cao劳。” “一派胡言!”哪来狗屁不通的歪理,太子怒喷,“我看你是没把皇阿玛放在眼里。” 胤祚点了点头,一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态度,绕开太子和目光变化的众兄弟,站在门外行礼问安。 病情有所缓和,康熙仍然浑身困乏无力,并不是试药的奴才都救了回来,仍旧对外来的药物持怀疑态度。 这时,胤祐、卫冬才从宫外赶回来,昨天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把没做的事都办妥。 “儿臣查得城内患病者三十九人,已经将接触的人隔离开来,大夫说此疫始于蚊虫叮咬,已经在做大面积的扑杀。”胤祐据实以禀。 卫冬接手的都是细节,能说的比七阿哥多,事无臣细道出。 “做得不错。”老七有出息能理事了,康熙大感欣慰。 胤祐主要想说:“药的事,太医那边有没有法子制出一批,百姓干耗着等死容易引发动乱,有些极自私的人豁出去做拉人垫背的恶事,对朝廷无多益处。” 胤祚一言不发,野史上好像提到过救治患病百姓的事,康熙不令金鸡纳此药少有,不足以医治百姓最终导致部分人的死亡。 具体是不是存在的真实事件,胤祚这不是就在眼下观望,不过老七提出意见康熙却沉默良久,着实耐人寻味。 金鸡纳白晋手里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并不多,康熙的病还未痊愈有顾虑无可厚非,胤祚就想看清楚,民心之于康熙到底要是不要? “皇阿玛?”胤祐心急如焚救人如救火,拖一时死得人更多。 康熙心烦意乱,药就那么一点,“退下,朕乏了。” “皇阿玛……”胤祐还想再说,被卫冬一把拉住拖到殿外。 “六哥!”胤祐不解的看向门外静立的人。 胤祚呼出一口浊气,“累了一晚回去好好休息。” “可,百姓正等着药救命!”胤祐是个急性子认死理,做一件事就要有始有终。 胤祚摇了摇头:“去吧,自有人接手。” 胤祐望进六哥的眼里,似是看明白了,又半懂不懂。 “让太医切个脉,回去睡一觉,头疼的事情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解决。”胤祚忽悠走了尚未学会揣测康熙心思的老七。 太子看到老六、老七兄友弟恭,转过身讽刺胤禛:“亲的比不上外人。” 胤禛早已习惯太子一不如意对他冷嘲热讽的劲,老六和他没关系,伤怀给谁看?平白让太子瞧了热闹。 闷葫芦一个,一点不识趣,太子冷哼一声,“老六知道的不少,这么快找到良药。” “哪里,都是太子的功劳,没有你的一句话,我又怎能凭借皇阿玛病情的表相记起曾经用西药救回老九一命的洋人。”来啊互相伤害,大清早火气这么冲吃枪药了?胤祚差点翻出眼白。 不仅说他没见识,还暗讽他动机不纯,太子气得半死。 “不让老七插手,怎么你打算伸手摘桃子?”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太子不是在单纯讽刺,而是算计让老六往病患多的地方跑,总有染病的机会不是。 胤祚大实话砸下:“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是不会涉足的,请太子务必把心放回肚子里,摘桃子的事理当储君来完成。”身体前倾凑到近前,无声的说出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