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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不解,“怎么不叫上周副队他们?” 于景摇头,“晓阳今天跟着跑一天了,让他歇歇。” “但这和让我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陆砚转头看向于景。 于景的家就在警局不远,利落地停好车,于景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边,开车歪了歪头,示意陆砚下车,“上楼吧,都到这儿了。” 陆砚疑惑地看着于景,但还是下车跟着他走了。 “我这房租都白交了,一个月没回来几趟。”于景打开房门,在门边放了一双拖鞋,自己则是光着脚走进了房间。 陆砚注意到鞋柜里一双拖鞋,看来于景一个人住。 “你先坐回,我洗个澡,一身的汗味。”于景的话音落下,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还在换鞋的陆砚闻言,踉跄了一下,抬头看向浴室,见磨砂玻璃透出于景此刻真的在脱衣服,低声喃喃:“他到底要干什么?” 鉴于他是客人,陆砚没有到处乱逛,只是坐在客厅环视着房间的陈设。于景的房子不大,虽然收拾得不算干净,但也能看得过去,窗台边放着一堆健身器材,这些东西倒是不攒灰,看样子是经常使用。 浴室的水很快听下,于景穿着老头背心和大裤衩走了出来,见陆砚看到他的时候,明显笑出声了,咋舌道:“你好歹也是客人,我总不能关着膀子出来吧!” 他要是真光着出来,那才真是变态。 于景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西装,“这套衣服还是老杜结婚的时候,我为了撑场面买的。等会要去拍卖会,我好歹得换件衣服,不然进不去啊!” 他换上衬衫西裤,挎着领带,低头扣着衣扣,走到了陆砚面前。 看着突然收拾自己的于景,陆砚稍微有些晃神,于景只是平时太忙了,所以不修边幅,但他原本长得好看,五官俊朗英气,微微上扬的眼尾祛掉了他些许正意,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匪气,但他眼里的认真,让人见了就移不开眼。 于景束起衣领,将领带挎在颈后,“帮我打个领带,这玩意儿我不会。” 各种缚手的绳结他会绑会解,但打领带这事儿,他是真研究不明白了。 陆砚眉头轻挑,终于明白于景让他来的目的。他接过领带的两头,但他正坐在沙发上,于景站在他面前,他够不着领子。 他双手往面前一收,将于景拉到自己面前,原本只是想把人拉近一点好打领带,但看到于景的脸近在眼前,陆砚微怔,差点忘了要干的事。 见陆砚移开眼神,低头给他系领带,于景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眼,仔细看,陆砚其实和小时候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双桃花眼含秋水,总是喜欢抿着嘴唇装老成,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两人的距离极近,又好似正在缓缓靠近,却又因不确定对方的心思而稍稍后退,但总归输给了自己的想法。 于景似乎能感觉到陆砚的气息,如心火guntang,他双手撑在沙发靠背,试图一点点靠近,逐步试探对方的底线。 陆砚缓缓后退,直到背靠着沙发,已然没了退路。 看着于景的双眼,陆砚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于景是不是已经忘记十五年前的他了。自己努力了十五年,就为了和他并肩,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吗? 想到这些,陆砚扭开头,躲开了于景的步步紧逼,沉声道:“领带打好了。” 于景低叹一声,果然他还是着急了。他直起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向卧室走去。 陆砚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却又忍不住向于景的卧室看去,他是生气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在意于景生气? “本来想让楚理给你的,但后来想起来,膏药我放家里了,今天正好你来,给你。”于景将手里的膏药递给陆砚,但想起来昨天下午陆砚从福安小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肩膀不太好受,立即从盒中拿了一片,“现在贴一个。” “现在?”陆砚有些犹豫,“我还是回去……” “用不着不好意思。既然被拒绝了,我就不会越矩。”于景用掌心捂热膏药,眼神示意陆砚解扣子。 陆砚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背对于景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后背。 于景呼吸一滞,企图收敛心神的移开眼神,但忍不住看向陆砚。 “这儿疼吗?”于景收起飘飘然的心思,看着陆砚的后背忍不住心疼,他之所以今天会留下旧伤,还不是他搞的。 陆砚沉默着颔首,感受到背上的温热,和于景耐心地揉按,后背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但他的耳根子却红得发烫。 “要不膏药你就别带走了,每天下班来找我,我给你换药。”于景仔细帮陆砚贴好,帮他后背拉上衣服。 陆砚剜了于景一眼,全然忘了刚才的尴尬,“你少得寸进尺。” “还真是占不着便宜。”于景低笑,拿上钥匙准备出门,“走吧,华宴酒店。” 傅凉停下车,将钥匙丢给门口侍应,转头对车里的宋屿招呼道:“怎么不下车?” 宋屿检查了四周,见于景真的没有来,深吸一口气,下车向酒店里走。 酒店装修风格偏中式,宋屿跟着傅凉在酒店里弯弯绕绕,走进了一间最大包间,只见包厢内穿梭着江龙市各行业数一数二的人物,一些人在看到宋屿到来后,有些意外,但很快意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