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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说完贺之漾心里已经咯噔一声,他被气得头脑昏沉了? 这般无聊的高下也要争? 听听,他说得都是什么话!好耻! 也对。李冀摸摸后脑勺,顺着贺之漾的语气来:认真说起来,漾哥的样貌比他还要精致两分呢 话刚说完,他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舌头。 完了完了。漾哥最厌别人说他的样貌,他倒好,一时不慎竟然拿贺之漾和小倌比? 李冀已经准备盖上棺材板直接把自己安详送走了。 贺之漾面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声愤然开口道:只是两分?你这计分还挺严格。 不对,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的羞耻,他是钻入什么怪圈了么? 围观的众人已然呆若木鸡:啊? 不是漾哥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劲。 侥幸死里逃生的李冀也愣了半晌,等贺之漾走回座位,才如梦初醒:方才那句话真的是漾哥说的? 他想不通他家校霸为何会拿自己和小倌比样貌?还计较胜过的那两分? 要知道以往漾哥只在意打架狠不狠,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模样啊。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都想起了前几日贺之漾在课上笔走龙蛇的模样,以及藏在桌下的情信。 看来流言可信,漾哥心里是真的有人了。 看见隔壁冒出个外貌出众的男子,竟不顾忌是谁,都想要一试高下。 害,陷入情情爱爱的人,头脑总是容易发热。 漾哥,你别在意。李冀落座,笑嘻嘻的凑到贺之漾那边:我是每天都能看见你,才会挤到窗边去看那人寻个新鲜,漾哥你放心写,你肯定能心想事成。 贺之漾不耐烦的扭过头去,只想拿书把他嘴堵上图个清静。 至于窗外那位,都一周了,他还没拿下锦衣卫呢。李冀拼命的靠嘴赎罪:要是我漾哥出马,一封写好的情书递过去,那锦衣卫肯定从了。 谁他妈给锦衣卫写?贺之漾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怎么可能给人写情书?让他写遗/书差不多。 李翼这才觉得类比的不恰当,干笑了两声识趣的赶紧闭嘴。 冯境和霍尧把头埋在臂弯里,才强忍着没笑出猪叫。 贺之漾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坐在课室后头。 他这几日又出钱又出力,什么也没落着,倒是成全了乔岳被人眼红艳羡? 就连那春波楼,名声都比之前响亮了几分。 不过既然正主畔君都出现了,连国子监都议论纷纷,想必锦衣卫那边儿也不太平。 会不会乔岳已经惹上麻烦了?会不会已经被揍得鬼哭狼嚎了? 贺之漾微眯双眼,脑补着乔岳忍屈受罚的场景,唇角忍不住上翘。 然而锦衣卫处仍然风平浪静。 他们传递情报负责办案,本就知晓轻重不爱多话,又暗中得知那小/倌是冲着乔千户来,不知底细,更不会多说此事以免泄密。 只有庞瑛展开情信扫了一眼,冷笑着放在了桌案上:你瞧瞧这信,每日一封还挺准时,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拿我们取乐? 乔岳语气冷淡:不必张扬,明日找两个人把他拖走就是。 他年岁渐长,特别是十九之后,轻易不愿在这些微末小事上费心思,只想快刀斩乱麻。 庞瑛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不过送信之人毕竟是向我们示好,要是把人赶走,会不会寒了谁家姑娘的心? 锦衣卫凶名在外,大家都能避则避,好不容易碰上个不怕死的,又要把人赶走。 这时日一长,风月之事更和他们无关了。 庞瑛欲言又止道:而且听兄弟们说,那小倌身条还挺别致,要是收下取个乐子 锦衣卫规矩严格,但不少人在秦楼楚馆都有相好,这是人之常情,自然屡禁不止。 乔岳抬手,利落制住他,冷冷撂话道:明日拖走,莫要扰我。 放课钟声一响,贺之漾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他急着赶往隔壁锦衣卫看热闹。 毕竟畔君一出面,连国子监都开始议论纷纷,锦衣卫那边儿再迟钝,传言肯定也是铺天盖地。 一想到自己要从每日写情书的苦海中脱身,还能看到乔岳凄惨被揍的模样,贺之漾真想仰天长笑。 一路飞奔到锦衣官校门口,贺之漾才收敛神色,面上浮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 锦衣卫三三两两的散学出来,贺之漾侧耳细听,他们议论的大多是案子和功夫比试,没有任何关于乔岳的流言。 不对劲儿啊,人也有了情书也到了,就差捉jian在床了,这锦衣卫还能不为所动,连个风声都没? 贺之漾心情一沉,担忧自己熬夜写的情书又打了水漂。 正在此时,听到有人喊道:漾哥,你来找我们玩? 贺之漾偏头一看,余察察正从远处迈步而来,扬眉笑道:你过来怎么也不给我打声招呼,有事儿么? 哦,是有点事儿。贺之漾面色沉重:我听到了点儿关于乔千户的风声,说是这几日有个小倌来找他,你晓得么? 唔,写情书那个?余察察不在意道: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贺之漾被他随意的模样刺激的心里一凉:我是听说你们规矩严,严禁和秦/楼楚/馆勾连,我担心乔岳受责罚,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乔千户受责罚?余察察哈哈一笑,揽住贺之漾的肩往前走:放心,我们武校如今是他说了算,而且他是指挥使之子,谁敢责罚他? 贺之漾嘴角抽搐,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乔千户这就没事了? 怎么能不责罚呢!? 锦衣卫怎么能徇私护短呢? 倒是赶紧出手清理门户啊! 余察察大手一挥:自然没事。 贺之漾眼前一黑,稳住心神咬牙哼道:不愧是乔千户,这我就放心了。 余察察看着贺之漾因为太过担忧而隐隐发黑的面庞,感概道:不少人都说国子监和锦衣卫交恶,看漾哥你关心惦念我们千户,也真是难得。 贺之漾假笑敷衍:应该的应该的,那你们锦衣官校的人都不会追究此事了? 这计谋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气不过,还想再多苟几天。 唉,其实也说不准。余察察摇头道:后日聂镇抚会来视察,要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不好收场。 峰回路转!贺之漾压下狂喜,故作担忧道:唉,看来乔千户在锦衣卫也没能一手遮天啊。 真是可喜。 余察察认真道:自然,这事儿要是真传到镇抚和指挥使耳中,我们千户定然会被罚。 贺之漾语气很是沉痛:你们千户若是因此事受了罚,也给我说一声,我身为兄弟,定然跑腿奉药,尽心侍奉。 两个人正聊着天,忽听余察察朝自己身后喊道:千户大人。 贺之漾身形一僵,转身恰恰撞上了乔岳冷冽的视线。 第15章 好好关照 我去好好关照咱们隔壁的小少 贺之漾吓得一激灵: 这人走路没声音的么?方才的话也不知被他听进去多少。 贺之漾挑眉,僵硬的打了个招呼:乔千户。 又拍拍余察察的肩膀:那个察察咱们改天再聊,我还要回家写课业,先走一步。 余察察呆怔在原地,看着贺之漾转瞬间一溜烟跑走。 贺之漾其实心里挺虚的,说实话,乔岳这两天挺安稳,也没变着法子折腾他。 他自己却没干人事,整人的手段也不算高明,眼瞅着大家都开始议论,不太好意思多和乔岳说话,免得在愧疚和愤恨的双重情绪夹击下做出失控之事。 乔岳挑眉,看向余察察:他有何事? 哦,贺之漾么?余察察随口道:问了几句那小倌的事儿。 乔岳眸中掠过思索,微微蹙眉。 其实他还挺关心您的,说是锦衣卫规矩严,怕您为此遭了打罚。余察察忙趁机为贺之漾美言几句:国子监这些小公子倒也仗义。 庞瑛也奇道:这小子,还真把我们当成哥们儿处了? 隐约的猜想掠过乔岳心头,他低眸看到庞瑛手里拿的情书,抬起下巴示意递过来。 我帮你看过了,就一普通的求爱信。庞瑛耸耸肩道:没案情没内幕,不值得我们日理万机的千户大人费心。 乔岳沉默,直接把信从他手中抽出来。 他展开信粗略一扫字迹,清瘦规矩,写得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当哥们儿处?恐怕未必。乔岳冷眸微眯,心中已有较量:贺之漾怎知那情信是送给我的? 庞瑛怔道:这 流言传的多快。余察察不知乔岳何意:咱们兄弟多,难免有些嘴快的。 乔岳捏着信笺轻拍掌心:明日那小倌来了,莫要赶人,情书直接交我亲自勘察。 庞瑛轻笑道:看罢情书,倒对人起兴致了? 想看情书就光明正大的看好了,排场还非要整的跟查案似的。 乔岳嘴角漾起弧度,语气却依旧冰冷:难得有人对我用心,我亦不能负了这份情谊。 余察察嗅到了狗粮的味道,和周遭的几个锦衣卫登时对了个眼色,笑着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千户放心去,兄弟们绝对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乔岳等他们说笑着离开,才对身侧的庞瑛冷道:青楼也许只是受人之托,背后指使之人还未露面。 千户庞瑛被这反转整得摸不着头脑:不是,本来挺风流一事,你又干成破案的老本行了? 盯紧了。乔岳面庞褪去最后一丝温度:等查出背后指使之人,我要亲自问审! 国子监休沐,贺之漾懒散的窝在校舍和霍尧几人玩牌九,鎏金红毡罩笼着炉中跃动的火舌,一室如春。 霍尧打了个呵欠,扔下牌九道:天天玩牌没意思,去春波楼喝两盅? 京城天寒地冻,贺之漾只想窝在被窝里挺尸:那儿的酒太脂粉香,我无福消受。 漾哥,咱们要不还是去看看?冯境伸过头道:正好到了关键时刻,也能多提点嘱咐畔君几句。 贺之漾立即想起自己暗中筹划的大业,努力提起一口气,钻进马车里和他们一道前往春波楼。 睇睇还是一如以往的热情,畔君却不见人影,听说是被贵客亲点,不方便露面。 贺之漾冒着寒风赶过来,难免有点败兴。 馆里新来了几个小男倌。睇睇热情的迎上去,一门心思想从贺之漾兜里掏钱:少爷们一时也回不去,不如叫几个过来听听曲子? 还不等贺之漾答话,霍尧和冯境已经迫不及待的答应。 贺之漾轻笑一声:可以啊你们,真不是白担纨绔的名声,每样新鲜的都要试试? 穿越之前,贺之漾就知道有人好这口,他当时在国外,圈子挺乱,且无人管束。 即使在那时,也没对男人提起过兴趣。 现在家里校里两套规矩束着,他自然更不愿以身犯险。 我们这是在试探人性。冯境单手支着脑袋,笑道:从你的沦陷过程我们能察看出乔岳是如何从抵触一步步走入圈套的,这叫知己知彼。 别他妈的乱扯。贺之漾直接一脚踹过去,不屑道:我和他能是一种人?我们的定力和眼光根本不在一个品级上。 他贺之漾对感情挺有洁癖,偶尔调笑两句姑娘也很有分寸感,更不可能对男人有什么绮念玩弄。 说白了,简直京城纨绔中的清流。 正说话间,两个穿淡粉小衫的男/倌掀帘进来,眼如水杏,看到几人笑嘻嘻的看他,含羞带怯的凑上前喊了句公子,小模样一点儿不招人讨厌。 贺之漾对他们无感,然而也没有想象中反感。 人来都来了,贺之漾摆手示意他们坐。睇睇见状,忙示意那两个小/倌去斟酒。 小/倌拿自己软软的身子依偎在贺之漾和冯境中间,乖乖侑酒给他们。 贺之漾和他闲聊着喝酒,春波楼的地龙烧得旺,没过半个时辰,便觉脸颊燥热,顺手褪去了外衫。 一抬眼,发现霍尧也不和身边的小/倌玩笑,一双黑眸正含笑看着他。 你看我干嘛?贺之漾揉揉guntang的脸颊,一头雾水:你身边那位才是花了银子的,你赶紧瞅回来。 钱是本少爷花的。霍尧饶有兴味,悠悠然道:肯定不会让自己眼睛受委屈。 贺之漾: 霍尧这语气,特像挥金如土包了他初/夜的大爷。 正想回怼过去,忽听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两声粗暴的断喝:屋里的人,统统都出来! 几人的动作一顿,贺之漾扬声道:怎么回事儿? 话音刚落,睇睇已神色淡然的推门进来道:想必是官家的人来例行查检了,几位少爷不必惊慌,和他们一起去兵马司走一趟就成。 这安抚听起来很不错。 两腿一迈去兵马司说得跟他妈的回家吃饭似的。 贺之漾已经无语,竖起拇指冷道:阿睇,你做人还挺大度,你一直都这么做生意?客人对你也真是够宽容的。 哎哟,我们楼已经给上头打好了招呼,很少发生此事的。睇睇摆着手帕苦笑道:客人们都是来尝口腥儿,也知晓有此事,说起来也是看运气,你们也是碰巧赶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