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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必?”她忍不住提高了几分声音,眼中却并无怒气,只有恳求,“你是我的夫郎,我如何能看着你不管。” 苏锦的睫毛极轻地颤动了一下,声音低低的:“我不是。我曾经是陛下的臣子,如今只是大楚的罪臣罢了。” 她终于受不了了,丢开汤盅,膝行上前,不顾他躲避,将他堵在墙角里,抱着他泪流满面,“别这样,求你,别躲我。” 眼前人被她按在身下,目光终于起了几分波动,不再是冷淡漠然的模样。 他的眸子,曾经是静夜月华,无论何时,只要他一眼看过来,她都会心生安定,如今却像是水中倒影,被投石击碎,满池破碎月光,看得人心里阵阵发疼。 “苏大人,”她抬手轻抚他眼角眉梢,无限眷恋,“你即便再怎么气我也好,你是我的人,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这都是敲了章盖了印的,可不许赖的。” 她说着,俯身凑近他颈间,落下一串深深浅浅的吻,像是在宣誓自己的领地,“苏大人,别闹了。” “啊……陛下……”苏锦冷不防她和他来这个,一时不备,便溢出轻呼。 自从他落了那个孩子,顾及着他身子,她一直忍着,再也没敢碰过他,如今骤然卷土重来,就像平静久了的树忽经风雨,一时竟难以招架。 几息之间,她的手指已经寻到他的衣扣,他匆忙反手掩住,颤着音调道:“陛下,不要。” 或许是因为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的缘故,她的眸子暗得像一滩深水,辨不清神色,只其中一抹微光灼灼,带着危险气息。 “苏大人,松手。”她低声道。 嗓音微哑,像山中成精的鬼魅,蛊惑人心,让人神智稍不坚定,便丢盔弃甲,让她吞吃了去。 百宜早已审时度势,退了出去,远近只有他们二人。 牢房中没有床铺,楚滢一边勾弄着他的衣扣,一边扯了自己的外衣,铺在他身下。 贵气华丽的上用服色,绣的是瑞凤穿云,这样庄重的图样,落在牢房阴湿的地上,衬着墙角斑驳青苔,突兀得扎眼,又令人心悸。 “这样,便不会凉了。”她软声道。 也分不清是引诱还是哄劝,像一个精心装点的陷阱。 他感受着楚滢的吻绵延不断地,落在他唇上与耳畔,像是烛火落灯花,直烫得人无所适从。 缱绻旖旎,与这阴暗牢房,与他如今的身份,都不相配到了极致。 他仰着下颌,像被捕食时徒劳抗争的鹿,“不要,陛下,臣身上脏。” 话音未落,亲吻如夏夜骤雨,陡然袭来,使得他头脑一片空茫,竟有一瞬间,想要自暴自弃一般放弃抵挡。 楚滢向来待他温柔珍重,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怕弄伤了他,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穷凶极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她的模样像是要狠狠吞吃了他,脸上却挂着泪,轻声道:“阿锦,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不过一句,他却陡然清醒,神智挣扎着回归。 他身子抖得像暴风雨中的枝叶,双唇咬得煞白,眼尾溢出水光,但手却固执地攥紧衣襟,哄劝不开。 他道:“陛下,这是想强要了我吗?” “……” 那一天,楚滢痛哭着从牢房中出来的模样,令见者胆寒,不敢劝慰。 正如今日,她从梦中醒来,仍是眼角湿润,一身大汗。 她翻身坐起来,先匆忙擦去头上的汗,又换了汗湿的里衣,以免百宜一会儿瞧见了又大呼小叫的。这才坐到窗下小榻上,看外面皑皑白雪。 时值正月,还在年里,一来是按着宫里的规矩,这时节许多不着紧的事,也不让下面人去做了,以示仁厚体恤,二来也是着实太冷,人人冻得缩手缩脚的。 如此,院子里便少人行走,活计做完了的宫人也都让躲进屋里暖和去了,一时银装素裹,一片清净。 她仰头望着天上落下的细雪,兀自出了一会儿神。 苏锦没有叛过她,她知道。 假如他真是恭王的人,前世便不会处处替她谋算,既查恭王的案子,又亲自领兵去截她,连自己的身子都半点不顾了,今生更不会豁出命去,替她挡那一箭。 世上没有人做事是这样自相矛盾的,哪怕他自己一口咬死了,只求治罪,她也半点都不信。 余下的问题只是,为什么? 正沉思间,就见百宜进来,搓了搓冻红的手,道:“陛下,您午睡起来啦,厨房熬了红豆甜汤,要不要奴婢替您盛一碗?” “也好。”她点点头。 百宜答应着就要去,“另外,九离司的司主来了,说要求见您,候在偏殿呢。您喝完甜汤醒醒神,一会儿去见她吧。” 楚滢闻言,眉心忍不住一跳。 “不用了,”她起身搓了搓脸,“点心一会儿再用吧,我这就去。” 九离司的司主,是个她前世都没见过几回的人物。这机构便是如此,暗卫原本就是不须在人前出现的人,自有一套运转规则,无事根本不须露面。 两月前,她将九离司的人借给了苏锦,去查江州有人私开矿山一事,后来诸事迭起,她倒也没有多过问。 如今,既然司主亲自来求见她,那想必是有些眉目了。 她进偏殿时,就见里面那人拱手道:“属下参见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