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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柯。 马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骆以熙,十分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嗨,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骆以熙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沉静的脸隐隐添了一丝霾霜,他想要遽急上楼,但马柯一举将他拦住! 那一端,高鲤用丝巾把陈岚勒紧了一会儿,陈岚的动作从原来的竭力挣扎再到断气了般双手下垂,她的双眼瞳孔吐出,一脸的死不瞑目。 高鲤松开了陈岚,陈岚如掉了线的纸鸢似的瘫倒在地。 接着,高鲤看向了格桑,就如猎人看向猎物的眼神,他咄咄逼近她。 格桑尖叫了一声:“高鲤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惶惶急急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向正在壁炉近旁一直在做静默祷告的神父陶耶,殊不知,陶耶对身外事一直遵循视而不见的漠然态度,他不参与,他不杀人,他也不救人。 格桑万念俱灰,弃了神父又往楼梯处跑去,却撞见了骆以熙和马柯对峙的场景。 格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在诈死,当看到丈夫忽而生还地出现在眼前,她以为他是个鬼魂,短短几个小时之间连续收到了多重惊吓,她的心脏已经过载了,整个人完全呆滞在原地,不知所言。 马柯与高鲤相视而笑,马柯沉声道:“把骆先生的枪夺下来。” 高鲤旋即响应:“好!” 两个大男人眼看着要去夺骆以熙的枪,何钏原想去帮助,但高鲤一个臂力将她如碾小鸡仔似的连人拎起来,毫不留情且粗暴地扔开。 何钏的脑袋磕在地面上,脑袋一阵剧烈的震荡,一阵强烈的眩晕,她昏迷了过去。 骆以熙一直是波澜不惊的状态,仅是现在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两人都来夺的他身上的枪,千钧一发之际,他眸光一撇,视线的落点落在了客厅处正在熊熊燃烧的壁炉,他遂是抬起手将枪往那端精准一抛,手.枪以一个丝滑顺畅的抛物线飞了出去,接着它顺利越过神父秃顶的脑袋瓜子,枪身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壁炉当中。 高鲤和马柯眼睁睁地看着枪体消失在了火舌之下。 骆以熙一举断了他们想要制霸的道路。 马柯的脸色变得格外阴骘,他抄起拳头,欲要朝着骆以熙扭打过去! 就在此刻,格桑哭着上前死死拦截住了丈夫的动作:“马柯你不要动手,快住手——” 但马柯无视了妻子的言语,一举将她踹开,格桑没个防备,身体就从楼梯之上滚落下去,后脑勺磕在了楼梯的梯级上的尖锐部分,一抹血腥的气息开始蔓延的空气当中。 格桑后脑勺的血粘稠成一片,她的神色跟陈岚一样都是显著的死不瞑目,她脸上最后的神态定格在为丈夫杀人的忧伤与失落之中。 何钏惊惧地看着这一切,她自己做了一组深呼吸,在去查看格桑太太伤势和索霓实况两个选项之中,她略踌躇了一番,接着笃定地选择了后者。 饶是她想要绕过三个大男人跑到楼上,但没跑几步,头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揪住! 高鲤揪住了何钏的头发将她往下一拽,何钏重心不稳,头皮发麻,挣脱不开,只得被迫顺着他的力道往回走。 现在,只独剩下马柯一人与骆以熙当面对峙。 骆以熙声无波澜:“你把索霓怎么了。”沉至冰点的陈述口吻,不像是在问一个问题,而是在索取一个答案。 马柯可以洞察在场所有的玩家,但唯独洞察不出骆以熙的心绪,这个男人很难搞。 马柯把酒瓶渣子藏在身后,笑盈盈地道:“我抽了她几个耳光,她遂是溺死了在浴缸里,水的高温烫死了她的皮肤,电吹风的电流电毙了她的灵魂。” 这一段台词如如歌词一般悦耳婉转,但落在骆以熙耳中,却已经像是听到了一则讣告似的。 “你想要跟她一起吗,那就下地狱陪她吧。”马柯说完,胸有成竹地抄起酒瓶朝着骆以熙的脑袋砸过去! 马柯一直信誓旦旦地以为他可以让酒瓶顺利地砸烂骆以熙的面容,但是他错估了敌方的真正实力。 对方并不是纸老虎,光有一张冷硬的皮囊。 骆以熙轻易地接住了马柯的酒瓶,接着他反手一拗,马柯那一只握着酒瓶的手腕被拗至了另一边,空气之中撞入了一声骨头脱臼的脆响。 马柯疼得要叫,但下一瞬,他的脖子被男人一掌卡住。 骆以熙清隽的容颜上没有丝毫一丝情绪,面无表情,甚至连基本的怒意也无,他现在甚至连眉也没有蹙一下。 骆以熙掌上的力度却沉了一重,掐住马柯的脖颈,力度收紧,马柯的脸一瞬涨得通红,后者拼命地挣扎,甚至不惜抓起酒渣子往他身上刺过去。 但骆以熙没有躲,酒渣子扎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反而饶有兴致地夺过马柯手中的玻璃渣子。 “你是用哪一只手扇她的。”骆以熙问,他落在马柯的手臂上,一只手臂上满是抓痕,他了然,得出答案,遂是用玻璃渣子在马柯的手腕上划了一痕,犹嫌不够,他将整块渣子送入马柯的手腕腕骨内。 巨大的痛感让马柯的眼中陡然迸现了一丝惊恐,这是他参与这一场游戏以来头一回感到生冷的害怕,他以为这九个玩家里没有人会比他更变态更疯狂,但他错了,骆以熙是个名副其实的异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