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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涵涵在门口听出动静是楼下传来的,立刻下楼去把种猪拦住。 原本陈先生还以为种猪是单纯的认错人了,直到种猪拿出了私家侦探拍的那张错位宾馆照,他才意识到被算计了。 不过他当时说的其实也挺好的。 他避开了“陪玩”这一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清楚地告诉种猪,他只是参加剧本杀约本见过尊夫人一面,周五去新街广场买咖啡恰巧又遇到,就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而从那张所谓的捉jian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二人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能说恰巧咖啡店旁边有个宾馆。 再加上涵涵三寸不烂之舌,对种猪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搞得种猪偃旗息鼓,甚至开始自责自己错怪了爱妻。 这么看来,碧莲的目的好像确实达到了。 但是陈先生这个人吧,是宁可多插一脚,也绝不愿吃哑巴亏的。 在种猪临走时,他隔着老远好大声地对种猪说道:“不过你老婆确实把你绿了。她包养了一个N大的男大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名字里有个‘奇’字。那孩子左手小手指处经常有油黑的铅笔印子,衣服上也有洗不掉的颜料痕迹,应该是个学美术的左撇子。赶紧换个侦探去N大美术系查查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碧莲线基本完成! 陈先生在所有事件中其实都处于较高层级,放心看~ 第30章 传言 啊这。 这么不留情面的吗? 我一时有点懵,因为我妈一直对我的教育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自己无关的事儿少掺和。 陈先生这算是彻底把自己掺和进去了吧?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脸无所谓道:“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有些气当场不争,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就像你被班花当众羞辱,忍气吞声,到现在都是心理阴影。” “哪有那么夸张,”我说,“虽然那事儿想起来是挺让人不开心的,但我也很少有想起来的时候。这世上也不是什么气都争得来的,早点学会咽气也没什么不好,能省很多心思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陈先生和我人生观不同,但他向来很懂得尊重别人的人生观。 就是说话不太中听:“不愧是小王八,能屈能伸的。” 那看来有些气确实不太好咽,我拳头硬了。 在我发作之前,他继续道:“你也听到了,旁人现在是怎么说我的。哪怕我和涵涵当众解释了,解释得再清楚,能传开的也只有比较带劲的那个版本。何况我在这栋楼里一直名声就不太行,有些人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所以辩解是没有用的,他们说我什么对我来说也很无所谓。再过几天,更走形的版本都会有,我还挺期待的。” 我拳头松开了——这话说得,又把我给说心疼了:“你是怎么能做到一直一直这么倒霉的啊。话说你那个网店到底什么时候能关上啊?” “付费通道大概这两天就能关了。”他说,“我找的人工客服,对方说因为我还有两笔没销单的记录,所以网店暂时关不上,但如果我不想再接单了,就先帮我申请关闭付费通道,让人无法下单。然后等店内剩余的两笔单子完成,销单以后,就自动关闭网店。” “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忽然有点飘了,“那还挺好。” 他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冲我扬扬手道:“快回去吧,你出来够久了。这几天有什么事就软件上聊吧,不然过两天你可能就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包养我的富婆。” 我也没过脑子,脱口便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坏称号,主要还是你吃亏。” 刚说完我就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袋瓜上:“不是不是不是,你当我没说。” * 其实我也想过这事情对阿奇的影响。 他家境不好,好不容易考上的N大,贫困补助没领到,被阔太太“资助”助成了“真爱”,看年纪离毕业应该也不远了。 如果他能在领到毕业证后和碧莲一刀两断,这辈子应该会过得还不错。 可惜,他们俩干点啥不好啊,非要招惹陈先生。 如果种猪真的抓住什么把柄,闹到N大去,阿奇必然被N大开除,这辈子就算毁了。 但在陈先生面前我没说这话。 毕竟陈先生也被他俩坑得不轻,后续事情要是继续发酵,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我要是再在他面前提这事,等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和他站同一战线,那他很可能连我一起骂。 而且怎么说呢,阿奇这孩子确实是自作自受,知三当三的被开除也算活该,就看碧莲还有没有本事保他吧。 真要是没保住,只能说建议他下辈子注意点,别再去试探道德与法的底线。 不过跟涵涵,我倒真聊了聊阿奇的事儿。 当然不是我主动提的,而是跟陈先生聊完后回工位,涵涵跟我打听的。 而他之所以会想到跟我打听,竟是因为几周前我的一句话。 涵涵小小声说:“小王啊,你实话跟我说,你之前问我陈陈是不是做过鸭,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时语塞。 半响我回道:“你是真不信任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