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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铭霄看着他离开,也读懂了栾承眼中的神情。 求不得的非要,就是他卑鄙的本质罢了,可他别无他法,走到深渊尽头前他斩断了后路,一跃而下就后悔了,他跌落在陆鸢的谷底,想要见她就得一步步往上攀,绳索不够他想办法,只要与她有关就行。 飞鸟剧团新剧目上演前,霍铭霄无数次前往剧场,他托林樱的关系偷偷溜到休息室外,藏在阴暗的角落看着陆鸢如飞鸟起舞,他早料到舞台才是她的梦想之地,却不曾预料到她会真的在舞台上重生。 陆氏牵制了她飞翔的翅膀,在飞鸟剧团的陆鸢才是真正的活着,以挥洒汗水浇灌梦想,生命顿时变得鲜活,他仿佛看到陆鸢背后融着的光,逐渐沉迷不舍放开。 后来霍铭霄再也进不去剧团的休息室和后台,思来想去应该是陆鸢知晓了他曾来过这里,他回回吃了闭门羹,便返回陆宅门口守着,谁知陆家安保更加严格,好像猜到了他会来而专门增强的安保措施。 霍铭霄有好几次在陆鸢上车前拦住了她,每每张嘴要与她说话,就被陆鸢冷漠的眼神制止。 他能说什么,说“陆鸢,我知道沅沅的父亲是谁,我是她爸爸”吗?他敢保证陆鸢压根不会理他,还会骂他疯子。 最后只能跟在陆鸢车后护送她回去。 陆鸢哪里需要他的护送,只要他不跟上来,陆鸢至少会解散掉十来个安保人员。 对于霍铭霄的表现,她实在头疼。 如果不是梁砚苼告诉她,有人在偷偷看她,陆鸢也不会发现霍铭霄来了剧团,不用想就知是林樱允许他进来,她不想林樱难做,于是以团长的身份发表了剧团规章制度,林樱签了字,也不再见到霍铭霄。 他不来剧团了就去陆宅,不是在门口就是在路上,陆鸢会怀疑他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动作,谢里曼的事业不要了,总跟着她做什么? 想起这些事更加烦闷,一脚踩油门到了头,保时捷飙出去连闯两个红灯,立时跟了几个交警,大喇叭响起冷冷通知她停车。 陆鸢到底是冲动了些,半生没做过这么不讲规矩的事,为了一个霍铭霄闯红灯不值得,她只好乖乖停好车,正准备接受教育与罚款时,交警却被霍铭霄拦住了。 陆鸢等了会,耐不住性子下了车,走过去凑巧听到霍铭霄对交警解释。 “我太太平时开车很注意,从不乱闯红灯,今天是与我生了气才想甩开我,该怎么罚就是了,我替她道歉。” 霍铭霄的举动实属可笑,他太太,陆鸢是他哪门子太太? 她在原地静静看着他,霍铭霄和交警一同走过来,陆鸢接受了罚款转身就走,霍铭霄上前拽住她手腕,低声下气道:“你怎么开这么快,万一发生了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陆鸢甩开他的手,眼里流露出嫌恶的神情,仿佛碰到他就是沾了脏东西。 霍铭霄大受刺激,要不是早就做了牢固的心理建设,他会立马崩溃。 “阿鸢……” 霍铭霄再次伸手,被陆鸢狠狠拍掉,“别碰我!” 他俩的响动引来交警,对方将罚单递给陆鸢,并严厉警告,“不要因为夫妻俩闹别扭就做出违反交通法规的事,你闯一次就是把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顾,把旁人的安全不当回事,得亏这条路段车流较少,万一碰上车流高峰后果不堪设想。” 陆鸢黑了脸,霍铭霄像极了她的丈夫,在一边陪笑,“是是是,您说的对,往后我们一定注意安全驾驶,不给旁人添麻烦!” 她快听吐了。 交警走前还劝他们赶紧和好,有什么大事不能解决呢,是夫妻又不是杀父仇人,没必要呐。 陆鸢和霍铭霄是什么关系,外人不知,他们还能不清楚? “阿鸢,阿鸢……”霍铭霄知道自己这样的称呼有多恶心吗?陆鸢多天的怒火冲上来,对着霍迷霄漠视一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又是什么新招数?” 霍铭霄有苦难言,“阿鸢,我没有新招数,对你……我舍不得。” “呵呵,换套路了。”陆鸢没打算坐原来的车回去,她怕开到一半会忍不住撞上他,不值得不值得,她大好的生活干嘛跟他扯上,晦气。她拉开保镖的车后座,霍铭霄慌忙挡在她跟前,“阿鸢,我想与你谈谈。” “让开。”陆鸢不愿再看他。 “你听我说,我愿意放弃所有只要你能让我回来,只要你让我见一见沅沅,我愿意为你……”话未说完,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陆鸢的巴掌打过去,是用了狠劲虎口都在发疼。 霍铭霄当众挨了她的巴掌,不恼不怒,反而笑脸相迎,“阿鸢,你手疼吗?可解气了?” 陆鸢将他的所为看在眼里,换了新招数可骨子里怕是在想着如何从她身上得到些好处吧,她回想起过往发生的种种,难道是她这颗棋子又有了重新利用的价值?他亏大了,被她无端打了一巴掌,还要被她奚落,这样的计谋太得不偿失。 “霍铭霄,你玩够了吗?”她不会当真的。 他的嘴角漫溢苦笑,咬碎了苦胆一样连呼吸都是苦的,霍铭霄近乎于奢求的看着她,“阿鸢,我爱你。” 他说了什么? 爱,爱谁? 简直荒谬! 陆鸢直愣愣盯着他,“啧啧”两下开启了嘲讽模式,“你吃错药了吧,这份深情装给谁看?是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