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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亏空如此严重的问题,他肯定会多加注意,所以她才想到了他。 却忽视了卫尧臣似乎和他不大对盘。 “我想……苏俊清和薛大人交好,薛大人的人品毋庸置疑,能得他赏识的人,自不会差到哪里去,旁的没多想。” 姜蝉温声解释着,言语中加了几分她不曾觉察的小心。 但卫尧臣马上听出来了,当即心头一颤,又是心疼,又是悔恨,先前的酸意还没从心头散去,苦涩热辣又席卷而来。 “听你的,都听你的。”卫尧臣深吸口气,笑吟吟地说,“还是东家思虑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天,我明天就去找他。” 姜蝉本想自己去的,但他既然说了,自己也不好反驳,便顺着他的话道:“见了人家要客客气气的,把姿态放低些。你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他不愿意,咱们也不勉强。” 他,咱们! 亲疏远近立时分明。 卫尧臣心里头那个痛快,翘起嘴角笑得那个得意! 姜蝉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心情好了,但他一笑,姜蝉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烛台的火苗在跳动,朦胧的光笼罩着她,皙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生出美妙的光晕。 卫尧臣的心砰砰跳起来,急忙端起碗喝了口银耳汤。 真甜,也不知这姑娘放了多少糖,齁得他嗓子疼。 却比他以往喝过的都好喝。 夜雨更急了,满院子沙沙的响,枝头那片残叶终于扛不住风雨的敲打,忽悠悠落入雨地里,转瞬烂在泥里,彻底不见。 因通州织坊涉及圈地蓄奴重罪,顺天府不敢等闲视之,接到案子立刻上报内阁,内阁也没敢耽误,票拟后转到司礼监。 司友亮看了半天,没批红,直接碰到御前去了! “改农为工,圈地蓄奴,动摇国之根本,违背农本商末的治世通则,内阁的意思是严查重办,暂停薛峰一切职务差事。” 司友亮低着头,缓缓说着内阁票拟的意见。 说完了,可等了半天,也没听皇上有何示下。 他忍不住抬头,飞快觑了眼皇上。 景元帝没看龙案上的折子,仰头看着屋顶的大梁,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把目光移到司友亮身上:“你觉得呢?” 司友亮思量片刻,小声道:“内阁说的有道理,如果案情属实,那必须严加惩办,决不能开这个口子!但薛大人……老奴私心以为,不是贪赃枉法的人,可以让三法司一同审理此案,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景元帝笑了笑:“照准,再加一条,镇抚司监察听审。” 司友亮忙应下,又听景元帝道:“这姜家,一个小姑娘硬是把三品大员给扳倒了,有点意思,她背后就没有靠山?” 前后涉及几次案子,司友亮早把姜家查了个底儿掉,不慌不忙答道:“姜家娘子没有与谁家走得特别近,不过她的大掌柜卫尧臣,最近与章明衡见了几次面。应是随十三皇子去山东的备选人员之一。” “谁?”景元帝的声音提高了些,“卫什么?” 司友亮不敢露出半分诧异,“卫尧臣,真定人事,出身佃户,后主动卖身到姜家,喂了三年马。此前一直默默无闻,姜娘子上京前给他放了籍。” 景元帝声音绷得紧紧的,“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司友亮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忙把头低得更深,“只有一个疯娘,与他的姨母姨丈住在一起。” “疯子?”景元帝怔楞了下,面孔渐渐松弛下来。 闭上眼,她似乎又站在眼前,明艳华贵,风姿绰约,就像阳光下的牡丹花一样。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那样心志坚定的一个人,怎么会疯呢? 或许就是重名罢了。 景元帝深深叹了口气,道:“既然是跟老十三走的人,你留点心,多……看着点。” 司友亮心头大震,留心皇子身边的人本没什么,皇上以前也吩咐过,但说的都是“察看”! 用这个“看着点”,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是多多监察着点,还是多看顾着点? 司友亮决定,稳妥起见,他还是多看顾着吧! 于是,当三司会审通州织坊一案时,司友亮一身蟒袍,在一众锦衣卫、內监的簇拥下,突然出现在大堂上! 堂上三位主审官互相看看,他们以为就是镇抚司的人旁听,没想到等来的是掌管批红的大太监,李首辅见了他都必须礼让三分,那他们是不是要让让座? 司友亮一进来,视线先就扫了一圈,见堂下站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模样俊俏,料想是姜家小娘子。 另一侧是赵华,再就是薛峰和几个相关官员,没见到类似卫尧臣的人物。 却也不动声色,手往下一压,示意堂上的人坐下,温和笑道:“你们问你们的,我就是来听听,皇上对这桩案子很感兴趣,我听明白了好回禀皇上。” 众人一听,有喜有忧,三位主审有点犯愁,摸不清这位大太监的真正来意,如果审问不合他心意故意发难,光凭他们三个可压不住他。 高兴的是赵华,他恨不得让皇上重新注意到自己,当即拱手作揖,含泪到:“皇上圣明,灾民们有救了!” “各位大人,我已暗中查明,姜家威逼利诱灾民签卖身契,不允许他们回乡种地,致使数千亩良田无人耕种,荒废至今,他们又用低价买下这些人的田地,将灾民关在织坊不得外出,大人们,请为这些人做主,放他们归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