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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梦婕看她在室内还围着纱巾,就问她。 葛从宁说:“我天一冷就手脚冰凉,身上也存不住热气,又不能穿厚裤子,把脖子包紧点,怕风从领口关进去。” 赵梦婕去摸她的手,哎呀一声,“确实是冰的,你怕不是体寒吧。” 赵梦婕关心说:“去看医生没有,西医没用的,你这是根儿上的问题,要找中医慢慢调理。” 葛从宁点头,说:“看过了,中医生也说是体寒,开了药,太苦了,我喝了一段时间就没喝了。” “中药就是苦的嘛,良药苦口才利于病,中药这东西见效慢,不喝个半年的都觉得白喝,你该坚持下来的。” “以前的药方也不管用了,身体在变化怕是还要重新去找医生看。” “那是的,中医这点好,对症下药,因人而异。” 葛从宁笑说:“看不出来嘛,你对中医还有点讲究。” “我自己也吃中药。” “你也吃中药?”葛从宁倒是不知道,赵梦婕看着健健康康的,又不像她畏寒,手都是热热的,面色也红润,私下里也要吃中药。 “我是靠中药养头发,你看,我头发是不是格外地乌黑油亮。” 她说着把裹起来的头发散下来,头发一打开就有一股香,香到了葛从宁的鼻子,痒痒地想打喷嚏。 赵梦婕看到了,哈哈笑着说自己就喜欢浓香型的洗发液,洗完了还要上一层厚厚的护发素,显然是对自己的一头乌发爱护得很。 葛从宁上手摸了摸,说:“真的不错,像迪士尼的公主一样。” 赵梦婕把头发一扫,缠到自己手上,熟练麻利地挽成了发髻,“你头发就不像我这般了,味道总是淡淡的,但是也香。” “我……用的洗发水不太持香的缘故吧。” 实际她自己不喜欢太过于香喷喷,冯京墨也是,对于味道太浓太冲的,他说闻多了上头。所以两人的沐浴用品都是清爽型,不持香的。 不过头发是题外话了,赵梦婕出于关心,也是好友间的密语说;“女人体寒不好的,不易受孕。” 后四个字说得小声一些,像是要保护谁的隐私似的,但是葛从宁听得清,有一瞬间的疑凝,立马又放松下来,“我,呃,我们现在……还没打算要孩子。” 据赵梦婕所知,出蓝老总也三十来岁了,当然不是老了,但是这个年纪,不说葛从宁夫妻,家里总有点抱孙子的想法吧。 “不为生孩子也是为了自己,每个月痛起来不是开玩笑的。” 葛从宁是有痛经的这个毛病,因为身边许多女性友人都有,也从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甚至是病,但好像是这样的,从落水后,确实是每个月更疼更难捱了一些。 葛从宁说:“确实是,痛起来要人命。” 她和赵梦婕闲聊一会儿,这个白天眼看着就这么过去,下午快三点的时候,她就准备要下班了。 不想,半路又被一个人拦下来。 一看,还是“熟人”。 葛从宁有些无奈,“许慧茹,你找我找上瘾了?” 许慧茹抱着手站在她面前,脸上要笑不笑,讽刺的意味很明显,她上翘的眼睛在男人看来也许是万种风情,在葛从宁看来就有些不怀好意。 她甫一开口,就暴露了这种恶意,“我看见了,昨天你和一个男人,在车上,呵。”她冷笑着摇头,“还以为你有多自尊自爱呢,车子都没开出马路口,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接起吻来了,原来 你攀上的那个,和我这个,也没有太大区别么。” 许慧茹心里有一种平衡,“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句话可以指的太多了,男人,女人,葛从宁和许慧茹。 许慧茹昨天因为受到葛从宁态度的刺激,在葛从宁走后站在更衣间里依然忍不下一口怨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追了出去。 她追出门口,正好看到葛从宁被拉进车里那一幕,虽然周围没电了,却更使那一方灯光显眼,里面发生的什么香艳秘事,也都惊异地看得一清二楚。 从那辆车子可以看出,车主人身家颇丰,而车中二人正吻得难舍难分,不难猜测,这就是葛从宁销售业绩大涨的真正原因。 许慧茹觉得,她和葛从宁,其实是一班人,她那句话没说错,某种程度上她们其实可以成为朋友。 葛从宁没必要说出自己结婚的实情,也没必要对许慧茹说明那个在车中和她接吻的男人就是她合法的老公。 她来销售中心的时候还太年轻,刚出校园,身边并没有固定出现的男性,自然也就被认为是单身,后来结婚,也没有大cao大办过。 但葛从宁没有掩瞒过已婚的身份,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素戒,一直戴着,却没人注意。 至于为什么没人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没问她,可能是她人缘太差,别人对她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她深呼吸一口气,也不多说,只是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背面朝许慧茹,“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但是你这样一直找我麻烦我确实有点困扰,我想我和我老公亲密应该是不犯法的,无论从道德还是法理层面上来讲。” 许慧茹忽然吞吞吐吐起来,像是没想到,“你,你结婚了?” 葛从宁放下手,”这也不关你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