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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酸谢不宁没演技的人,这会儿都销声匿迹,不敢再冒头,否则会被唾沫淹死。 因此章岱青的消息出来,网上反应还算和谐,大多是震惊和恭喜。 谢不宁近些天出席活动,风头几乎把裴白扬这个男主角盖过去,rou眼可见地爆红了。 …… 章岱青的戏还在筹备阶段,正式开拍前,谢不宁没有其他工作,就在家研读剧本,有时去找邬老爷子上课。 这两天,剧组发来一笔可观的分红,作为他对票房贡献的回报。连公司也发下一大笔奖金,据说,《流沙》上映以后星寰的股票接连上涨。 演戏赚钱,谢不宁也没忘掉本职。 上次听说京市附近的吉山有异样,他找上回了京市的风纪雪,抽空陪自己去一探究竟。 司桷羽不放心他们进山,带一队保镖陪同。 吉山靠京市远郊,比较偏,而且也没什么景点,山上草木茂密,到了冬天就更没人踏足。 幸好冬天杂草枯萎,路不算太难走。由阴差带路,几人往山里深处进去。 “我说你,好事不想着我,尽找我干活。”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行人进到深山了,风纪雪喘着气说话。 谢不宁走在前头,气息很稳:“这是给你立功的机会。” 前面有保镖开路,司桷羽走在谢不宁前头,替他挡开沿路的横生的树枝。 “这么难走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进来?”谢不宁观察着周围,冬天山上没有野菜可采,总不能是来打猎的吧? 周朗飘在前面,闻言说道:“是一伙驴友,有十几个人,迷路走进了山里头。” 风纪雪也能看见阴差,立刻想起最近的新闻:“新闻说全部冻死在山里,过了好几天才被找到。” 周朗否定道:“这些人死后魂魄竟然消失了,连我们阴司都找不到,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而且,我发现我的同事们最近都不愿往这边跑……” 说起来有点瑟瑟发抖,不怪他怂,他才死几年啊,有时候还会被鬼吓到。 “冬天出来爬山,身上带有装备,不至于全都冻死。”司桷羽点出案件的疑点。 “是了!”风纪雪拔高声音,“新闻上说找到他们的时候,附近地上的背包都没打开!” 谢不宁思索着:“如果不是冻死,难道是被人拘走了魂?” 他们来到事发的山坳,那里被警方做了标记,几人没有靠近,远远地观察。 “阴气很重。” 不管是他,还是普通人的保镖,在这里本能地感觉到不适。 风纪雪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有点失望:“这里是山谷,不见阳光,又死了人,阴气重也正常。” 谢不宁觉得不对:“他们魂魄不在,怎么会对这里形成阴气。和尚,你能不能占察这些人的死因?” 人人都以为只有道士才会算命,其实和尚也有一套独特的占法。谢不宁曾见他用过,预言一个佛居士未来十年的三个大灾,非常灵验。 风纪雪摇摇头:“我能占察世业因轮,这种不在命理之中的横死,是占不到的。” 而作案那人连鬼神都可以骗过去,可见有多强。 几名保镖在周围查看一圈,终究没找到线索。依靠人力,恐怕很难找出事情的源头。 谢不宁心里狂念祖师爷名号,折路边野草卜卦。 《周易》上向来有用蓍草占卜的传统,不过现在蓍草不易得,过程也费时费力,后人就把方法简化了。 几根野草经过他手,成为居六之数。《爻辞》里说,“初六。习坎,入于坎窞,凶。” 野草茎从手里滑落下去,谢不宁拍干净手:“坎卦。” 风纪雪大惊:“坎卦在卦象中大凶,意味着重重险阻,有凶祸啊!” 他连看司桷羽好几眼,并不委婉地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带金主爸爸冒险……万一人家有事了,你岂不是要那啥!” 谢不宁:“哪啥?” 风纪雪:“就那啥啊,一个人的夜晚伤心难过自责什么的。你以为我说啥?” 他可看出来了,从边城拍戏时起,这位大富豪就对谢不宁不一般,铁定有那意思呗。 人要是出事,你谈恋爱的对象可呱唧一下没了。 谢不宁看一眼司桷羽,和他双眼对上,半晌后缓缓地挪开,脸颊有点热。 司桷羽脸色平静,好像听不出来似的,却握住他的手腕,用手帕擦干净方才择草时沾上的污渍。 动作仔细而温柔,连指缝也一一细心照料。他低着头,垂下的睫毛如鸦羽一般,半敛住眸光。 敏感的指缝被揉擦,动作缓慢,一股酥酥的悸动直冲心脏。谢不宁胸腔怦怦乱跳,仿佛整条手臂都没了力气,大脑有点眩晕缺氧。 羞耻感像羽毛一样挠着心口,谢不宁慌张地收回手,藏在身后握紧,但传遍手掌的酥痒仍不可抵挡地继续蔓延…… 风纪雪和周朗没眼看地撇过头去,噫,这两人好基! 谢不宁假装淡定地转移话题:“也不一定是凶卦……” 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略低哑,仿佛刚才嗓子陷入某种暧昧之中。 “咳咳咳!”不经意对上司桷羽关心地眼神,谢不宁差点被口水呛到,大手一挥,“没事,我没事!” 他故意提高声音,中气十足的样子:“坎中满,在地成形,上下两阴爻看似堆起的土,中间为流淌的水,所以坎卦也有不平坦处沟渠的意思。我们不妨往周边找找有没有这样的地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