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乡下散心
傅斯年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出奇的温柔:“小晞,我可以进来吗?” 林悦晞擦干脸上的眼泪,瓮声瓮气道:“进来吧。” 傅斯年看着林悦晞苍白的脸色,些许凌乱的头发,受伤的眼神,只觉得心揪着一样疼。 “屋里太闷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好不好?”傅斯年站在门口,没有走近,眼神中带着极尽的温柔。 林悦晞目光无神,看着他半天才说话:“我没有力气……” 傅斯年心口一疼,把手里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退了几步:“那就先好好睡一觉,你一整天没吃东西,牛奶助眠,喝了吧。” 林悦晞动作木然的拿起杯子,喝了牛奶,把枕头放平躺在了床上,半晌才哽咽着说:“傅斯年,你等我睡着了再出去好不好?我害怕,只要闭上眼就全是那些可怕的画面。” 傅斯年走近了些,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好,我一直在这,你睡吧。” 渐渐的抽泣声没有了,林悦晞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傅斯年看着心上人的睡颜,却不敢伸手触碰。 确定她睡熟以后,傅斯年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床上抱起,楼下的房车已经准备好了。 傅斯年轻轻的将她放到房车里特意准备的大床上,转身去了驾驶位。 几个小时后,林悦晞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清澈的湖泊,耳边还有吱吱喳喳的鸟语声。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公寓里吗?”林悦晞晃了晃头,以为这是在做梦,可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十分真实。 傅斯年端着早餐敲门进来,唇角微勾:“你醒啦?来吃早饭吧,一直没吃东西这会儿肯定饿了。” 林悦晞有些飘飘然,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问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吃完了早饭。 “想出去转转吗?这边风景很好,你应该会喜欢。”傅斯年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 林悦晞静默点头,起身穿好了鞋,跟着傅斯年一起走了出去。 澄澈的天空和碧绿的湖水相互映照,翠绿的树木挺拔的站在山上,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两人行在山间小道上,踩着一路的碎叶,都没有说话。 傅斯年默默地跟在林悦晞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林悦晞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一时间将那些烦恼与不快都抛到了脑后。 一位农民路过,手中挎着篮子,经过林悦晞身边时笑着说道:“姑娘是来这山里赏景的吧?我们这儿啊,别的不说,这风光定是数一数二的。” 林悦晞对着农民淡淡一笑,见他篮子里装的是草药:“伯伯这是上山采的金银花吧,拿用水淘洗后再晒干,正午的太阳毒辣,得收回屋子里,这样才能保留它最大的药效。” “哟是嘛,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懂中医哦。行,那我回去就照你的方法试试。”农民说完笑着走了。 林悦晞望见远处几个老人正在地里收玉米,缓步上前:“奶奶,我帮你们一起收吧。” 几位老人笑呵呵的抬头,见林悦晞有些瘦弱,不像是干过活儿的样子:“谢谢姑娘嘞,这活儿看着轻松,做起来可累人了!” 林悦晞没有说话,直接下地帮忙收了起来,动作十分麻利,没几分钟就装满了一箩筐。 傅斯年见她帮忙,自己也跟着下地一起干,谁知半天也没掰几个。 一个奶奶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没你家媳妇收的多,一看就没干过农活儿吧。” 林悦晞转头见傅斯年累的满头大汗,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歇着吧,在一边等着就好。” 傅斯年不服输,继续和玉米斗争。 林悦晞和几个奶奶聊了起来:“奶奶,今年玉米收成怎么样啊?我看这些玉米个儿大颗粒又饱满,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是啊,今年收成不错,我们一家都指着这些玉米呢。你这小丫头还挺懂行,我们还以为你是城里来的,不会做这些呢。” 林悦晞手法熟练的掰下玉米:“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从小就干过,所以会一点。” 夕阳西下,林悦晞送走了几个奶奶,转头看着傅斯年。 余晖洒在大地上,踱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傅斯年站在那里,眼里都是她。 林悦晞走上前,扯了扯他袖子:“走吧,回去吧。” 傅斯年点点头,开口问:“你和奶奶她们聊了些什么呀?我看她们笑得嘴都合不拢。” 林悦晞轻笑一声,伸了个懒腰:“秘密。傅斯年,谢谢你。” 傅斯年停在原地,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好多了。如果可以,真想永远待在这里。”林悦晞脸上有淡淡的笑,眼神莹亮清澈,仿若湖水一般。 傅斯年走到她身边,神情认真:“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晞宝可以请专门的家庭教师,刚好让他也学学怎么干农活。” 林悦晞似乎没想到傅斯年会是这个反应,偏头看着他:“我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不能就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在这里充满电,就要回去继续奋斗了!” 傅斯年见她重新振作,心里松了口气:“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等我们老了,就来山里生活,在湖边盖栋小房子。” “傅斯年,你对我真好。”林悦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似乎不再那样平静。 傅斯年十分自然的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当然要对你好。” 林悦晞有些脸红,这个男人怎么每次都能撩到自己,他难道不知道情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最初和傅斯年的婚姻也只是当做任务一样。 可是现在,林悦晞的心有些动摇了,如果傅斯年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好像也不错。 她抬眼看着傅斯年,他的眼神永远那样深沉,好像能看穿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