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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霓发觉骆以熙的视线看过来,她倒是毫不介意,她目前只有七八岁,没有发育的胸部一马平川,毫无看点,给他看也不吃亏。

    哪知道骆以熙一双深眸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出声:“你怎么耍流氓?”

    草泥马,他说她耍流氓?!

    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居然对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说她耍流氓!?

    索霓不动声色地把衣服穿好,努力维持小女孩那天真无邪的单纯形象,娇滴滴地发问:“哥哥,耍流氓是什么意思呀?人家听不懂的啦!”

    骆以熙轻蔑地“呵”了一声,一边放下刚刚擦拭好的枪具,一边掀开黑色上衣。

    他身上的人鱼线和腹肌线条在衣裾之下,若隐若现。

    索霓看着他,无动于衷。

    待他在她眼前准备脱下裤子时,她终是破功了,辣眼睛似的,捂住眼睛怒吼:“他妈的你耍什么流氓?!臭不要脸!”

    “你不是说不懂?”骆以熙径直脱掉了长裤,将衣裤扔进了近旁的洗衣机里,光着身体踱入浴室。

    进入浴室前,男人侧首,似乎无奈地望她一眼,“我在身体力行地示范给你看。”

    一时之间,索霓瞠目结舌,一切的牙尖嘴利在男子面前都缴械投降。

    骆以熙将“身体力行”这四个字咬音咬得很沉,很深,很重,嗓音深哑,语调低磁如琢如磨,在光线昏淡的空间之内,他的音线仿佛丝滑的游蛇一般,稍不留神,就会钻入听者的心内去。

    索霓真正领教了何谓真正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脸上的温度不争气地抵达了沸点,忍不住捂住脸,手掌触着腮颊皮肤,触感烫乎烫乎的,不知怎的,她的左心房一直在跳,男子光着身体的场面持续飘荡在她眼前。

    抵夜,九点多,还没熄灯,索霓在自己的房间听到了广播,广播播报了目前的幸存者名单。

    【目前幸存者人数剩下十八人,他们分别是——】

    【骆以熙,索霓——】

    【黄斌,戴维尔——】

    【陈遥,昕雪——】

    【以上幸存者名单播读就到这里。】

    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游戏世界里只剩下了六位玩家。

    索霓心中五味杂陈,她在名单听到了陈遥这个名字,他依旧还活着,她说不出是幸庆还是焦虑,不知道他第二次听到她的名字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思绪桎梏在脑海之中,拧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搅得她难以入睡。

    索霓只好去特意检查了一下房间,这座客房是在二楼,窗户砌得很大,窗身用竹篾编织而成,不能反锁,也不能抵御锋利攻击,如果外面有人要偷袭她的话,那人随时可以翻身入内。

    加之还没超过十二点,索霓的异能使用次数仅有一次。

    这有点点危险。

    渔村的平民百姓们一向睡得很早,没过多久,渔夫渔夫们就熄灯睡觉了,整个屋子内阒寂安静得有些诡异。

    索霓心里多少还是很害怕,她在客房内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顶多只有渔网、鱼干之类,都是很家常的东西。

    情急之下,索霓咬了咬牙,抱着被子蹑手蹑脚溜到隔壁客房,先是侧着耳根儿伏在门边上儿,窥听里头的动静。

    里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骆以熙这厮应该是睡了吧?

    索霓又杵在门外边静立一会儿,反复确认对方真的入睡以后,鼓起了熊心豹子胆儿,一手轻轻微微地扭开门栓,贼溜溜的视线开始往门内钻入进去。

    乌漆嘛黑的黑暗室内,弥漫着清清浅浅的气息,还有某人澡后残留的沐浴露的清香。

    但,房间里怎么没人……

    索霓的心提上来了:“他去哪里了……”

    “你干什么?”

    索霓右侧两米开外的地方,蓦地传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嗓音,她仿佛被蛰了一下,提心吊胆地循声看过去,骆以熙本尊正坐在一张靠椅上,脸部沉浸在阴暗的光影之中,情绪难辨。

    索霓被抓包,心虚得很:“那个,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

    骆以熙没给她扯淡的机会,他似是猜到什么一样,嗓音带着些波澜:“你怕一个人睡?”

    索霓原想死鸭子嘴硬,抵死不认,但忽而转念一想,死鸭子嘴硬对自己没任何好处,她计上心来,抱紧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床沿边:“对呀,人家怕一个人睡噢,骆哥哥你就收留人家一夜好不好呀?”

    出乎意料地是,他没有对她下出逐客令,态度宽和:“别吵就行。”

    索霓接过圣旨似的,赶紧踢开鞋子,翻身上床,她主动给床划分两个均匀的界限,然后对他说:“晚安。”

    对方无响应。

    过了半个小时,索霓毫无睡意,她发现骆以熙还是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坐姿不动,如禅定了似的。

    “骆哥哥,你不睡觉的嘛?”索霓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睡。”男子慵懒地回复一句。

    “那,”索霓拍了拍床铺,一吐虎狼之辞,“怎么还不上来?”

    “在这睡。”

    “啊?”起初索霓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被窝里起身,抬起颅首,挑眸直直注视着黑暗之中坐在座椅上的男子,他深眸浅阖,神态微绷,他近旁的柜子上放着一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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