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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拓在昨天回来了,他没再往温妩那个小区跑。 周驰不知道这一趟发生了什么,许拓心情不太好。他问了姜骆青,姜骆青说他们被安顿在基地一处平房里,并不知道许拓发生的事。推算的话应该是在黑王或者槟野那受了气。 周驰走上二楼,许拓坐在客厅看这几天落下的文件,不过也许并没有看进去,他翻得很急,手背难得是发力时突起的青筋。 周驰说:“许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许拓没有开口。 “那我留在这里,您需要我随时叫我。这几天郁小姐都很配合我们工作,在在和球球吃得也好,没什么意外。” 许拓淡淡应了声:“嗯。” 周驰回了楼下那间房洗漱,还没什么睡意,叫了几个保镖去了后面球场打球。 … 二楼的水晶灯亮着璀璨光芒,郁好倚在背后一幅法国作家的油画前,看了眼沉闷不快的许拓。 他越不高兴,她心里越快活。 不过她从来没有显露过快活的情绪,她只是淡淡的,哀伤地问:“你没事吧?” 许拓抬起眼,摘下眼镜抿笑:“没事。” “要我给你放热水吗?” “不用,你休息吧。” 郁好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刷着电视剧。 在乖乖听话后她难得拥有了一部手机,许拓为她专门定制的手机,只能追剧、听歌,也能看到一些财经新闻和时尚资讯。手机上还有一个专门的社交APP,是许拓让公司团队为她研发的,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的账号。 他每次会用这个账号问她都在干什么,和她接视频,有时候出差去外地,他还会在视频里命令她穿那种衣服给他看。 郁好在看一部卧底警察破案的电视剧,羡慕电视剧里的受害人能有一个卧底警察保护。 她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还有巩彬的谈话声。 巩彬身体已经好转,时常会送些文件来。 郁好走到门口听,忽然脸色一变快步冲到客厅。 “您第一次吸食,这个量我控制得很精准,第一次可能副作用——” “不可以!”郁好扑到了许拓身上。 男人正拿起吸管,桌上有些白色粉末,他刚要点燃。 郁好打翻了那些东西,巩彬难得在病愈后再次得到许拓的信任,自然不希望郁好来干扰。 巩彬维系着礼貌吩咐保镖:“请郁小姐回房间吧,不要扫许先生的兴。” 保镖有些踟蹰,其实也并不希望许拓吸食毒品。 郁好喊保镖:“把周驰叫来!” 保镖看了眼许拓,见他没有反对忙下楼梯。 男人陷在沙发上,望着郁好的惊慌有些好笑地抿起唇,他重新架上吸管。 郁好把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扑跪在沙发前,仰起脸看许拓:“你别吸毒好不好,我不想你吸毒,这个东西不能碰!” 许拓张了张唇。 泪水从郁好眼眶涌出,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和祈求:“你别吸毒,我见过吸毒的人,他们都很可怕。许拓,你怎么都好,但你不要碰这个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这是郁好第一次的真情流露,可能连她都没察觉她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许拓深望她,忽然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他手臂收得太紧,嗓音暗哑和无力:“我也可以很强大,为什么我就做不得毒品?我爸说我不懂毒品,我凭什么不懂?原理我都知道,销售途径我也有!他不信我就吸给他看,让他知道我懂!” “他们都不信我可以做好那一切。郁好,我为什么不可以回干里过年,他为什么要把事业全部交给一个干儿子?我才是最爱他的人——” 这是郁好第一次知道,许拓是大毒枭的儿子。 她从来没有问过许拓他到底是谁,她一直以为他背地里是做毒品。 周驰上来时许拓已经冷静下来,他握着郁好的手没有放开。 周驰已经听保镖说了事情经过,对许拓说:“许先生,您不该是这样糊涂的人。我就算是自己贩毒也不让手下的人碰那玩意儿,毒瘾来的时候您根本没法应付媒体,应付商业伙伴和警方。” 许拓沉默。 周驰睨着巩彬,他眼神太过冰冷,令巩彬不自然地紧了紧领结。 周驰忽然上前扬手给了巩彬一个耳光:“当好你的商务助理,别的事老子来,滚。” 巩彬被打懵,怨气无法撒出来,又不敢反驳周驰。许拓也没有出声制止,他只能带着这一巴掌离开。 周驰把垃圾桶里的毒品拿去了卫生间处理,又交代保镖焚烧垃圾桶。 他忙完这些出来,意外看见许拓抱起郁好回卧室。 许拓停在门口抬眼看他:“谢谢,巩彬的确不适合做这些,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上班。” 周驰离开别墅,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信任的开始。 … 佣人在打扫二楼客厅,这里的每一间房都很隔音,但还是能听到主卧里一些声音,如同在在绵弱的叫声。 许拓不是斯文儒雅的人,他在床上跟媒体前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生理性泪液顺着郁好眼眶流淌,她红唇微张,如同被巨轮碾压后的失魂落魄,睁着空洞发红的小鹿眼。男人嗤笑一声,似乎很喜欢她这种表现,为她擦掉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