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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痕迹正门处乃是起火点。马匹受惊闯到了正门这才引发了火灾。既是受惊,门若是开着,马为何停在了门口?” 两人脸色都是一沉。 从头至尾,花厅的正门都是关着的,甚至是锁着的。 卫常恩心里一阵阵发寒。方才意识回溯时,死者分明已经在推门了,可始终未能开成,最后被火烧死在了离生门最近的地方。 这个梁有为,实在诡异。 几人出了门,去找了十二年前的时任师爷田晗。 田晗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如今成了县城西门集市猪rou摊的屠户。 卫常恩他们抵达田家时,他刚收了早市的摊回家。撞见四个模样周正的人立在家门口等他,他有些忐忑。 “买……买rou的?”他震惊地问道。 “是田晗吗?这是知县大人。有些话想问你。”三柳介绍了一句。 田晗一愣,忙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动作极是标准,同他一身屠户装扮极为不符。 “草民见过大人!”田晗道,“可是草民不做师爷许多年了……” 三柳:“……这是师爷。”他介绍了一下卫常恩。 田晗心知自己是弄错了,忙告了声饶,也没在意师爷是个女子,依样画葫芦地行了礼,便好生问道:“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什么需要草民帮忙吗?” 他边问边将众人请进屋中,又翻箱倒柜泡了一杯满是茶沫的茶水,不太好意思地赔了声笑。 丁牧野自是不想托大,只问他:“只是想请教下田师爷关于十二年前的事。” 田晗就拧起了眉头,摸着粗糙不平的胡渣思忖了起来:“大人是想问梁家的事?” 丁牧野点头:“何以知晓?” 田晗就嗨了一声,很是赧然:“当年草民初来周县,恰逢知县大人正在寻师爷。草民便去了府衙自荐。才刚上任几日吧,知府梁大人府上就起了大火。梁大人一家二十三口皆命丧火海。那是草民接手的头一桩,也是最后一桩事务。” “最后一桩?” 田晗点头:“正是。那会梁大人火灾后很快便动身赴京了。草民帮着打点了梁府旧宅的一应事务,结果呢,才刚办完没几日,当时的知县大人突然被调任了。新的知县大人又未下来,县丞大人觉得不能费银子,便把草民打发了。” “当年的火灾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卫常恩问道。 田晗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他蠕动了嘴皮子,好一会才道:“火灭了以后发现,人……都堆在门后,垒了几层……可梁大人却说门是开着的……” “你说的梁大人,是知府梁有为吗?”丁牧野问道。 田晗便摇了摇头:“不是,是当时的知县大人,也姓梁,同知府家也无亲缘关系。” 几人听了都有些震惊。 卫常恩心下有些预感,问了句:“梁鼎才?” 田晗点头:“对。正是这位梁大人。” 丁牧野闻言,一张脸结了冰似的。 “我查询了当年的要记,内容并不详实。”卫常恩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又轻轻问他,“田师爷可还记得旁的细节?” 田晗就有些为难:“也不是不记得。只是要记上的内容,便是知县大人说给草民听的。梁知府那会只同梁大人细说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草民亲见的便是火灾现场,当时花厅正门外确实有一匹烧死的马。马厩也确实付之一炬。草民那会只有些想不通,马厩离后院花厅也有些路,还得拐个弯才到。便是身上着了火,马儿吃痛,怎的就刚好没头没脑地往花厅撞。撞也就撞了,起火了怎的就没人逃出来……” “你可曾见过梁知府本人?”卫常恩不知怎的,就问起了这个。 田晗摇头:“火灾前草民才上任,并无缘得见。火灾后梁知府很快离开了,草民也未曾得见。” 卫常恩忽然就起了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她心下如擂鼓,莫名有些紧张。见田晗正有些懵,她强压心神,又问他,“除了知府本人,梁家一共二十三口人全死了?” 田晗踟蹰了一下:“知县梁大人是这般说的。确实也收了二十三具尸首。” “田师爷,当年未尽之事,想必你也耿耿于怀。”卫常恩有些劝解,“若是有旁的事,烦请您一并说了。人命关天,若能查出真相,也好叫死者安息。” 田晗闻言,有些出神。很快的,他忽然转身,把家里大门给关上了,随即走近丁牧野他们,压低了声音道,“当年火灾,还有一人在场,现下还活着。” 丁牧野神色一震:“是谁?在何处?” 田晗就又凑近了一些,身上的猪rou油腥味熏得知县大人屏住了呼吸。 “那人也是倒霉,原是个给灶下送菜的,与梁家夫人的婢女相好。那日梁家家宴,他送完菜后去寻了相好的叙旧。”田晗挤了挤眉,试图希望知县大人明白他的意思,“开宴后,婢女离开了。他不小心在婢女房里睡着了。等睡醒便发现前头火光冲天 ,马不停蹄地便跑了。” “你是何处听来的?”丁牧野皱眉,假装不知晓他挤眉弄眼的意思。 田晗道:“他自个和草民说的。草民离开县衙后,他寻上门来,问草民当时的事。草民便也只讲了今日这些,他听完后脸色不太好看,听说后头没几年就出家礼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