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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规划一些更偏实用性质的科普读物,让平常的百姓也可以多了解些有用的知识。 想到这里, 卫栀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当年为数学掉的那些头发和熬的夜了。 前期的推行应该不会太顺利,在那些百姓还没办法顿顿吃上饱饭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如果边境不再起战事, 只要国内的环境也稳定下来,大家的生活逐渐好转, 想要主动获取知识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但卫栀也是个现实的人, 她不会盲目乐观。 “阮离,你说现在各方的平衡和信任可以维持多久呢?” 他们跟季舟景之间,跟耶和莫之间, 再往上数到南北两国之间,现在都是合作的状态。 但卫栀自认保证不了这些合作能一直稳固下去。 太多事不是有心就可以,会有各种因素来影响和限制人的选择。 季舟景跟耶和莫都身居高位,权力越大,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现在他们之间有交情,有共同的追求和构想。但若有朝一日,这些交情也被放上利益权衡的两端,卫栀其实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她也希望有情意在就可以放心,但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有的时候也许会带来她难以应对的变故和灾难。 亲友之间的背刺会很疼,她会怕。 阮离在官场和战场数年,自然明白卫栀的顾虑。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外物或旁人。”阮离看得很现实,“每个决定都由当下的人做出,谁也无法为以后的决定承担后果。” “所以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做到无论发生什么都足以自保,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卫栀点了点头,同意阮离的说法。 这也是她借商队在各地培养可用之人的目的之一。来京城后,她也已经组建了一支外卖队伍,京中各处有什么动静她都会第一时间得知。 担忧未来让人心里不踏实,怀疑友人也会让她于心有愧,的确应该更多地把目光落在当下和他们自己身上。 但卫栀还是抓住话头,故意问阮离:“那我呢?不也是除你自己以外的旁人?” 阮离轻轻点了点她的眉间,“内人,夫人,还有另一个世界称的‘老婆’,怎会是旁人?” “……” 阮离这么自然地说出口,卫栀倒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但阮离并没有就此打住,还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问:“不还是我们未来孩子的娘亲?” 卫栀推开他,一边往朋友们在的地方去一边回头说:“这话你一人说了可不算。” * 来京城的一路上卫栀跟沈云松他们介绍了不少现代世界的游戏。 除了之前在长乐县时他们就已经学会的麻将和扑克牌,他们最爱拉着关系亲近的属下一起玩“谁是卧底”。到京城后卫栀又教了他们“狼人杀”。 见他们都很喜欢这些游戏,卫栀便回忆着自己在剧本杀店里打工时读过的本子,抽空改写了几个符合当下时代背景的剧本。 昨天沈云松跟耶和安早早找好了凑局的人玩狼人杀,她就没拿出来。 今天一个接一个好消息,卫栀也想大家一起玩些新的东西,好好开心一下。 但沈云松完全就是个戏精,在剧本里不断拉着耶和安飙戏,完全投入其中。 刚好他们俩抽到的角色还是父子关系,沈云松乐坏了,一口一个“乖儿子”叫个不停。耶和安顾及着这是需要大家都认真参与的游戏,才没拉沈云松出去切磋。 一局结束的时候,卫栀在心里暗道:“不敢什么时代,好像都有争当对方爸爸的好兄弟。” 这对冤家在很多方面都很像,碰上的时候总爱互不相让地斗嘴。 但昨晚沈云松醉酒后到处抓人说酒话时,也是酒量更好的耶和安在陪他。 不过是一边陪一边拿话怼他。因为喝醉后的沈云松句句不离赵月棠。现在还没有心上人,只能到处看人秀恩爱的耶和安恨不得拿破抹布把他的嘴堵上。 * 天还没暗,厨房还没忙完晚饭,外面就已经站了不少人。 卫栀见已经跟自己熟悉起来的厨娘们又有些紧张了,便停下手里的动作到外面瞧了一眼。 “沈云松,这么早你们过来干嘛?觉得游戏没意思了?” “这边太香了!谁还有心思玩游戏啊!”沈云松边说边往她身后瞄。 阮离不让他们进去,说会添乱。沈云松、耶和安还有些常来将军府蹭饭的将领就都只能站在厨房外的院子里。 馋虫早就被厨房里飘出来的辛香味勾了起来,根本没人想继续玩游戏。 这味道有些呛也有些冲,但更多的是和不同食材完美结合后的诱人。 “但是我这里还有一会儿,你们全都站这儿,厨娘们连菜都不敢切快了。” 卫栀一一看过去,“不想玩游戏了你们就去做做算术题,习题册都做完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盼着吃饭的人就散得差不多了,只有耶和安跟沈云松这两个做完了作业的人笑得开怀。 其他人离开的时候还悄声说着:“为什么会有数学题这种东西……” “是啊,比我练兵还累。” “小声点儿,让将军听见又得加练。” 卫栀和阮离来京城后,就先教了府上的人和阮离手下的将领怎么使用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