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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面那只席寒最开始给予厚望,一窝猫可以是不同猫爸爸的,本来母猫是橘猫, 要是有一只公的白猫在发情的时候与其交.配,生下的崽就有可能是白色的。 席寒抱着这个心态看着最接近白的那只猫,起先颜色不是纯白的时候只以为是没弄干净,等到越长越大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白猫,而是身上颜色类似于浅金,像是稀薄落日的颜色,太阳下一照看起来很新又暖洋洋的那种色彩。 好了,三个都不是白的,眼睛基本上都已经没有期待了,鸳鸯眼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华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23楼的总裁办公室的大理石桌子上铺了两层护理垫,上面趴着三只尖声尖气叫的猫,席总向椅背倒,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她快步过来,双手将文件递过去:“席总,这是您的文件。” “放那吧。”席寒淡淡道。 他扫了一眼,大致又是一份风险评估书。 华佳放下,又看了他几眼:“您需要一杯咖啡吗?”江总提神的饮品是红茶,这位看起来不太喜欢茶。 席寒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华佳懂了,自己主动去冲了一杯。挂耳式的,冲好后放在手边,离文件很远,不用担心会浸湿文件。 护理垫上的三只猫还在爬,迈着小短腿颤颤巍巍的,其中一只要跑出护理垫了就被一只手捏着放回去,小猫茫然加懵,又迈着腿往外爬,又被抓起来放回去,如此反复几回后,猫不动了。 #累得趴下了。# 这时候神形惫懒的人才勾了勾唇,像是被逗趣了,给面子般的表个态。 华佳道:“席总,您的猫太可爱了。” 席寒挑了挑眉:“可爱?”没有一个长得合心意,也就凑合养着。 华佳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情绪是不是高兴,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喜怒难辨,硬着头皮道:“是的,它们好可爱。” 身上圆鼓鼓的嘴巴又红红的,全身还干净,喵喵叫的时候很讨人喜欢。 话落就看到席总又看了猫几眼,脸上带着丝丝微妙的嫌弃,接着又伸手摸了一把,摸完后盯着自己的手几秒后离开座位去洗。 猫还小洗不了澡就只能用湿巾擦,席寒见过这几只脏兮兮的模样,又看过彼此用口水糊对方一身的样子。 猫咪口水在身上他碰了=猫口水在他手上。 这哪能忍得住? 目睹了全程的华佳风中凌乱:好家伙,这就是每个总裁必备的洁癖吗? 总之,这猫是一天天的长大,由针管喂养变成了奶瓶喂,走路颤颤巍巍的变成了走路稳健的小短腿,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四月清明节前后。 席寒自初一离开也没回去过,平时他有事,又加三只猫磨人,他和殷言声两人就是平时视频聊聊天晚上打个电话。 席寒还没告诉殷言声猫的事情,现在也才一个多月大,宠物航空托运有死亡风险,他打算等到再大一点后带回去。 江天倒是知道席寒养猫的事,自己闲的时候就过来看着,一个人和三只猫待在一起,摸摸这个又蹭蹭那个,顺便端着奶瓶喂奶擦屁屁,喜欢的不得了。 席寒今天有一个会是在别区开的,来回需要两个多小时,从上午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结束,他把车从地下车库里开出来。 刚过栅栏的时候电话响起,是江瑜打来的,对方单刀直入:“你人在那?走到哪里了?” 席寒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动,将耳机扣了扣:“刚出地下车库,怎么了?” “我得到消息,李家的人可能要动手。” 从上次国外的那场意外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他一直没出来,这回对方可能真的相信了一些传言,露出了狐狸尾巴。 席寒沉默了一瞬,他看着自己要走的那条路线,视线寸寸巡掠过去,最终定格在一座桥上。 良久之后,他眸子幽深,缓缓开口:“接下来这样做。” …… 江瑜将整个计划听完后眉头皱了起来:“有点危险。” 席寒没什么表情,他眉目之间称得上冷酷:“这次能躲过下次还能躲过吗?总之是防不胜防,倒不如直接迎上去。” “我在明你在暗,后续准备好。” 挂了电话之后,他眉眼淡淡,车子行驶之后窗外景象急速倒退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踏上那座桥。 桥下是水,带着点沉静的绿,身后车来车往一切都很平静。 前方的桥越来越短,二十米、十五米…….五米、三米,马上他就会行驶过这座桥。 席寒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目光沉沉,在最后的关头看见的是一辆4.2米的黑色货车。 突然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打破了这个平静的下午,人群中爆发出叫声:“快打120!车祸!” …… 殷言声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很平静,家中和公司两点一线,每天晚上和席寒聊聊天,对方有时候正经有时候不那么正经,总之生活波澜如水。 这和他们以往数次的分别没什么不同,结婚前的三年也是这样过,现在还比那时候好,那个时候两人其实交流很少。 清明节休假之后他去扫了一次墓,给母亲扫的,白色墓碑旁放了一束花。 安城天气很好,天高云淡的,郊区墓园还有不知名的野花,扫完墓之后又去疗养院看了一回姥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