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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婕搬个板凳坐在白如殊旁边,亲自监工白如殊拉磨。 “沈景一来,倒成了你的保护伞,让我连折磨你都不行了。啧,你这救兵找得还真是金贵。” 白如殊汗如雨下,勤勤恳恳,并不做声。 晴婕想了想,抽出匕首,示意白如殊停下,坐到地上。 扫一眼她手中的匕首,白如殊一边坐下,一边问:“你决定一刀砍下我的头颅吗?那你得换一把大刀来,匕首砍不断脖子。” “你的经验还真丰富,”晴婕往他屁股上踹一脚,“坐得高一点,跪着坐。” 白如殊按她的吩咐更改姿势。 晴婕一伸手,抓起他的头发:“我现在很想取你的项上人头,但想杀你的人太多,我还得等等。只好先拿你的头发代替吧。以发代首,我要让你记住,你该死!” 说完,直接割断白如殊的缕缕长发,手法还很粗暴,不一会儿就把白如殊的脑袋变成了鸡窝。 她累了,匕首扔给姜国士兵,让姜国士兵接手,把白如殊的头发剃光。 很快,一个光溜溜的大脑袋新鲜出炉。白如殊看着满地的头发,沉默不语。 “你这样子还挺像和尚的,呸呸,说你像和尚还真是污蔑了和尚。你身上的血债,生生世世都无法偿还。” 在她犹不解气的愤恨谴责下,白如殊抬头,平静地看着她:“如果这可以弥补我对你的些许罪过,倒是我的大幸。” 晴婕气笑:“你也知道是大幸。” “我一向清醒,只是为人做事,总得分先后。我效忠孚国在前,就必须先带领孚国的军队一统天下;我伤害你的父母在后,则必须在为孚国尽忠之后,再偿还对你的亏欠。” 立刻,晴婕冷嗤:“我可等不到!你亏欠的人太多了,等你偿还,等几辈子吧。所以我选择自己讨债!不光是你,那个沈景,我也不会放过!” 说到沈景,剃头发此事自然也很适合沈景! 晴婕拿起匕首,去找刘欣慧。刘欣慧不在自己的屋子,晴婕又跑去关押沈景的屋子。 刘欣慧正在其中痛彻心扉地谴责沈景的罪恶。可是她说她的,沈景一副巍然不动的模样,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得晴婕生出一肚子气。 这就是所谓的对沈景行恶?恶人哭哭啼啼,受害者镇定淡然? 晴婕把刘欣慧唤出来,没好气地说她不行,刘欣慧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气大了容易晕。 晴婕知道刘欣慧不过是顾忌形象罢了。 她直白发问:“我想把沈景的头发都剃光,以羞辱他。你动不动手?” 刘欣慧惊讶:“剃光头发?你……不是说好了我对沈景行恶吗?” “你要是不行,我就上!我说了,这两个人我都恨得咬牙。如今沈景落到你手上,难道是要过上舒坦日子了?” 见晴婕气厉色凶,刘欣慧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还是我来吧,无辨真人日后就算怪罪,也只怪罪我一人就好。” 晴婕懒得听她这些装模作样的废话,直接把匕首递过去:“你赶紧。” 刘欣慧拿着匕首重新进屋,摆出一副故作凶悍的模样,对沈景施了剃头。变成光头的沈景果然对刘欣慧很憎恶,直言刘欣慧是在找死。 刘欣慧退出屋子时,还凶巴巴地说:“这是你罪有应得!” 不管再怎么装模作样吧,在晴婕的几次催促下,刘欣慧的的确确对沈景下了狠手。 晴婕也逐渐摸索出规律,想让刘欣慧下狠手,她就得先表露出对沈景的恶意,以逼迫或建议的方式,才能催促刘欣慧成功作恶。 等无辨真人一出幻境,看了留影,就知道刘欣慧全是迫于无奈才作恶的,迫于谁? 晴婕呗。 这位师姐既想完成无辨真人的嘱咐,又想留下退路,所以利用到她头上了。 对于刘欣慧的心思和打算,晴婕很清楚。但她不在乎。 一来,她有报仇之念,只要能折磨沈景,被刘欣慧利用就利用;二来,她很想看看大乘期的修士,能不能这么轻易被忽悠住。 尽管,她仍然不认为沈景一定就是无辨真人。 但她也不确定谁是无辨真人,无非是沈慕和白如殊其中的一个。 她懒得去辨明了,反正她通杀,她不挑。 活捉白如殊和沈景多日后,姚将军和部下商议好了种种条件,决定和孚国的人会面详谈。 早在沈景也失踪后,孚国人就发出了告示,要求和姚将军会面详谈,让姜国一方不要伤害二皇子和白将军。 到了会谈当日,沈景终于从狭小潮湿的破屋子里被带出来,和白如殊再次见面。 两个光头,场面滑稽。 沈景问:“谁给你剃的头?” 白如殊:“除了晴婕,谁还能这样折磨我?” 沈景眯眼瞥向一旁的晴婕:“这死丫头。” 耳尖听到了声音,晴婕回头瞪他:“剃你头的是七公主,少乱怪罪人!” 姚将军整来一辆囚车,关押沈景和白如殊二人,晴婕坐在囚车前,严加监视。 鉴于这两个人都有武功在身,所以都被捆得严严实实,而且戴着手脚镣铐,无法轻易动弹。 姚将军带队离开山寨。他们要前往和孚国人约定好的地方会面,那地方是姜国士兵提前几天埋伏观察、确保安全后,由姚将军定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