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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台上那数学老师的视线俨若盘旋的鹰隼一般,锋利之中掺杂着骇人的锐度,林烨跟他对视了一眼,他的视线仿佛仿佛能在她的脸上凿出个大窟窿出来。

    林烨心内毛毵毵,身体先于大脑迅速做出反应,三步两步奔上讲台,想都没想就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列算式。

    就在粉笔与黑板相触的一刹那,数学老师好像是刻意遗忘了什么,又似是有意而为之,唇角之中噙起了一抹不经意的怪笑,沉声地说道:“这道题一共是十分,你必须写出1号海盗的分配方法,答案占三分,另外你必须跟我解释你的解题思路,解题思路占七分。”

    台下,索霓听到分数占比,人不由微讶,看向台上的数学老师。

    推理思路比答案分值更高,这排除了玩家盲猜答案而侥幸答对题目的可能性,从而进一步增高了题目的难道。

    数学老师脸上浮起古怪而波诡的笑,但深渊般的黑色眼珠子却未沾染上丝毫的笑韵。

    “沙沙沙——”林烨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开始演算,她的手一直在发抖发颤,灭绝师太就站在她不远处,而台下四个人的视线又聚焦在她的身上。

    这更加加剧了她的紧张情绪。

    台上磨磨蹭蹭的十多分钟,小心翼翼地写写擦擦,林烨最终只写了一道公式:

    【100÷5=20(枚),答:1号海盗的最佳分配方案是每人分到20枚金币。】

    这种答法果然非常小学生风,她不愧是幼教专业的,深谙小学生答题模式。

    在此刻,索霓察觉到,桌椅近处的晋安默默摇了摇颅首,低低地道了一声:“错了,不是这样算的。”

    林烨哆哆嗦嗦地跟数学老师讲述自己的解题思路:“根据公平分配原则,每个人只有在分配到数额相等的金币,才符合公平原则,所以将一百枚金币平均分给五个海盗,也就是一百枚金币除五个人,等于二十枚金币,每个人分配到二十枚金币,才是1号海盗的最优分配方案。”

    话毕,林烨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数学老师的反应。

    只见数学老师拿起红色粉笔走到黑板面前,凝视了公式一会儿,继而毫不客气地戳下了一个巨大的叉号,接着在叉号旁写下了硕大的“0”。

    数学老师笑道:“林烨同学,很遗憾,你这种分配方案其他四个海盗都不会同意,你也没有将自己利益最大化,加之你的解题思路完全悖离了我的题意,鉴于此,我判定你的得分是零分。”

    林烨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像被掴了一把狠绝的耳光似的,疼得火辣辣,身体瘫软得差点站不稳。

    第一位上台解题的同学在游戏里是最吃亏的角色,不仅要承担未知的风险,还要牺牲自己的解题次数让其他玩家当作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不消说,林烨是这场解题游戏的头号牺牲品。

    索霓没有怜悯林烨太久,她反而很期待第二位上台的晋安,看看他是怎么解题的。

    晋安拿起草稿纸大踏步走上讲台,看来心中有底气与心中无底气完全是两码事,相较与林烨,晋安明显镇定太多,他在黑板上写下一大串端端正正的数字公式。

    不到两分钟,晋安就答完了题。

    “这也太快了吧!”台下的萧邦咽下了一口干沫,不自觉地惊呼道。

    而他身旁的刘琪则在暗自拼命誊抄答案。

    索霓托着腮,审视着晋安的公式:

    【根据题意,可知100枚金币分配五位海盗为已知条件,为使利益最大化,1号的海盗的最佳分配方案是(97,0,1,2,0),一号海盗获得97枚金币,二号0枚,三号1枚,四号2枚,五号0枚。】

    正当她推演晋安的答案之际,颅内响起了系统的嗓音:“宿主,你会解题吗?”

    索霓明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倒是低斥道:“没把握,我要抱抱金大腿!”

    她被迫进入这个游戏支线副本,骆以熙不在她身边,少了核心支撑,她其实压根儿没有底气,纵使有一定把握可以推算出正确答案,但没有信心去上台写。

    “好咧!宿主,本系统立即为你呼叫男主——”

    索霓的脑袋旋即响起一阵嗡嗡嗡的金属机械音,像是某个固定电话正在拨打当中,颅内回荡着忽高忽低的叮咚声。

    讲台上,晋安正在跟数学老师讲授解题思路:“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倘若1号海盗得到了100枚金币,那么其余四位海盗肯定不会同意,那么他得到了97枚金币,将另外三枚金币分给其三号和四号海盗,他们在那样的处境之下会同意1号海盗的分配,这样1号海盗可以获得三票,从而实现利益最大化。”

    数学老师思忖一会儿,拿起粉笔在黑暗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勾号。

    台下哗然一片,萧邦和刘琪抄答案抄得更起劲儿了。

    晋安油腻平庸的脸上泛起一抹自信嘚瑟的笑容。

    隐隐约约之中,按照剧情套路,索霓觉得下面肯定会发生一个大转折。

    果不其然,数学老师皮笑rou不笑地说道:“晋安同学,你的答案完全正确,很遗憾,你的解题思路有生搬硬套与糊弄老师的嫌疑,鉴于此,我判定你的得分是三分。”

    晋安脸上原本嘚瑟的笑容在一刹那塌了下去,脸色增霾,变得非常尴尬与窘迫,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他承认他记住了答案,但并不熟悉答案的推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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