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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忘心里其实很怵宗曜,光看宗曜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矜贵和身上强大磅礴的气场,泠忘就知道这人是能轻易决断自己生死的高位者。 可他虽是低贱的小倌,却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丝卑微傲气,并不想为了活命,就撒谎否认自己对锦黎的心思。 反正自己命如蝼蚁,今后的人生注定灰暗,即便是毫无尊严的委曲求全,也换不来什么光亮,又何必挣扎呢? 一念及此,泠忘心下突然冒起了一股看淡生死的勇气,清冷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宗曜,唇齿启合间,直接承认了自己对锦黎图谋不轨的心,“我对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宗曜掀起眼皮又看了泠忘一眼,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后,收回了目光。 泠忘的敢作敢当,反倒是意外的让宗曜高看了他一眼。 锦黎的神智在药性的摧残下,已经开始有些涣散,身体里仿佛有一股使人筋骨酥麻的电流在到处乱窜,使得她实在无心再去顾宗曜泠忘二人之间的交锋。 锦黎紧蹙着蛾眉,双颊处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绯红,原本灵动清澈的眸子中,也渐渐晕染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让她的眼神不自觉的透出了几分娇媚。 锦黎两排玲珑的贝齿死死抿咬住自己下唇瓣,强忍着心底的那份燥热悸动,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真的……好难受…… 锦黎双手握拳,指甲用力掐着自己掌心,借着疼痛保持自己清醒。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法子,再这样继续下去,两位俊美得各有千秋的小哥哥摆在面前,她真的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宗曜一整颗心都在锦黎身上,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脸色顿时一变,立即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锦黎面前,双手扶住她胳膊焦急的问道:“阿黎,你怎么了?” 锦黎不敢轻易启唇,怕自己会丢人现眼,一旁的泠忘碍于心疼锦黎,不想她遭太久的罪,才不情不愿的对宗曜解释道:“她误喝了桌上的茶水,中了媚药。” 宗曜浑身一僵,整个人呼吸都紊乱了几分,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回来一时片刻,锦黎会遭遇到什么,她还这么小…… 宗曜后怕的闭上眸子,深呼吸一口气,再也顾不得泠忘,双手一把揽抱起浑身酥软无力的锦黎,大踏步向自己在霓裳楼里的卧房走去。 突然被人打横抱起的失重感,让锦黎在受惊中不小心松了牙关,一声诱人的嘤咛顿时没能忍住从唇边溢出。 锦黎神智越来越模糊,本能的双手攀上宗曜的脖子,整个人像条脱了水的鱼儿般,在宗曜怀中不安的扭来扭去。 感受着怀中柔软身子的炽热,还有锦黎那一声比一声娇媚动人的轻吟,宗曜浑身的肌rou也跟着越来越紧绷,笨拙的将锦黎紧紧贴在自己怀中,想以此减轻她扭动的幅度。 但现在正值盛夏,大家身上穿的衣服本就轻薄,蓦地再这么一挤压贴近,宗曜猝不及防的就感受到锦黎身上一处最柔软的地方,跟自己胸膛贴了个严严实实。 宗曜忍不住心神一荡,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陡然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麻了一瞬。 锦黎整个人在药性的折磨下香汗淋漓,宗曜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渐渐蒙上了一层细汗。 行到院子中央,宗曜抬头,眼神冷厉的看向夜幕下阴暗的某处,低声道:“速备一大桶冷水和一大桶热水,送去本王房中。” 宗曜目光定落之地无人回应,却有一道仿佛清风拂过的声音蓦地响起,又在刹那间远去。 锦黎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的仿佛快要爆炸了,眼神迷蒙间,觉得凑在自己面前的这张脸好生熟悉,便忍不住小声委屈的跟他哭诉道:“宗曜,我好难受……” 宗曜听到锦黎唤自己名字,蓦地垂下眸子看向怀中的小人儿。 她平日里都是叫自己六王爷的,这是她第一次唤自己名字。 人在不清醒状态下的言语,往往会是最真实的,他的阿黎想来平日暗地里念着的,都是他的名字,而不是称号。 宗曜唇角顿时就忍不住上扬了起来,名字对于古人来说,意义非凡,外人轻易是不会唤其全名的。 锦黎失神状态下唤出宗曜的名字,让宗曜下意识的觉得,锦黎是愿意跟他接触,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他们俩之间,原来并不是他一味的单相思。 这样的念头一转,宗曜顿时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愉悦得仿佛要飘入云端。 宗曜爱怜的抚了抚锦黎的后背,安抚她道:“乖,再忍忍,等会儿我帮你……” 锦黎将头埋在宗曜怀里像头小兽似的拱了拱,双手攀在他脑后,胡乱的揪着他的后衣领。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她一点都不想听宗曜唠叨,她只想缓解身体里的难受。 锦黎的神智渐渐被药性掌控,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才不到十四,可她的灵魂在二十一世纪却是一位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她都懂。 蓦地,锦黎神情迷离的双手从后面按下宗曜的脑袋,微嘟着粉艳艳的小嘴儿,想要去啄吻宗曜的唇瓣。 奈何宗曜人高马大,身形颀长,锦黎努力抻着脖子,也才堪堪亲到他的下巴。 锦黎没有尝到预定目标的滋味儿,皱着眉头不满的娇哼一声,本能的探出柔软的舌尖,轻轻扫了扫宗曜的下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