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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高压的环境下每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好,摄影师一听这话有些火了,啐了一句喊道:“草,你说话注意一下啊,我.....” “好了好了。”关诗兰从餐厅端了两杯咖啡出来,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便将手里的咖啡一人给了一杯,“这都什么时候了,吵什么呀。” 钟伟接过来喝了一口:“我只是分析而已。” 摄影师憋了一肚子气,没办法也气呼呼的灌了一口咖啡下去。 想了半天,他觉得他抓住了一个点,又出声道:“这事根本就没那么简单好不好!” “怎么说?” “你们忘了吗,浴室里的浴缸,放了一池血水,上面漂着的那个布娃娃!为什么杀完人要放个娃娃?又为什么要挖他的眼睛?” “布娃娃.....”钟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神色有些莫名。 池苑对着几点也是没有想清楚,于是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摄影师面色严肃,压低声音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我之前就说过了,绝对有问题,就是那个血腥玛丽!” 池苑原本还认真听着,没忍住叹了口气:“你多大的人了,还相信这些?” “啧。”摄影师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不信这些,圈里搞这种玩意儿的人多得是,邪着呢。你看看那,又是挖眼睛又是一池子血的,指不定是他大半夜做了什么,把脏东西招来了。” 池苑有些无语,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沈青从一边走过来,她半挽了长发,换了件黑色的巴洛克式长裙,显得肩膀单薄,脖颈笔直,做起简单的动作也比其他人好看几分,她微微笑了笑,声音仍然清冷:“恕我冒昧,我很想知道,你们口中的关于这栋古堡的恐怖传说是从哪里听到的?” 背后谈论被正主听到实在是有点尴尬,摄影师脸色有几分不自然,解释道:“就外界有很多传闻啊,你这里好像出过跟血腥玛丽有关的事情,发生过命案什么的.....” “命案,确实有。”沈青 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高柄英式骨瓷茶具,倒了一杯红茶,“很多年前,我母亲在这栋古堡,她的房间自杀了。” 她抿了一口茶,“和命案有关的只有这一件,你至于说的血腥玛丽呢,我从没听说过。可能是不知情的外人,以讹传讹吧。” 在座的人听到这样的事都有些不知所措,摄影师更觉得说错了话,忙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避讳,死亡是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 关诗兰咬着下唇:“那你怎么还住在这里呢,而且还是一个人。” 沈青放下茶杯,笑了一下:“这不需要什么理由。” * 诡异的沉默一直到了傍晚,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上空,没有人有心思想别的,草草的吃了晚饭后,都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诗兰有些不安,喃喃道:“今晚不会出什么事吧?” 钟伟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xue,随口说道:“别乱想了,把自己卧室门锁好,一觉睡到天亮,说不定明天警-察就来了,死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吧。” 关诗兰只好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一时都安静了下来,池苑看着眼前正打算回房间的沈青,忍不住出声叫道:“等等。” 沈青闻言侧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池苑抿了抿唇,开口道:“我知道我这样问很冒昧,你可以不回答。” 沈青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好,你问吧。” “关于你下午提过的,你的母亲.....她是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呢?” 沈青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久到池苑心中一慌,想开口道歉时,她才说道:“因为一些心理疾病。” “她是位很优秀的学者,但在其他人生角色的扮演上并不成功。你知道,当你解答了生命的一切奥秘,你就渴望死亡,因为它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奥秘。生和死是勇敢的两种最高贵的表现。” 池苑有些干巴巴的点头:“纪伯伦说的。” “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池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他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这样的平静之下又无从开口。 沈青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她说道:“我也有一个问题。 ” “你问吧。” “为什么你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池苑一窒,尽量理智的说道:“因为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她好像是低笑了一声,池苑有点莫名,正想开口说话,却见面前的人抬起手—— 她轻轻抓住了他的领口,力气很小,却让池苑不由自主的向前倾身。 她朝他靠过来,气息轻悄如羽毛般落在他的脖子上。她侧过脸,耳侧鬓角轻轻擦过他的下颔,是个极其暧昧极其亲昵的调情姿态。 她凑在他的颈窝处,唇角若有似无的蹭过他的皮肤,呼吸交错,暗香涌动。 池苑感觉自己心跳都快按不住了,就听她低低的声音响在他耳侧 “......Paloma Piinotaure?呵,你用的香水里边有我的名字。” 沈青挑了眉去看他,见他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便见好就收,松了手打算向后退去。 池苑低下眼去看她,这个姿势更显得他眼睛狭长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