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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纠结地看了看手里的这一摞:“我很想要,但是我不能用别人的卷子啊,不然会耽误人家的。” 祁殊和夏鸿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明明半个月前来的时候它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是你的卷子……你的名字。” 夏鸿声音轻轻的,生怕刺激到这只连名字都忘了,却还记得要写物理卷子的地缚灵,“你之前说过的,还能想起来吗?” 薛席茫然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它稍稍失落了一小会儿,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是没关系,我再记住一次就好啦,我刚刚就把牛顿第二定律重新记了一遍,一定不会再忘记啦。” …… 祁殊扶着差点哭得稀里哗啦的夏老师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结界。 “这孩子,这孩子真是……” 夏鸿一下子有点顶不住,眼圈儿是真红了。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心里头那点酸涩压下去,“造了什么孽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也不知道茅山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多愁善感的小徒弟来的。 眼看着夏鸿调整情绪还需要一会儿,帮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祁殊叹了口气,自己动手把之前粗制滥造用树枝和礞石粉抹干净,拿朱砂正经画了一遍,把被困在其中的生魂重新引到槐树林里,再重新补了一遍之前留在这儿的净魂阵,就没再多管,带着夏鸿往回走。 夏鸿没过脑子地跟他走了两步,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咱们怎么就走了?” 下午不是说好的要来破阵的吗? 夏鸿抱着自己的桃木剑给他看:“我连法器都带来了。” 祁殊其实从刚刚跟他一汇合开始就欲言又止。 大晚上的去图书馆也就算了,被抓也勉强能解释说好奇心爆棚,但被抓的时候当老师的身上神神叨叨地带个桃木剑,这毛病就稍微大了点。 但作为一个天师,随身带法器也没什么问题。祁殊自己就带着,也不好不让人家带。 他只是一直没想明白,夏老师怎么突然就想起来带法器了,明明平时也不随身带的。 合着是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祁殊无奈地纠正他:“夏老师,我说的是咱们来试试能不能破阵。” “可是咱们也没试过啊,” 夏鸿觉得他这种遇事就放弃的行为很需要被纠正,“就算会有阴差过来拦着,咱们也未必打不过他们。” 打当然能打得过。 两个正四品天师,再连一个阴差都打不过,那传出去还不得被载入史册。 “但是动静闹的太大,会有保安过来巡视的。” 祁殊十分谨慎,“而且第二天,校领导也会去调监控记录,门禁之后私自出宿舍里要处分的。” 夏鸿:“……” 祁殊继续提醒他:“虽然教师公寓没有门禁,但大半夜的跑到老图书馆来闹事,也会被校领导约谈的。” 夏鸿:“……” 夏鸿无奈妥协。 校规森严,压得两个四品天师瑟瑟发抖。 夏鸿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祁殊就只好跟他坦白:“家长会的时候我师父会来,到时候让我师父出手破阵就好了。” 那倒也行。 夏鸿没再强求,一边跟祁殊往宿舍楼那边走,一边问:“你师父要来?不用避世修行吗?” 祁殊心说我跟在师父身边快二十年了,还从来没见他避世过呢。 小道友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四品了,师父品阶肯定要更高。但高阶的天师要么避世要么热衷去大门派里开坛讲道,夏鸿在茅山那些年里也见过不少,心里暗暗过了一圈,还是没猜到哪个。 毕竟在他印象里,来茅山开坛的天师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严肃,张口天理人伦闭口天道无常,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会支持徒弟擅自更改符篆阵法的。 祁殊仔细想了想:“我师父好像没去过茅山讲道。” 其实何止没去讲道,师父每每提起茅山来都是一种极其看不上眼的态度,尤其是这次回去,说起茅山要降低受篆标准,更是觉得那边彻底没救了。 但夏老师应该还算是茅山出来的天师里较为优秀的,至少除了画符时死板些以外,没有什么其他毛病。 至少师父见了他应该不至于气得吹胡子瞪眼。 …… “放屁,你师父还没老到留胡子。” 陆天师对祁殊这个形容十分不满,对他这个判断也持怀疑态度,“连符都画不明白,还能叫优秀呢?快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得了,受篆我都嫌他们耗费罡气。” 祁殊心说我可知道团团一张嘴不是国粹就是嘲讽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陆天师倒是没多关注那个茅山的小道士,一边跟着祁殊往教室走,一边留神打量小院里的风水布局。 “你看这些个槐树,一个个枝叶茂盛,肯定还不是现种的,应该是移栽来的老槐树槐。” 陆天师仔细看了两眼,“有好几棵至少得三十年树龄了,也亏得他们舍得挖过来。” 祁殊之前只注意到这里的槐树长得茂盛,还以为是种的年头长,没想到直接就是移栽过来的:“老树有灵,尤其是古槐,突然换个地方会激起凶性吧……容易长成人面槐?” 陆天师倒不是很担心:“三十年,也算不上古槐。你看的那些典籍是古代的,要移栽个百十来年的古槐还好办,现在真想找也不好找了——旁边绿岛公园倒是有一棵,可早早地就拿栅栏围起来让人参观了,移栽进学校想都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