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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半个月,掐算着时日布木一行应该快到京了,希望一切顺利。 这天,天空阴云密布干打雷不下雨,外面小风吹着格外凉快,胤祚打着伞往林子里走去,解手。 “六阿哥,别往深处去,有蛇小心脚下。”福全一脸担心几步追上去。 胤祚心下一凉,预警机制拉响,嘴上硬要说:“少管我!” “太黑了,小心!”福全紧跟着六阿哥,“伞给我。” 不让往深处走偏要往里去,这不正是福全希望看到的结果,反话激将法都用上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越往林子里走越黑,胤祚知道有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隐患不解决随时有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爆炸,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一说。 胤祚也不希望是最坏的结果,找不出福全非要对付他的理由,若说为了老大也太扯了,背后一大家子人难不成舍得全搭进去?除非脑子进水不正常。 先小解完,脖子夹住伞柄,胤祚一边放水一边留神听背后的动静。 “六阿哥。”福全纠结思忖了半个月,终于下定决心朝一无所知的六阿哥伸出罪恶之手。 胤祚没应声,伞一收挥向找死的福全,一把年纪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没长,就不要怪他还以颜色。 雷声下掩盖住了不正常的动静。 福全只想把六阿哥打昏扔在原地离开,让六阿哥自生自灭,纵然皇上问起短时间内找好了借口搪塞,缺少食水的野外,六阿哥凭借两条腿追不上急于避雨赶路的队伍,可运作的间隙大得多,等奉命折回来寻人,人估计快不行了,皇上即使起了疑也不会因此过于大动肝火。 意外发生的突然,人没敲昏他先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竹伞扫来的力道福全万万未曾料到,重得像一根木头。 胤祚只是将人打晕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得找个地方问上一问,即使多有得罪那也是福全本身有错在先,对一个孩子下死手脑回路怎么长得? 除了福全还有谁参与其中?实在不行一锅端了干净,胤祚绝不会留下隐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胤祚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拎到康熙面前治个罪? 福全毕竟是康熙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和信任程度非同一般,胤祚担心此事暴出去也仅仅雷声大雨点小,福全能文能武有两把刷子,朝中能臣干吏真挑不出几个可用,明珠、索额图皆已亡故,朝中需要有身份贵重的人充当风向标配合康熙做事。 福全贤王之名不是白叫的,的确能让康熙放心将一些事情交给对方处理。 论信任度,胤祚不敢打包票,康熙儿子有很多,听话的不在少数,亲兄弟明事理的福全只有一个,这种豪赌尝试的后果可能不尽如人意,之前打好的底将会付之东流。 再就是福全不死,有一就会有二,仗着康熙顾及兄弟之情,备不住福全已经找好脱身的借口且有理有据,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好不容易摆脱六岁之前的身不由己,难道非得再添一重枷锁负重前行? 凭什么!他又不欠任何人,胤祚深思熟虑趁着天黑沉沉的甚少人注意到他和福全双双失踪,拖着昏死过去的人离开原地换个地方。 雷声炸响,队伍加快行径的速度,前面有驿站,在大雨下来前必须赶到。 胤祚望着队伍远去,折回将人从树林里拖到外面大路上。 踢了踢地上的福全,胤祚没那么多耐心浪费在无耻之徒身上。 第85章 双双失踪 急上火 福全醒来左半边后脑勺连着脖子即僵又痛, 整个人处在分不清状态的边缘,要不是第一眼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六阿哥,真以为是做了一场滑天下之大稽的梦。 “除掉我的动机是什么?”胤祚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毫不废话。 “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福全不是蠢货, 挨那一下子让他衡量出六阿哥的力量有多斐然,他一个习武的成年人却被一个十岁的孩子打昏在地,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 “快说。”胤祚不耐烦的催促。 福全歪过身子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仰着头看人脖子受不住。 胤祚一脚踹过去:“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可不跟你瞎耗。” 福全重新倒在地上胸口钝痛爬不起来,死死看向变了个人似的六阿哥,问出可笑的话:“是人是鬼?” “我的耐心有限, 你不说我也能大致拼凑出来。”胤祚其实没多少好奇心,尤其对面致他于死地的敌人,斩草除根才是硬道理。 福全一脸严肃道:“你不该指责皇上做事不妥当,皇上即是你的阿玛又是一国之君,你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衅皇权。” “冠冕堂皇,理由完全不充分,再给你一次机会。”打死胤祚不信福全说出来的鬼话,之前他因气愤是对康熙言语上过分了,明明是康熙的疏失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发火难道让他当圣人? 福全深吸一口气:“你的言行举止无形之中在左右皇上的判断。”一个可以动摇君心的人,比之太子不逞多让, 一旦长大成了气候,威胁的不光是太子的地位, 很有可能再造一个玄武门之变。 胤祚从福全眼睛里读出了一点可笑的隐喻:“你做的错事还不兴皇阿玛去查, 要知道上位者的疑心病之重,谁给你的信心看出皇阿玛受我cao控?”当真可笑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