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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芙心中一跳。瞧褚洲的样子,大概是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的。可事情坏就坏在他的平淡与沉默,不禁让她怀疑今夜筹谋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奴才沐浴之后回到殿中,将床帘看差了眼儿,以为是有什么jian人偷偷溜来,对奴家欲行不轨……情急之下就把姜侍卫叫来了,大人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吧?” 褚洲看着她,弯唇。 “过来坐。” 他正在生气的当口,以芙不可能真傻兮兮地去搬了一张凳子跑到他身边。她走过去攀住男人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褚洲顺水推舟,将她搂住。 香、软。这是对她身子最中肯的评价。 褚洲玩着她的头发,“没生气。” 以芙双眸弯弯,成了两弧尖尖月牙。她把他小指上的玄戒摘下来,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套着玩儿。如此两三回,终于忐忑道,“大人别是处罚姜凌了吧?” “罚了。” 以芙没敢回头看褚洲的表情,把通黑的戒指还了回去,“大人罚他什么了?” “让他滚了。” 没伤人也没杀人,这对褚洲来说也是个稀奇事儿了。以芙两靥生愁,似乎很担忧,“大人这样子做,伤了兄弟间的情义就是雀雀的罪过了。” 褚洲又一声笑,一下下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又逗她,“可大人的雀雀遭人觊觎了,到时候被人抢走可怎么好?” “不会被抢走的。”以芙把戒指套回在他的指尖,打了个呵欠,“大人明儿个一早又要奔波繁忙,和奴家回去歇会儿嘛。” “别着急啊。”褚洲把她摁回到怀里,慢条斯理地从匣子里取出一封封的信报,“阿史那冲在雍凉地带失踪,你听说了?” 以芙绷着腰,略带迷惘地看着褚洲,“我偶尔听宫人们议论起这件事。阿史那冲的部下非说是北陵人干的,还要联合他过合力攻打我们……前两日还起了冲突……” “你倒是知道挺多的。” “现在时局紧迫,宫里上下人心惶惶,我若是再不了解一些,只怕丧命胡人之手。”以芙默了默,忽然问道,“不日后打起来,大人是要去前线吗?” 褚洲垂目,眼底讽刺一闪而过。 他的弟弟和他的女人,苦心筹谋了一段时日,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啊。褚洲把他们的把戏看在眼里,却并不戳穿。 褚洲原封不动地把问题推给她,“雀雀要是舍不得,大人就不去。” “我自然是舍不得你走的……”以芙的眼里聚拢着一团团的云翳,仿佛再等一会儿就要下雨,“大人是北陵大军的主心骨,比起我一个小女子,国家大事更重要些……” 褚洲应情应景地叹气。 他往后仰了仰身子,一只手闲闲地在椅把儿上搭着,一手圈住她,然后看她流出虚情假意的眼泪。 第66章 喜糖 多叫两声大哥哥 古朴的竹舍里, 灶膛里飞溅出火花。 一枚铜钱被男人捏在两指之间,偶尔奋力弹出,又乖乖地落回原处。公羊秋看了几百遍也烦了, “怎么不回去陪着你的娇娇, 反倒是上我这里来了?” “她睡了。” 本来是装哭的, 后来见他就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也不见来哄,后来就真的伏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哭。哭累了就睡下了。 公羊秋欲言又止。 “先生要问什么就问吧。” 说到秦遂, 公羊秋又一声叹气,“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爬上了高位,可在你面前还是藏不住心思。若非他和小妖精沆瀣一气,也不会诱你到现在这个地步!” 褚洲又抛起铜钱, 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临君啊,你真打算入套?” 褚洲的手指一顿,想起她那张哭得皱皱巴巴的小脸。还没反应过来, 那枚失了掌控的铜板“叮”一声坠在泥地。 他像是无所谓的,“给他们个机会吧。” 公羊秋气得吹鼻子瞪眼的,“你这么放任小妖精和别的男人胡来,死了能瞑目?” 褚洲歪头琢磨了一会儿, 又发觉自己是不能够忍受的。他慢慢地咧开唇角, “我一贯宠着她,纵着她来一次也成。” “就算是取你性命?”公羊秋叹了一声,也不难明白他的心思。褚洲身上背负着家族百条人命,没有人能比他更能明白活在仇恨里的滋味。可偏偏那个小妖精也是一样…… 他是想给自己和小妖精一个解脱。 “褚某的性命不值钱。” 公羊秋从灶膛里摸出两块香气扑鼻的地瓜,给褚洲递过去一块。褚洲嫌弃地瞥过脏兮兮的皮儿,用铜钱剔着上面的泥垢。 “即便死了,我也要她这辈子忘不掉我。” 褚洲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 反正就烂呗。 小妖精的性命是宝贝,是天上的月亮啊。 公羊秋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早就把身家性命视作身外之物了,见褚洲这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也不再劝。 “尝尝我烤的地瓜怎么样。” 褚洲动了动手指,借着尾戒上的锋口划开灰白的表皮。那金灿灿的果rou像阳光一般流出来,褚洲也没尝一口,却说,“甜啊。” …… 正月十一,终于等来了一点儿太阳。 天地之间冰雪消融,偶尔有一两只鸟雀落在嫩苗新发的枝头,梳洗羽毛。各宫里的贵人腻得慌,也常常来长乐宫解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