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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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穿着厚厚羽绒工作服的人员路过。 舒予白闭上眼睛休息,仰头,夜空又飘起徐徐细雪,冰凉的雪片落在温热的脸颊上,很快融化。 微微屏息。 好似听见碎雪轻轻落在温泉,消融的声音。 片刻,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舒予白。 含着点玩味儿的烟嗓。 她睁眼,心里一跳,就听见对面那人说: 到你了。 黑色羽毛飘在水面,静止。羽尾指着尤馥,羽根指着舒予白。 啊好的。 她看向对面,微微紧张:我选真心话。 尤馥看她一眼,挑眉:真的?那我问了。 舒予白点头。 尤馥一笑:初吻还在么? 舒予白: 南雪轻轻揉捏自己肩膀的手停住。 她低垂眼眸,静静等着舒予白回答。 舒予白心想,倘若说初吻还在,是不是有些奇怪?和萧衣伪装了这么些天的情侣,按照正常的步骤,都是成年人,初吻早该没了。 她踟蹰片刻,道:那我还是选大冒险吧。 南雪扫她一眼,只是一眼。片刻,又开始轻轻捏着自己的肩,淡漠眼底并未有别的情绪外露。 周围一片嬉笑,起哄,尤馥倒是镇定,她在那儿坐了一会儿,说:那你上去,跟那个弹琵琶的姑娘换一下。我想听你弹琵琶。 舒予白一怔,这要求不过分。 只是不知工作人员同意不同意。 她站起身,并不怯场,颇为淡然地就走了过去。 那木台在温泉中央,她一身湿,从小台阶慢慢走上去,泳衣贴着身子,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柔美饱满,的确像水蜜桃。 你好。 她轻轻拍一下琵琶女孩的肩,小声解释: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能借你琵琶用一下么? 女孩儿一怔,点头笑: 好。正好我累了。 她怕舒予白冷,解下自己的披风披给她。 台下温泉里的不少人看过去。 木台中央有个年轻女人。 女人给人的感觉柔美之极,皮肤白而滑,温柔又纯净的气质,弹琵琶时脉脉含情似的,乌发拢在一侧肩上,红唇不语,指尖轻弹,时而抬眸看向台下的某处。 她在看谁? 那样含情脉脉的。 是挚爱之人吧。 指尖轻轻弹拨,黛眉修长,唇色朱红,她微微低垂长睫,木琵琶遮住半张脸,雪花静静落在她肩上。 这人一瞬间有种清冷出尘的气质,指尖却温柔,琵琶声婉转悦耳,低低诉说,多了些柔情。 她弹一曲《关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舒予白抬眸,目光看向南雪。 她心脏一阵狂跳,这曲子别人或许不知道名字,可南雪听得出。《关鸠》不是正统的琵琶曲,是当时教她的琵琶老师写的,她曾经和南雪弹过。 还说,适合弹给喜欢的人听。 南雪能理解她的意思么? 会有什么反应? 舒予白指尖泛白,一片冰凉,有些紧张。 又一次看向台下。 温泉浸着她的肩,南雪坐在那儿,一张小脸表情寡淡,眼底淡淡的,一只手轻轻往自己的锁骨上浇水,她甚至判断不出对方是否在听。 她低垂着浓睫,甚至没看她。 舒予白指尖泛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自作多情就像一个笑话。 第21章 舒予白一曲奏完。 南雪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微深,含着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舒予白把琵琶还给奏乐的女孩,重新浸入温泉里,轻轻叹息。四周响起掌声和欢笑声,南雪在那看她一眼,也轻轻鼓掌。 夜里万籁俱寂,远方微弱灯火亮起,像漂浮在虚空里的萤灯。泉水流淌的声音甜美空灵,伴着四周轻轻的笑声,宁静美好。 南雪在她身旁,细细的吊带绑在雪白脖颈上,皮肤洁净的出奇,下巴尖儿淌下一滴水珠,砸进温泉池水里。远处夜色在她身后变的迷蒙,雪似月光,把她衬的干净又美好,眼神清冽,好似不染世俗的半点尘埃。 舒予白走去她身边,问:好听么? 南雪看着她,蹙眉,有些不悦,她问:你弹关鸠? 舒予白嗯了一声,垂眸,看着池水里自己的倒影,一晃一晃的。 南雪问:弹给萧衣的?还是尤馥。 舒予白摇摇头,没答话。 南雪怕不是觉着她三心二意,一边跟萧衣谈,一边想着尤馥。 南雪看着她,她柔白的脸颊还有浅浅的绯色,唇色朱红,眉湿了水,整整齐齐划向两鬓。这么看了一会儿,她又挪开视线。 她的气质本就是温婉柔和型的,跟琵琶配在一起,乐声里很容易就美的心惊。 南雪不是没见她弹过。 只不过那时只有她们两人,在放学后的空教室里。 舒予白瞧着她,忽然道:不是弹给萧衣,也不是弹给尤馥。 南雪猝然看过去。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了一下,又各自挪回原处。 蓝黛色的天空下,层峦深深浅浅,好似水墨画。迷蒙的雾气里,天空又飘起小雪。 舒予白抱着自己的双肩,往温泉里下沉。 尤馥在对面瞧着她,说: 弹的什么?蛮好听。 她穿的泳衣很显身材,这么微微靠着,一只手撩起耳畔湿发,眼睛看着舒予白。 舒予白低头笑笑:以前的老师写的曲子。你没听过。 哦? 她挑眉,盯着舒予白,却没接着问。 表情似有一瞬的失落。 南雪看着她俩,问: 她也听过你弹琵琶? 她坐在石阶上,长腿抬起,柔和澄澈的水里雪白的耀目。 是啊,以前她经常来我们寝室玩。 还特别喜欢叫她弹一下那靠在床边的木琵琶,说喜欢听。 舒予白回忆着,觉着有些好笑。 尤馥分明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走调的女孩儿,那会儿却喜欢听琵琶。 舒予白方才有些着凉,在温水里泡着好些了,却仍旧轻咳。 南雪看她一眼,蹙眉,往温泉边缘走,从身边的木柜里拿出手机,趴在岸边,划拉几下。舒予白不知她在做什么,看了几眼,没好意思问。 几人仍玩着游戏,不知又转到了谁,舒予白看过去,一概不认识。 过了会儿,南雪放下手机,一个旅店的工作人员穿着胶靴踏过雪地走来,手上端一个白色的盘子,上头一个赤色小陶罐。 南雪冲他挥手,那人走来,把小陶罐放在一边的小台上。 南雪道:jiejie,姜汤。 她捏着白瓷勺子。 姜汤驱寒的。 一圈人停下动作,看着她俩,舒予白一时又感动又尴尬,南雪只给她点了,那其他人她一边想着,一边在水里缓慢挪过去,说:谢谢,你也喝一点?南雪点点头。 两人在那儿喝汤,过了会儿,有人说: 哎,这个小朋友对面的是? 舒予白回过神,道:是南雪。 她凑过去,在对方耳边道:到你了。 羽毛指着南雪和一个小女孩儿。 南雪对面的是那小朋友,九岁,小女孩儿淘气又可爱,约莫觉得南雪漂亮,很喜欢盯着她看。 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玩这游戏,纯粹是怕她走丢了,让她跟着大人凑热闹。几人没指望小女孩儿能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便只看着。 小女孩儿有些害羞,看着南雪不说话。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尤笠替小姑娘问。 南雪想了想,说:大冒险。 众人便开始笑。 南雪模样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出众,一进去就不少人看她,外表上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很安静,性格有些高冷,大家猜她是高岭之花类型的,应当对这游戏没什么兴趣,不曾想,她玩起游戏这么大胆又直接。 小可爱,你有什么想法啊? 尤笠问那小姑娘。 那女孩儿捧着手机,笑的很甜:jiejie等等,我查一下。 九岁的小姑娘,读小学四年级,平时没少玩手机。尤笠拍拍她后脑,笑骂:还查一下?你想怎么折腾那漂亮小jiejie啊? 南雪在对面不发一言,微微挑眉。 接着,那小姑娘缓缓念出屏幕上的一行字: 吻你旁边jiejie的胸口,脖子,和耳垂。 南雪旁边有两人。 左边尤笠,右边舒予白。 这句话一出,全场静了静,看着那九岁的小丫头。 尤馥皱眉:换一个。 那小姑娘开始撒娇:不嘛不嘛!就这个。 尤馥看着小姑娘,眼神含着威压,那小女孩儿缩成一团,嘴巴一瘪,好像想哭。 众人看的好笑,说:那就这个吧?两个女孩子亲一下没什么的。 以往玩游戏更过分的都有,脖子耳垂而已,这连亲嘴都没有,的确不算什么。 大家开始笑,看着南雪,不知她会作何反应,一左一右,吻哪一个? 尤笠还是舒予白? 尤笠? 不过还是舒予白比较漂亮 尤笠尴尬地站在那儿,指指自己,问南雪:漂亮小jiejie,来么? 南雪: 她转身,看向舒予白。 两人对视一眼,南雪目光滑落,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有两种全然相反的念头,在她脑内冲撞。 一个说,不可以,和舒予白不可以。选尤馥。 一个说,你和她没什么,为什么心虚。 可她看着舒予白,又一个念头大胆地冒了出来。 就这么一个机会,你还不去? 南雪波澜不惊地扫了尤笠一眼,道:不好意思,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肢体接触。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她像是被天上掉下的礼物砸晕了一样,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面孔却是安静的,只是唇角小幅度地弯了弯。 开始么? 舒予白瞧着她,拉着她的手,眼神堪堪维持镇定。 温热的泉水轻轻荡漾着,一片朦胧水雾里,她垂下眼眸,乌黑的发丝间莹润耳垂热如红玉,似乎是害羞了。 南雪盯着她因垂眸而显得含蓄,优美的侧颜,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拍。 靠近些。 舒予白在水中轻轻捏着她的指尖。 南雪乌黑的发湿了半截,一缕一缕耷在锁骨上,闪着冰冷的光泽。她看着舒予白,眼眸明明亮,漆黑的眼珠子静静看着她,似乎有一丝紧张。 花瓣似的唇,湿润光泽,晶莹的水珠轻轻停在上面。 开合间,好似玫瑰含雪。 凝白肌肤上带着某种浅香,这么靠近,轻盈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微微灼热,气流徐徐的,一下一下洒在耳膜上。 分明是短暂的几分钟。 可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她喜欢的姑娘勾着她的脖颈,要吻她。 画面像被切割成已一帧一帧的,定格下来。 南雪的蓝色泳衣湿了,细而白的腰滚过晶莹水珠,裙摆轻轻飘在温热的水面上。 舒予白的手轻轻环在她的腰上,温热的,环过去,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的。 南雪浓睫垂下。 舒予白半倚在温泉边缘,白茫茫的水雾里,发丝儿上沾着水珠,连带着眼神也是湿漉漉的,柔软,温顺,那眼睛看着人,乖的好似任人欺负似的。她脖颈线条很美,连带着微微凸起的锁骨,雪白柔软的胸脯,淌满了水流,水灵灵的。 像稍微刮一下就破皮的雪梨。 南雪凑近,贴在她身边,好似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有什么异样似的,抬起眼眸,看着她的眼睛。 舒予白和她对视,心尖儿颤了颤。 昏黄的光线里,一个眼神都含着惊心动魄的暧昧。 舒予白在她注视下,不停轻颤,她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或是期待什么。 两人大腿轻轻挨着,一股暖热的触感,直往神经末梢儿钻。她感觉那人看着自己,微微屏息,挨近了些,白而瘦的手攀上了她的肩,侧过脸,柔软的唇一寸一寸地接近,呼吸微灼,带着急促的节奏,唇轻轻擦过耳尖。 她在莹白耳垂上轻轻亲吻,接着,不知足似的,轻抿。 热流窜起一股酥麻,舒予白轻喘,半边身子都软了。她听见耳边那人轻轻的喘息,很轻,错觉似的。 舒予白的背白而滑,南雪的指尖在上轻轻抚过,微微的湿滑,带着力度,不知怎的,有股子侵略似的劲儿。 就像一个规则古怪的游戏。 谁先怯了,谁先害羞了,谁先退缩了,谁就输了。 或者说,谁就动心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对舒予白的确没什么,南雪按着那句话,一字不差地完成。 周遭事物在视线里模糊了,时间放缓,舒予白全身都被她轻盈的呼吸和似有若无的触碰弄的敏感不堪,泉水蒸起白茫茫的雾气,她的唇或轻或重,沿着脖颈线条一路往下,在锁骨那微顿,似是轻轻咬了一记。 微灼的气息有些不稳。 第22章 可以了。 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接着,直起腰。 呼吸微乱。 几个裹着厚棉服的工作人员在一边看,一边的小路上,行人渐多,有人说:下班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