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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祁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但明显有些震惊,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娘娘真的是……白姑娘?” 云栖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然后吩咐:“给玉公子赐座。” 说完,她招呼春霖到跟前, 耳语叮嘱了几句话。 春霖朝她福了福身子, 缓缓退下。 宫女很快就挪了椅子过来,玉山祁没有立即落座,而是抬头看了云栖一眼:“草民眼拙,在宫外没有认出娘娘, 先前多有得罪之处, 望娘娘恕罪。” 云栖朝他走下去:“玉公子不必多礼,哀家在外游玩,本就不想暴露身份, 说来哀家先前也隐瞒了玉公子,没有以诚相待。” 玉山祁垂着眼睛,听着她这温柔的声音, 有一瞬间恍惚。 片刻之后,便释然了。 之前在避暑山庄脚下被救,他就怀疑过白姑娘的身份,后来在马场相遇,见现今正得宠的新臣沈侍读陪伴在白姑娘身侧,越发疑惑。 即便是武将之女,生来洒脱,可生在高门之家,理应懂得礼数,还未出阁,不可能与一个同龄男子单独相处。 他派人去查过,一无所获。 听到汤照和安和郡主都称呼为白姑娘,才渐渐打消了疑虑,后来他去了白家拜访白将军两次,都没见着人,又听白将军说白战胜还在外边,不经常回府,又迷惑了。 如今那些疑惑,终于都解开了。 玉山祁暗自失笑,他早该猜到的。 “玉公子请坐。”云栖说完,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谢娘娘。”这回,他没有再犹豫,跟着落座。 云栖打量了他两眼,倒了两杯茶水,玉山祁见状,诚惶诚恐的接过她手里的茶壶:“草民来吧。” 云栖松了手。 “哀家与玉公子见过几面,也算有缘。之前见玉公子颇有才识,又温文尔雅,有意结交玉公子这个朋友。玉公子若是信得过哀家,这笔生意,哀家不会让玉公子吃亏。” 兴许是有了心理准备,玉山祁倒茶水的动作没有停,等茶水满了,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才慢慢回道:“娘娘与草民见过的女子都不同,洒脱,讲义气。草民自是信得过娘娘的。” 云栖微微一笑。 “对了,玉公子是怎么认得出哀家的。”她实在是奇怪,“哀家的易容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腔调之前也是刻意变了的。” “娘娘的眼睛,很独特。”玉山祁实话实说,“草民刚才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猜的。” 那日游湖以后,他念念不忘,下人提到了易容术,他便放在了心上,让人搜遍整个京城,却始终没有找到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子。 今天重逢,才发现他苦苦寻找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太后娘娘。 也难怪他的人找不着。 云栖听了,不知该是开心,还是难过。 京城里能认出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难保以后不会再有,以后要是想易容出去游玩,就得思量再三了。 “当日承蒙娘娘相救,草民一直感恩在心。娘娘既有心做这笔生意,草民便接了,算是报答娘娘的恩情。至于价钱……”玉山祁顿了顿,抬眼望向云栖,“这价钱本不该跟娘娘提,可草民是个商人,为利行事,斗胆向娘娘讨个不情之请。” 云栖倒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应了下来:“玉公子请说。” “草民虽没有才华,却一直羡慕京城里头的官家子弟,能够入朝为官。说来惭愧,草民年轻的时候,曾想过考功名,可惜身子骨不好,也没有才能,到现在也没能如愿,今日斗胆向娘娘讨个一官半职。” 云栖听了并不诧异,心里反倒觉得轻松不少。 玉山祁能轻易答应,至少能说明和北戎没有勾结,说的话不全是真的,为利而做这点却有几分可信。 她不怕他提条件,就怕他什么都不提。 “玉公子想要什么官职?” 玉山祁浅笑道:“草民无才无德,自知自己做不了什么大官,做个闲官便好。草民颇通音律和棋术,娘娘若不嫌弃,有空的时候,可唤草民进宫为娘娘演奏几首曲子。” 云栖认真想了想,道:“言儿和瑛儿他们还缺个琴乐老师,玉公子若不觉得这职位低,便跟沈介一起,教习言儿他们吧。” 玉山祁站起来,向她谢恩:“草民谢娘娘。” 正在这时,春霖回来了。 云栖道:“前几日在汤府时间匆忙,那盘棋和玉公子还没下完,不知玉公子可有空呸哀家再下一次。” “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以后这称呼,该改了。”云栖纠正道。 * 两人去了院子里的凉亭,棋盘已经摆好了,而且复原成当日没下完的那一局。 玉山祁看到棋盘的第一瞬间,眸中闪过惊讶之色,不过很快面色便恢复如常,不动声色的坐下,夸赞道:“娘娘记性好,还记得那日的棋盘。” 云栖笑而不语。 当时他们俩下到一半,被汤府的下人叫走,没来得及定输赢,她便记下了,想着来日有机会就将这盘棋下完。 而当时,玉山祁刚落完白子。 于是,她从盘子里挑了一颗黑子,边观察棋盘边随口道:“当时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想到生意做得这么大。能够和汤照结交,又和安和认识,哀家早该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