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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才算真正长大的,很多时候,伤了你的心,做了什么错事,小宁,他也许是无心的。” 冯瑛腾和蔼地笑了说:“听上去好像是我在包庇我儿子,哎,我这个立场确实是很难说话。” “您说的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葛从宁再陪冯瑛腾一会,看着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坐车回去还要好肥一点时间,就和冯瑛腾说要走了。 冯瑛腾要送,葛从宁不让,“那让小张送送你。” 张姐可能是知道这公媳两人有话要说,去洗碗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用了,张姐来回也麻烦。” “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 葛从宁走到门边,冯瑛腾叫住她。 “小宁,我再多句嘴。你俩知根知底,但是未曾交心交底,有点不快,当时不说,时间久了也要成疾,虽然爸不知道你们最后会怎么处理,但是小宁,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先想想,当初为了什么回到冯京墨身边,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了。” 葛从宁点头,“我知道了爸。” 葛从宁从疗养院出来,要走之前又去了一趟葛明军的屋子,今天来得不巧,他被带去做身体检查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葛从宁让照顾葛明军的护工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她今天来过了。 葛从宁突然感觉到很疲惫,想到从公交车下来又要走一段路才到家,她就不想动了,干脆招手打了一辆空出租车,上车后就靠坐在后座的车窗旁边。 她也无心去看外面的景色,脑袋里围绕的都是今天和冯瑛腾说过的话。 其实她的回答很少,因为知道冯瑛腾是一个睿智的老人,即便事业失败了,他还是保留着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她是生怕自己多说多做了什么,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冯瑛腾有些话说中了葛从宁的心思,她的确是早就感觉到了自己和冯京墨之间感情,心灵上的那层膜,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层,透着光,她还积极地要去破除。 以为是距离带来的,于是频繁地飞往北京和冯京墨团聚。但是那层隔膜不减反增,于是她明白过来,这是她自己的心加筑的,无论她心动上怎么努力,无意识的角落里,每时每刻都在给这层 隔膜添砖加瓦,越筑越高,越建越厚。 到现在,她冲不破,也翻不过,就有些惫懒了,甚至抱着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的心态过活着。 就像冯瑛腾说的,她和冯京墨认识这么多年了,一起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也算是相互扶持走过来的,抛去冯京墨遇见葛从宁的前二十四年的人生,和葛从宁认识冯京墨前的十八年的生活,这之后的各种坎各种坡,都少不了彼此的身影。 他们知根知底,却不曾交心交底。 这句话扎在了葛从宁的心里。 原来她的自暴自弃已经这么明显了吗?不止是冯京墨,连他爸爸也都察觉到了。 葛从宁还想起,就这次和冯京墨一起来疗养院以后,她自己又来了一次,葛明军问她,是不是要和冯京墨分开了。 她那时很震惊,以为她爸爸还是因为过去的成见对她的这段婚姻有看法,当时她郑重地说自己没有,也不要爸爸在冯京墨或者他爸爸面前说这样的话,葛明军当时好像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想来,其实葛明军也早就察觉了什么,毕竟肢体语言和眼神是说不了谎的,即便在他们面前葛从宁表现得再孝顺再体贴,面对冯京墨的时候,她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学会了不动声色的疏离。 葛从宁看着外面的街道逐渐熟悉,她对司机师傅说:“麻烦先去另一个地方,远晟大厦。” ☆、第 32 章 经理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葛从宁越走近越能听到从办公室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女人的声音高过男人的声音,听气势好像也是高居不下。 葛从宁找到人堆里赵梦婕,还没来得及问一声怎么回事,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许慧茹一改往昔的高傲模样,凶神恶煞地对门外吼:“做什么,看热闹呢!” 人群中先是静默了一下,有人小声地说:“可不就是热闹是什么。” 许慧茹不辨方向地瞪了一眼,她把门往后摔,推开前面的人离开。 经过葛从宁身边的时候,尖利地看了她一眼。 葛从会莫名其妙,“我昨天没来上班,有谁可以给我普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梦婕忍不住笑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许梦茹着小情儿当得风生水起,还是有被家里红旗戳到的一天。呐,正主找上门了,经理为了自保,只好弃车保帅了。” 原来是经理和许慧茹那肮脏的婚外情险些被揭发,经理的妻子闹起来,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已经有了怀疑,便从经理身边的人开始怀疑,许慧茹各方面都过于显眼,自然首当其冲。经理压制不住,只好牺牲掉了许慧茹,为了证明没有私情,把许慧茹这个月的业绩压了压。 许慧茹这么在乎绩效的人,怎么肯吃这个闷亏,当然要找经理好好闹一番了。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个热闹可以看。 经理这时候走出来,看屋子外站了这么大堆人,还都是自己手下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肯定是什么都听进去了,他还在缓和的脸色立马又瞬息万变起来,成了一种很好笑的神情,“都回去,该上班的上班,别在这里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