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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殊闭了闭眼,心说那应该就是自己师父没错了。 前两天他和师父确实清理了七八个地府的阵法,说起来确实算得上“扰乱地府治安”。但这种伤天害理损人魂魄的阵法本来就该是天师界人人得而诛之的阴邪之物,他们这么做就算不叫替天行道,那也至少算得上路见不平。 怎么都够不上要茅山几位已经收了徒传了道的天师“以武论道”“清理门户”的地步。 他没想到茅山竟然能不顾名声到这个份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问:“都有谁?” 虽然隔着电话,夏鸿还是感觉到小道友的语气听起来杀气腾腾的。 好像问出名字来下一秒就要冲上茅山去和师父一起并肩战斗。 夏鸿安抚他:“你先别着急,别冲动行事。这事儿应该是在中午,我是刚知道消息,应该已经比完了,你现在过去也来不及。” 虽然要清理门户的几位师叔师伯再加上自己师父品阶都不低,但夏鸿推己及人,自己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和人家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虽然品阶相同,可符篆一事上能力相差这么多,想必自己师父和人家师父真交上手也不一定就能比得过。 几位师叔师伯都在,听起来像是要联手准备车轮战。但不论如何,两方同为受篆天师,谁也没有真正为祖师爷“清理门户”的资格,最多也就是摆开架势吓唬一顿,喝止住对方罢了。 最多受些伤,好好养些时日也就应该好了,总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夏鸿只是听到消息之后心里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得通知祁殊一声,虽然也在担心,但也不觉得会出什么大事:“你现在先联系一下你师父,问一声吧,没事就是最好了。” 祁殊心说怎么没事,人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了。 但这不关夏鸿的事,祁殊没多说,只最后又问了一句:“夏老师,宋一凡您认识吗?” 夏鸿愣了一下,没明白话题是怎么跳到一个祁殊平素应该不认识的人身上的:“是我师兄啊,怎么了?” “没事儿,确认一下。” 祁殊没再跟他多说,“夏老师,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可能需要请个假,回学校之后给您补假条——对了夏老师,您知道和我师父论道的都有谁吗?” 夏鸿隐约猜出来了点:“你师父出事了?祁殊你先别着急,等等——” 祁殊已经顺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贺衡,捂住听筒轻声道,“你再跟夏老师说两句,至少等一分钟再挂,我有事问我宋一凡,先别让他俩通电话。” 贺衡比了个“OK”的手势,接过电话跟夏鸿打商量:“夏老师,我也想继续请个假。” 夏鸿一头雾水:“贺衡?你和祁殊在一起吗?” “啊,对,我俩刚回合。” 贺衡看着小室友的背影,生怕他是要去和那个什么宋一凡打一架。未免夏鸿听出不对劲来,他尽职尽责地捂着手机往远处走了走。 —— 病房内,祁殊面色如常地走进去:“宋道友,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 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骤然听到师父昏迷不醒心里必然慌张,可还要勉强自己沉着冷静地处理医院这边的事,宋一凡想一想就觉得他现在很辛苦。又想到或许这孩子的师父哪怕侥幸醒过来估计心智也会退行,恐怕他以后要独立支撑师门就觉得惋惜,心里也隐隐有些愧疚,迫不及待想力所能及地做些事也好抵消心里的不安。 “什么事儿?你说吧。” 宋一凡放轻了声音,几乎是在哄孩子一样,“同为祖师爷门徒,能帮的我一定帮。” “您刚刚说,我师父是在和您师父师伯一起论道,” 祁殊同样放轻了声音,避免病房里其他人听到,“我想知道,都有谁?” 这个问题宋一凡本来是不该回答的,可不知怎的,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我师父,许师伯,刘师伯,还有孙师叔和吴师叔。” 他说完,才反应了过来似的:“怎么……摄魂?!小道友,你如此行事,可不应当吧?” 祁殊不认识茅山里这些人,但姓氏都记住了。他本来还想再问一句到底是怎么论的道,没想到茅山出来的小道士警觉性还挺强,不过几息就反应了过来,只好解释道:“不是摄魂,只是一个能让人回答问题的符而已——失礼了。” 宋一凡哑然。 他这才明白,自己师父在他和师弟离开前为什么再三叮嘱让他们把人送到医院就“尽快离开”“不要插手”。 自己甚至都没看到这个小道友是什么时候用的符,更别说这种“能让人开口回答问题”的符他更是从来没听说过——说不好到底是自己涉猎不广,还是人家师门的秘籍,但自己好歹也是天师,居然就这么着了道。 宋一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似乎是被冒犯了,可要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似乎也不太妥当——人家师父还在这儿躺着呢。 虽然和自己没有关系,具体原因也不清楚,但师父让自己和师弟送人来医院的时候明显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要真是为了清理门户,师父不该表现出哪怕一丝心虚来。 或许是以讹传讹,人家师父原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有人传话的时候出了岔子也说不定。 那按这样说,人家师父以后不论是一直昏迷,还是醒来心智退化,自家师门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