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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两想些什么呢,我觉得还好吧,这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又不是白天穿。”童桐道。 墨香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啊。”真是把她吓死了。 “可以做出来吗?”童桐画的是吊带睡裙,制作应该很简单才对。 墨香点头:“可以的。这个样式简单,好做。姑娘想在上面绣些什么图案?” 童桐摇头:“不用绣别的东西,把衣服做出来就行了。”睡觉就图个舒服,若绣了花团锦簇的图案,那还咯人的很呢。 “好,那三两天就能做一件出来。”墨香保证道。她认药材不如墨雨,但是这些女儿家的事情她却是当仁不让的。 “成,那你先做着。”童桐笑。她今天就画了吊带睡裙的款式,至于林挚的,她还没想好,等明天想好了,再让墨香动手。 送出去的东西,自然要越精致越好,这样才能体现出用心。 傍晚,彩霞漫天,天空到处画着各色各样的图案,有兔,有马,有牛,宛如一幅瑰丽的画卷,美不胜收。 童桐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闻着空气中温热的气息,不时抬头看看天边的彩霞,其实还是挺惬意的。 “姑娘,牛奶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去泡了。”墨雨从浴房出来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童桐好久没泡过牛奶浴了,今日心情好,准备奢侈一把。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泡完澡回房,房间里便多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童桐站在门口傻眼,林挚怎么来了?踌躇着不敢进去,应该说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只见他坐在软塌上,拿着她平日看的野谈杂记在看! 林挚听见脚步声,抬眸一看,就看到一个出水芙蓉的女子站在门口。 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傻兮兮的看着他,好似在震惊他为什么会来! 清丽的小脸许是泡过澡的缘故,红通通的,看起来粉嫩粉嫩的。 一头乌黑如瀑的头发自然垂落在腰间,如海藻一般,清丽中更添了一丝风情。 童桐见林挚直勾勾的打量着她,她连忙理了理头发,迈着小步走到林挚跟前。 人家已经看见她了,不想进屋也得进屋。 “夫君。”行了个礼。 “嗯。”林挚声音温和。 可就这么温和的声音,却让童桐心尖一颤。 林挚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啊! 难道她是被骂习惯了,都觉得声音温和不对劲了? 童桐勉强扯了个笑脸:“夫君今儿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说着,视线打量了他一下,打量到腰间的时候,目光一顿。 她没看错吧,林挚腰间居然挂着她下午送去的驱蚊香囊。 童桐揉了揉眼睛,那香囊还是在林挚腰间。她确实没看错。 林挚瞧着童桐拿傻兮兮的模样,眸子里溢出丝丝笑意。 看来他带着她送的香囊,她心中很欢喜。 “这个香囊不错。”林挚破天荒夸了一句。 童桐第一次被林挚夸,还有些不习惯:“是.是吗?” 站在林挚面前,双手双脚毕拢,局促又乖巧。 “傻站着作甚,坐啊!”林挚道。 “哦,好。”童桐这才在林挚另一边小心翼翼坐下。 两人之间就隔了个小桌子。 林挚还能闻到童桐身上散发出来的牛奶香。 那香味随着窗户外面的风,若有若无的窜进他的鼻尖。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落针可闻。 还是童桐忍不住,率先开口找话题道:“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林挚点头:“用了一些。”其实没用,他回府收到童桐送他的香囊,激动的连忙就过来了。但是他用餐时不习惯旁人在,故而说自己用了。 “哦。”童桐点头。 两人的相处模式几乎就是童桐问一句,林挚答一句。 “夫君很喜欢这本杂记?”童桐瞧着林挚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不得不开口找话题。 “嗯,挺有意思的。”林挚作势翻了翻页。 “哦。”童桐见此,也没啥好说的,她下榻也找了本野史,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这一看,差不多就是一个多时辰。 童桐腰都快坐断了,也没见林挚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看。 夜渐渐深了,墨雨从门外走进来问道:“姑娘,是否要给主子准备洗澡水?” 童桐翻页的手一顿:“.”直接被问住了。 若是说‘要准备水’,那岂不是让林挚留下来的意思? 童桐郁闷交加,这个墨雨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今晚问她这么尴尬的问题。 童桐连忙给墨雨使眼色。 挤眉弄眼的,墨雨都看不下去了。 墨雨无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不问姑娘,难道还要问主子?自古不都是女子伺候丈夫的吗? “主子,您看?”墨雨最终还是败给了童桐,斗胆问了林挚。 林挚不发一言,转头看着童桐,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她。 童桐心里苦啊,她好不容易才把皮球踢出去,怎么又回到她这里了? 她勉强扯出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夫君意下如何?”意思很明显,他若是想留,她就准备水,他若是不想留,她就不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