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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珍珍艰难地从角落里找来了几块木板, 但是因为上面有许多腐烂的痕迹,还有不知名的虫子,霍珍珍觉得还是不要用得好。 但是阿察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他大手就将霍珍珍艰难搬过来的木板拿起了一个,用鼻子闻了闻,就朝着霍珍珍道:“你那个百宝库里有酒吗?倒上去。” “什么百宝库。”霍珍珍小声嘟囔道, 但还是在自己的小包裹里找了找,摇了摇头,“没有。” “这么小声说什么呢。”阿察还有心情调笑,“老子会武, 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见。” 霍珍珍看着他用布擦了擦有些脏的木板,就顺着胳膊绑了上去,忍不住说道:“老子根本不是什么尊称,那个是粗俗的话。” 阿察一愣, 他碧绿的眼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慌张, 他动作顿了顿, 装作没听见。 “你不要装作没听见。”霍珍珍有些无语,又见阿察准备再说什么, 又说道,“也不要假装没听懂。” 阿察满是肌rou健壮的胳膊上捆好了木板, 他动了动,觉得可以了, 闻言道:“行行行, 我听见了。”语气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霍珍珍没理他,往火堆里丢了块木块,安静了一会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察正给自己检查身子,摸了摸腰间的伤, 暗自皱了皱眉,面色却仍然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怎么?害怕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霍珍珍将自己抱成一团,坐在一旁,闻言她摇了摇头,还有心情道:“你还会孤男寡女这个成语。” “我可是很厉害的。”阿察站起来,走到了火堆旁,却仍然保持着和霍珍珍的距离。 霍珍珍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应该说她自从遭受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后,都会无意识地去注意这些男人的细节。 正是因为见到了阿察许多的举动,霍珍珍才并不害怕阿察会对自己做什么,再加上她身上还有着燕jiejie给自己防身的毒物,霍珍珍还是有些底气的。 阿察咳嗽了几声,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沮丧,仍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语调:“明日一早,我们朝药王谷走,我的下属知道目的地,也会来药王谷会和的。” 霍珍珍担忧道:“那你的伤……” 阿察摆摆手:“这点小伤不碍事。” 空旷的洞坑又安静了一会,只听见火堆的燃烧声,一阵肚子的咕噜声打破了寂静。 阿察嗤笑了一声:“肚子饿了?” 霍珍珍有些尴尬:“我这有干粮,来一点吗?” 阿察身子稍微动了动,牵扯到伤口,却仍然面不改色,只是稍微咳嗽了几声。 霍珍珍将包裹里的干粮拿出来递给他,见他面色有着不同寻常的苍白,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有事吧!” 阿察想要抬手结果,却猛地胸口一窒,直接用手撑在地上防止自己倒下,大口呼吸了几下,过了好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 霍珍珍早就吓得跑了过来,有些无措地在一旁想要拍拍他让他顺口气,却又怕拍到他哪里不知名的伤口。 阿察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霍珍珍这幅六神无主的模样,感觉到有些好笑,他额头冷汗津津,却也勾了勾唇。 男人自从进了山,身上就换上了轻便却又不失华丽的北戎服装,身上不少宝石般的配饰,走起路来都会叮铃桄榔地作响,棕红色的长发也被特地编成了有些奇特但是精致的长辫,夹杂着金丝,勾勒到额间,额间凹槽处镶嵌的红宝石在这混乱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损坏,在昏暗中甚至还散发着宝石独有的光芒。 他猿臂蜂腰,看起来力量十足,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大漠野豹,霍珍珍如此讨厌男人看了都觉得对方身材好得不像话,加上特有的深邃俊美的脸庞,此时面色苍白,有一种难言的脆弱俊美。 阿察如此sao包的打扮,原本是为了在洛仙儿面前展现自己,像一只四处开屏的公孔雀,然而此刻,却连霍珍珍都没时间去欣赏。 霍珍珍就听见阿察道:“你那个燕jiejie,你知道多少?” 霍珍珍顿时警惕:“你想问什么?” 阿察瞥了她一眼,见霍珍珍忽然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不过随意问了一个问题就转移了注意力,倒是很单纯。 “你那个燕jiejie,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行商商人。” 霍珍珍声音有些闷闷的:“这我当然知道。”她抬起头来,看向阿察,“燕安说他们是买卖情报的,不是一般的货物。” 阿察听了,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牵引到了伤口,又咳嗽了几声:“那我告诉你,”阿察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很不怀好意,“你那位厉害的燕jiejie,是皇甫家里的影卫。” 霍珍珍听了蓦地睁大了双眼,她震惊地看着阿察:“你怎么知道的?!” 阿察大手暗自抚上了自己的脉搏,压下舌尖下涌上来的血腥,道:“之前那个她保护的男人,可是你们皇甫王朝的太子,这你都不知道吗?” 大大咧咧地就在走廊里自称“孤”来“孤”去的,仙儿姑娘又喊过“殿下”,自然是很不难猜到对方的身份。 一开始因为是太子的女人就很感兴趣的阿察,在第一次见到洛仙儿之后,就被对方清冷柔美的气质和容貌一见钟情了。 但是不知为何,随着离药王谷越来越近,这份一见钟情的心情,也逐渐消失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