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科举放榜
李世民拿着褚天意写的策论,仅仅看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震惊的张开了嘴巴。 “毒,真特么的毒!” “狠,狠的毫无人性!” “阴,简直就是个老阴比!” “辣,比辣椒炒rou还要辣!” “阴狠毒辣,这一篇策论简直就不是人写的!” 孔颖达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放松了:“陛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深明大义,臣钦佩之!” “王德,立刻把李靖叫过来,朕有事与他商议!” “诺!” 王德转身离去。 “孔卿,朕觉得褚天意的才华,已经可以进入前十的名次了,你说呢?” “啊?什么?”孔颖达懵了。 你不是说他阴狠毒辣吗,怎么还能进入前十名? “怎么,你觉得他写的文章不对,还是解析的诗赋有问题?” “臣觉得,他的策论不行!” “朕觉得很可以!” “陛下,你刚才还说他阴险毒辣!” “放肆,朕乃是皇帝,还举荐不了一个学子了?” “陛下息怒,以陛下九五之尊,当然可以!” “那就执行命令吧!” “可惜啊,臣也想听令行事,可是已经晚了!” “晚了?晚了是什么意思?” “臣进宫之时,已经派人提前放榜了!” “你……孔颖达,你找死!” “陛下,为学子放榜可是臣分内的职责,臣只是放了榜,前十名的名次,却是不分先后的!” “你……” 李世民气的火冒三丈。 孔颖达这么做,要是硬说的话,还真没什么毛病。 可是却犯了忌讳。 这的确是孔颖达职责权利范围内的事情,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请示一下,就擅自决定了? 就真的不怕,朕给你穿小鞋? “孔颖达,朕要弄……” “噗通……” “孔圣先祖在上,今日后辈子孙,以死劝谏陛下,实为荣耀!” 孔颖达跪倒在地,把衣袖里的小木雕像,举了起来。 “不用陛下出手,臣既然打算以死劝谏,就不会求活!” 随后孔颖达站了起来,猛地向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孔颖达的动作太突然,也太过于干脆决绝,站在一旁的褚遂良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李世民…… 一个跨越,飞过了御案,一个飞踹,狠狠地踹在了孔颖达的脸上。 “特么的,魏征消停了没多长时间,你比他还变本加厉,朕上辈子欠你们的?” 李世民气的要死。 你在太极殿撞柱子死了,倒是成就了千古佳话,名留青史。 可是朕……不就成了逼死忠臣的昏君? “孔颖达,给朕滚,朕不想在看到你!” 李世民破口大骂,也没法提名次的事了。 现在榜已经放了,就是再逼着孔颖达更改名次,也没什么用。 真把孔颖达逼死,事情只会更复杂。 万一逼的孔颖达出了宫再寻死,谁还能拦得住? “这特么,如何是好?”李世民茫然了。 平衡之道彻底玩漏了。 现在褚天意连榜都上不了,后面的事还怎么弄? 关键是,药方还没有破译好,还得求着褚天意给长孙皇后和长乐丫头随时看病。 要不要,干脆不要脸一次? 这倒也是朕的强项! 皇宫外。 孔颖达得意的仰着脸,脸上还有一个大鞋印子。 今天这件事,回去以后,立刻写成小故事,派孔家人去全国各地散发。 作为圣人之后,就有义务守护儒学之道,守护这个天下。 褚遂良跟在孔颖达身后,一脸的敬佩。 能把李世民逼的欲罢不能的,以前只有魏征一个人。 这孔颖达,最近是吃错了药了? 只不过,魏征每一次怼了李世民之后,立刻就去拜访长孙皇后。 所以直到如今,还能身在高位不倒。 “孔大人,你确定,你要直接回府?” “不回府还能去哪?褚大人,这一次选仕匆忙了些,同进士和进士榜单的学子,可要把好关,不可出了疏漏!” “大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褚遂良说完以后,停下了脚步,突然间有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口苍蝇那么难受。 你孔颖达,谁都不告诉,一个人就做主放榜了。 现在榜单已经公示天下,我特么还把什么关? 最后一次审核名次,都没有做好不好? “褚天意那个小子,怎么得罪了孔颖达,让他做到了这般地步?” ………… …… 皇城,城墙外,挂着榜单。 一群学子,还在驿站里吹着牛逼,喝着酒。 唱榜的官差衙役们,就已经到了。 长孙冲正在太子东宫,跟李承乾吹着牛逼。 上一次的计划之所以失败,并不是计划本身的错。 更不是我长孙冲的错。 谁能想到阎玄邃会横插一杠子? 当时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不对劲,要是当机立断,别去柴房,就把阎玄邃干倒,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承乾深感其受,还真是这么回事。 长孙冲的计谋本身没有破绽,只是自己没有执行好,阴差阳错之下,最终失败了。 “殿下也不必太过于纠结,我已经拿到了药方,交给了陛下破译,距离咱们可以放开手脚收拾褚天意,已经不远了!” 李承乾苦笑一声,若是之前,能诊治气疾之症,就是褚天意最大的底牌。 可如今,他这一条腿,被褚天意给封上了石膏,还种下了妖法,岂不是又成了底牌? 这一条腿伤的那么重,就连张宝藏也救治不了,说是必定会残疾了。 那褚天意若是没用妖法,能治的好? “表哥啊,本宫……本宫太难了!” 李承乾迟疑着,要不要跟长孙冲详细说一下这件事,好让长孙冲出个主意,想办法让他在妖法中脱身。 长孙涣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长孙涣是长孙无忌的第二子,也是长孙冲的弟弟。 在历史的记载上,长孙涣最后官至鸿胪寺少卿,也是从三品的大员,最后也被册封了郡公。 “见过太子表哥!”长孙涣行礼道。 “表弟,何故这么着急?” 李承乾在床上半躺着,他的腿上,还封着石膏,还站不起来。 对于长孙家的这几个表兄弟,实际上他并不怎么熟悉。 就说长孙冲,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跟他走的亲近一些。 长孙涣焦急的说道:“奉父亲命令,来找大哥回府,有事情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