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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回廊内,一位蓝衣男子走来,很快就站在苏念的身旁,行礼道: “属下参见殿下,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安置在宁辉堂。” 苏念回过神来,看了眼那侍卫,点了点头,“你们先开始,本宫等会过去。” 蓝衣男子:“是。” 根据陈康的交代,他当年目睹过一位王姓男子闯进了陆家,然后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和尖叫声。 当他想要过去敲门时,里面声音没了,而恰巧家里面幼|女哭闹不止,他便回去看女儿,后面因为没再听到什么,便以为没事了。 只是没过多久,那陆家女儿陆聘婷便得了急症去了,才十四岁的年纪。 而那王姓男子,是县里面一户银楼家的少掌柜,后面陆聘婷出殡的时候,还来随了礼,不过被陈康看到陆寡妇等到大家走了,就把那王家的随礼丢了出去。 陈康也是因此猜测陆聘婷的死应该跟那王姓男子有关。 苏念对于陈康的话只信了一半,所以才会找人去查那王家的人。 若真的如陈康所言,他是见没声音了才没上看,不太合理,若真的王姓男子对陆聘婷在做什么,陆聘婷不可能只是挣扎那么短的时间,而且还有一个陆修云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jiejie被欺负。 所以,很可能是他看到了施暴现场,但是不敢去阻止,甚至是可能也挨了打,所以才跑回家去不敢再阻拦,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假装不认识陆修云,还不愿意按照其兄的安排进入官场,应该就是怕被陆修云认出后报复。 否则,按照正常人的想法,看到曾经的邻居身居高位,就算不会想着巴结,也不至于会在一开始询问他时脱口就是不认识。 苏念很快就到了宁辉堂,还未进门,就已经听到了惊慌的呼喊。 “不,不能去找陆家,不能去找!” 里面的老妇人蓬头垢面,面目呆滞,看起来受惊过度的样子。 胡钰这时走了出来,对苏念说: “殿下,这王姓妇人神志混乱,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嗯。”苏念点头,好奇地问:“怎么王家就她一个,没旁人了?” 胡钰:“她是王夫人,夫家原是凤阳县银楼的掌柜,后面不知是何原因,半年之内家里连死两人,丈夫和儿子全部死在了,听闻其儿子还是吊死在她面前,她睡醒一睁眼看到了房梁上吊着的儿子,瞪大眼伸着舌头瞪着她,顿时就吓疯了。” 苏念:……这听起来像是男主会做的事情。 这时,屋内一个灰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对苏念他们说,“殿下,已经可以进去了。” 屋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不再尖叫,而是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里。 胡钰对灰衣人点了下头,那灰衣人立刻掏出了一枚金针从老妇人头顶刺了下去,轻轻拨动了两下,低声说道: “问你什么,回答什么。” 老妇人呆呆地开口:“是。” 苏念挑了下眉,倒是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个手段。 胡钰轻声道:“都是审讯的极端手段,殿下见谅。” 苏念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走到那老妇人面前,看了下,问: “你儿子对陆家人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刺|激到了老妇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灰衣人轻弹了下金针,瞬间让老妇人安静了下来,声音沙哑的说: “东儿喜欢陆家女儿想娶他,可是陆家女儿不愿意说心有所属,东儿很生气,嚷嚷着要让她后悔,我训斥了东儿,他跑了出去,等他回来就是两天后了,醉醺醺的,说让我准备聘礼,不是娶妻是纳妾,要纳那个陆家女儿,我知道他肯定闯祸了,跑去陆家想道歉,还没进门就看到陆家门口挤满了人,说是陆家女儿死了,东儿知道后吓得酒醒了,才跟我说,他昨天去了陆家,一气之下把陆家小儿子绑起来打了个半死,威胁着陆家女儿当着她弟弟的面伺候他。” 老妇人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胡钰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苏念,见她一脸沉思问: “还有呢,还做了什么?” 老妇人死气沉沉的说:“后来我和夫君给了陆家一笔钱,补偿他们孤儿寡母,陆寡妇不肯要,也没报官,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结果半年后,当家的死了,我很伤心,但更让我害怕的是偶然见到东儿偷偷摸摸在看陆家小儿子,而陆家小儿子越长越开,侧脸尤其像那陆家女儿,我便知道不对劲,严令东儿不要乱来,可是东儿疯了一样,认为那陆家小儿子就是陆聘婷。我怕再出事情,悄悄去了陆家,给了钱想让他们搬走,可是等我回来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东子就死了,死了,死了啊啊——” 金针剧烈颤动起来。 灰衣人说:“殿下不能再问了,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苏念点头,“取下吧,这也是个可怜人,送到乡下庄园安置好。” 看来,真相比她想象中还要刺|激。 “981,够拼的啊,为了让男主反派黑化得合理,塑造这么个悲惨过往够拼的啊。” 981假装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知道了陆修云想要隐藏的过去,那接下来,就要放真正的陈康回去了。 苏念想着。 * 嘭—— 一堆书砸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