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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 “你自己……的想法呢?” 干闺女啊…… 温浅一晚上的目光都没望向过沈苏御,尽管他就在对面。沈苏御本来就红的眼眶逐渐变得猩红,拉满血丝。 这要是真的认了, 那就真的…… 听着挺荒唐的。 温浅求助地看了下温成,温成摸摸她的脑袋,让她自己决定,她又求陈闻,陈闻更没办法插话了。 到了最后,场面一片沉寂。 沈苏御轻轻地开了口, “也挺好的。” …… …… …… 结束前的最后一杯,沈苏御仿佛找回了喝醉后的意识,他站了起身,对着温浅还有陈闻, 缓缓地说道, “这一杯,” “我沈苏御祝你们二人——” “新婚快乐。” “希望温浅,能够,” “永永远远的幸福。” 沈苏御是哭着说的,眼睛里在流泪,大概是大家都喝醉了,居然没觉得沈教授哭了有什么不对劲儿。沈苏御从小就不喜欢哭,认为那是男孩子懦弱的表现,可此时此刻,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温浅问,这是以什么身份祝福的呢? 沈苏御一愣,尔后,苦涩地笑了一下,用力扯出最温和最平整的笑, 回答道, “既然你都认了我爸妈为干爸干妈,” “那就……” “娘家人的身份吧。” 温浅娓娓谢过他。 夜晚的星光闪烁,沈家有司机来接送。离开前,沈苏御真的像个哥哥般,揉了揉温浅的脑袋, 让她结了婚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天天什么都不会,睡觉睡到下午三点。 “我已经学会做饭了。”温浅红着脸,小声道。 沈苏御揉着她脑袋手,瞬间一顿。 “是啊……”半晌,他轻轻笑了起来,含着醉酒后的沙哑, “我还以为,你还是那个、只会做黄焖土豆的,” “小孩子。” “……” “眨眼间,” 都要结婚了。 温浅说以后要是来家里玩,她会给他做着尝一尝,沈苏御大笑一声, 在深夜中,长衣披肩, 离去在落寞地白玉兰树下。 花瓣凋零了一地。 以娘家人的身份,自然是要送些实质性的祝福的,沈苏御说过些日子会给温浅一些礼物,让她不要收了后直接给扔了。 温浅点点头, “好的。” “我不扔。” …… 认干闺女这件事,其实酒醒后,都会觉得实在是荒唐至极,就连温成酒醒来,想到温浅居然给沈苏御当了干meimei,骂了好几天老畜/牲。 都23岁了,充其量也就当成个热闹。 只不过沈苏御好像把这件事情当了真,在三月十一号、也就是温浅要领证的前一天,居然真的快递过来好些个礼物。快递是温成给拿的,EMS的到门送货,温浅还在上课。 温成拿着快递,晚上便交给了温浅。这几天温浅要结婚领证,做父亲的还是推了手上的一切工作,来到Q市,反正他在这边有房子,只不过距离海大太远了,温浅懒得去住。 温浅拆开快递,发现是一枚贝壳形状的戒指,还有一些金银首饰,真当是娘家人了,送的一看就是送meimei出嫁的贵重物件。 最底下有一封信,上面除了祝福的话语,就是交代了一下,十二号那天还会有一个大件的,大件今晚才能订做出来,正好赶上结婚当天收。 挺好的寓意。 温浅有些不知所以然,温成让她拿着吧,然后突然将手上的电脑一合,转过椅子,对着温浅,说起了一件事。 “以前一直也没跟你说过,” “因为牵扯一些斗争方面的原因。” “斗争”指什么,温浅还是知道的。 “什么……事情?” 温成:“三年前,哦不对,应该已经算是四年前了,” “找到我的人,是沈苏御。” “……?” “当年更早以前那场海上失事,并不是意外。我在国海研究的那东西,被另一派的领导人知道了,” “他们想要我那实验组的命。” “整场风暴,我们实验组的五个研究员,就活下来我一个。” “然后被国海的人给控制住了。” “昏迷那三年,其实是刻意人为的,他们本想着撑过五年,我这人就属于社会死亡,他们还是想要我的脑子,所以打算等我‘社会死亡’后,再把我给弄醒,被迫参与他们想要的研究。” “那爸爸,后来……”温浅直接呆了,这些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 可突然再次听到, 还是相当震撼! 温成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后来,就是沈苏御,” “冒着连累他所有一切的风险,” “硬是从国海控制我的那群人口里,撬开了他们的黑色秘密。” “……” “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最后一次让你好好想一下。” “大概是……四年前什么时候的事情?”温浅问。 温成:“我听老盛说,好像是你大一那年十二月初沈苏御就开始调查了,十二月末撬到端倪,然后来年二月底,彻底调查明白。沈苏御为此还专门来了一趟关押我的那间医院,但那个时候我状态很不好,所以他才没有直接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