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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苏大人,从来都是最好的,只是也最傻罢了。 她忽地觉得,头顶有一只手,极温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她一愣,才发现自己回忆入神,竟然落泪了,眼泪guntang无声,悄悄地濡湿了他的寝衣,与他肌肤相亲。 她回了神,听见太后在外面说:“你这孩子,也是个老实本分,让人心疼的,总一个人也不行,该有人照顾着才好。前番中秋家宴上,哀家曾说过,愿意替你留心合适的好人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苏锦的声音一听就是脸红了,轻轻道:“臣不敢忘,多谢太后记挂。” “但到如今这个时候,哀家倒有另一句话想问,你可别怪哀家人老了多嘴。”太后沉吟了片刻,声音和缓,“你对阿滢,可有那一层意思?” “……!” 楚滢在被子底下,浑身一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激动得跳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她强按着自己,几乎乐出声来,她的父后折腾了这么一圈,总算看明白了,她和苏锦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是该在一起的,旁人谁也插不进来。 她在内心极力呐喊,父后您千万加把劲儿,把这门亲给女儿定下来,苏大人这么好,不但生得好看才华横溢,难得的是对您女儿还有情有义,这不就是举世无双的君后人选吗? 但她只觉得,身边的人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连太后也不无讶异:“哀家瞧着,你们素日亲近,难不成竟是哀家猜错了?” 楚滢躲在被子底下,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仍是抱着身边的人,只是心里酸得不是滋味。 他敢当着太后的面说不喜欢她?他敢。 “太后,臣……”苏锦声音生涩,似是艰难,“臣是陛下的臣子。” “哦……” 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听起来也像是很惋惜,不过转瞬便收敛了,干脆道:“罢了,既是苏大人不曾有这一层意思,那平日必是阿滢缠着你,仗着皇帝的身份,让你不敢同她较真。这样不行,不成体统。” “太后?” “哀家回头就要好好说她,她是皇帝,自然是怎么胡闹都无事,但男子的名节岂是可以轻易毁去的?这般传了出去,岂不要耽误苏大人往后寻如意妻主。”太后像是连连摇头叹气,愤愤不平,“不成,太不像话了。” 楚滢的脸都快成黄连苦了,委委屈屈的,又不敢造次,只埋头在苏锦腰间,轻轻磨蹭。 不要说不喜欢她,她不信。 然后,她终是听见这人低低道:“太后恕罪,并非如此。” “哦?” “陛下素日待臣敬重,从未逾礼,此间并无陛下之过。” 太后沉默了少顷,语调微微上扬:“哀家老了,苏大人的心思,哀家怎么突然听不明白了?” 楚滢能感觉到,这人的身子都热了起来,想必已经极不好意思,却到底是开口道:“如今陛下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臣受先帝所托,担帝师之职,不敢辱命。若有一天,朝堂稳定,天下太平,臣才敢想太后所言之事。” “如此,也好。”太后缓缓道,“哀家一生只居于后宫,你年纪轻轻的,却更识大局。也罢,只要你们孩子自己心里乐意,怎样都是好的。” 说着,听动静便是起身了。 “天也晚了,哀家不多扰你,你好好休息,听御医的,安心调养。” 苏锦忙谢了恩,道:“臣恭送太后。” 太后将要走,却又回转头来,冲帷帐里扫了一眼,“对了,你若是见着阿滢,问问她,怎么在外流落了几日,回来也不知道给哀家问个安,这是躲哪儿去了?” “……” 第26章 冬雪 插一把前世刀。(二合一)…… 梦里, 四下昏暗,透着隐约的霉味儿。 楚滢只抬头打量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是大理寺的牢狱,陈设破旧, 墙角遍生青苔。 大理寺卿已是特意照顾了,将邻近监室的囚犯都调开了去, 挑了相对最整洁的一间,专用来关押苏锦,要不然, 四周吵嚷脏乱, 该比此刻更不堪些。 但已经很够了, 她扫视着周围情形, 眉头忍不住地就深深蹙在了一起。 这是她身为帝王, 原该此生都不会踏足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竟也来了许多回了。她倒还无妨, 令人揪心的却是苏锦。 他出身世家旁支, 虽不是大富大贵,也是从小衣食无忧,后来入朝为官, 再到成为她的帝师,她的枕边人,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作践。 更何况他的身子,原也就没有养好。 狱卒即便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她这位陛下,仍是战战兢兢,脚下发软, 忙着上来问安:“小人参见陛下。” “起来吧。”她绷着脸道,“苏大人一切都好吗?” 狱卒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头有些说不上来。 都已经锒铛入狱了,还能称作“大人”吗? 但她也知道,这位苏大人,身份实在是不一般。曾经以男子之身,任帝师之位,这是多大的脸面和荣宠,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女子对他,多是畏大于敬,皆道这是一个狠角色,有些立志于读书科考的男子,则对他颇加景仰,以他为目标。 直到他一朝入狱,化为泡影。 与恭王一同谋逆,坑杀神武军,在陛下身边多年,只为摆布陛下于股掌之间。这是何等样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