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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辞抬起头,对上了颇有热带风情的招牌:Mai-Tai。 木门推开时牵动风铃,旋律动人,里面光线稍微昏暗了点,灯开得恰到好处,营造出暧昧却温暖的氛围。不知哪儿来的如同木头被烧灼后产生的松香味,卡座的柔软垫子,方格桌布,拼合在一起后,是能让人彻底放松的深秋。 但看光线并不像能读书的样子。 真为了请他喝东西? 陆朝南应该是这家店的常客,他熟门熟路将康辞带到临窗的一个位置。 比起卡座,这儿更逼仄些,坐下后像整个人都陷入了被棉花与阳光填满的洞xue,懒人沙发舒适散漫,康辞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起码,陆朝南和他今天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尴尬。 染着金发的服务生拿的咖啡单,全是英文,康辞选得很纠结。陆朝南坐对面,他那边倒不是沙发了,而是个很简单的草编坐垫。他两条腿稍向外伸着好像无处安放,修长手指握着柠檬水杯,正望向玻璃窗外发呆。 菜单稍往下压一些,露出双略垂的眼睛不安地眨了眨。康辞看不进去印刷的花体英文,放肆地偷看陆朝南。 这人缺德归缺德,但长相还真有点是他的菜…… 如果不是助教,他俩是不是有机会那个,那个,稍微地,发展一下? “要喝点什么呢?”服务生热情的招呼打断了他的奇妙思维,“第一排是我们的招牌咖啡,第二排是特调……” “我……我就要杯dirty吧。”康辞说完,赶紧把菜单塞给服务生。 对面的青年不明所以地一翘嘴角,尽管收敛,的确是在笑。康辞摸了摸鼻子,不敢问陆朝南想到了什么。 他目光下垂,打量了一会儿陆朝南搁在身边的包,感觉瘪瘪的,不像装满了东西。 康辞不禁好奇道:“学长,你电脑呢?” “电脑?”陆朝南一愣,“带电脑干什么?” “啊?你出门不带电脑?”康辞也愣。 陆朝南顿了顿,问:“你带了?” “对啊。”心里斩钉截铁的想法有些动摇,康辞先发制人地问,“你约我,不是为了找个地方面谈综述写得怎么样,然后给我看点资料吗——” 话音未落,陆朝南忽地笑了。 总是薄情冷淡的眼睛像突然盛满了橙红的夕阳,溢出了十二万分温暖与澄静。细密睫毛的影子与嘴角轻轻的扬起都柔软,那颗泪痣好像折进了光影中间,有点看不分明了,可他坐着,平日锋利的棱角全部都消失了一般。 从未觉得陆朝南有这样的魅力,也许是阳光耀眼,也许是慵懒空气中的尘埃熏醉了距离感,狭窄空间中,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康辞喉头上下一动,赶紧掐了把大腿。 冷静,冷静,别被美色迷惑了! 搞不好下一秒他就会让你重写论文的! 温柔又惑人的弧度片刻后仍挂在眼角,陆朝南抿起唇,低头叩了几下桌面,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含着憋不住的笑意:“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啊?” 不,也不全是…… 就一边觉得讨厌一边还有点奇怪想法的程度。 只是他问得蹊跷,康辞突然舌头打了个结:“……因为你是博士嘛。” “我也不是出生就读到博士了,而且没有谁那么喜欢学习。”陆朝南说着,目光微动,“以前我玩得疯的时候,你才在为了高考努力吧。” 怎么回事?听着好耳熟。 康辞语塞片刻:“干什么,我年轻啊!” 陆朝南:“哦?” 猛然记起自己好像说过陆朝南“爹味重”“像四十五六岁”,还处心积虑在小南瓜面前刻画了个古板守旧的糟老头子形象,康辞余下的话立刻拐了个弯: “……但你是成熟男人了,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陆朝南全没介意似的:“康辞,好歹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今天不跟你聊论文,我们就单纯谈谈天,行么?谈点你感兴趣的事。” 康辞听完这话,差点两眼一黑直接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 原来这世上真有比写论文更可怕的事。 陆朝南要和他谈人生! 紧随其后的慌张卷土而来,康辞捏着柠檬水杯,力气之大,差点没绷起手背的青筋,调动了全身肌rou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陆朝南,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所以这杯饮料…… “您的dirty。”女服务生笑吟吟地将玻璃杯放在原木桌面。 康辞连“谢谢”都忘了说。 所以这杯饮料,这顿下午茶,是,传闻中的。 断头饭。 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陆朝南把玩手中的钥匙扣,亚克力玄门侠客便随着他的动作偶尔前后左右地荡。他偶尔抓一把,捏着那个小人的脑袋摩挲。 手指每摩擦一下,康辞的心脏便仿佛被它攥紧,咖啡一点味道都没了。 就像头顶横着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断。 早死早超生的观念在这儿不适用,他和陆朝南不可能现实中诀别。康辞清了清喉咙,决定赶在陆朝南宣判死刑前自首,争取能够缓期执行。 “学长,其实我……” “你前段时间和崔洋的矛盾解决了吗?”陆朝南问。 康辞:“……诶?” 死缓,改无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