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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 “难受,别抱我。”白绩不反抗也不骂人,哑声冷静道,“我发烧了,很热。” 他让齐项给他“解绑”,齐项当然听话地任他调遣,大抵男人就这个尿性,吃饱喝足后狮子也成了狗,还是絮叨的保姆狗。 “今天就喝粥了吗?没有喝完?”齐项问他,动作轻柔地把白绩解开后准备去收拾茶几,一锅白粥连咸菜都没有,“饿不饿,我叫人…” 话没说完,解放了的白绩狠狠地从后锁住他的脖子,齐项随之整个人砸在沙发靠垫上,一阵天旋地转,白绩利落翻身,压在他身上,手背青筋暴起掐着他的脖子,逼迫后者仰起头,以虔诚的角度仰望自己,齐项从下颌到脖颈连成一条紧绷的线。 他也不反抗,还扶了下白绩的腰,怕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而头晕。 白绩垂眸注视他,除了过高的体温和苍白的脸色,光从出拳的速度与力气,丝毫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反而为他增加了一抹冷厉与侵略性。 齐项做出投降的姿势。不正经道:“大过年的,别这么辣。” “你什么意思?”白绩压抑着怒火,没有出口成脏,憋了一秒更生气了,另一只手又抓着齐项的头发往后拽,“你他妈怎么敢亲的。” “因为喜欢你。”齐项理直气壮。 一击直球让白绩哽了下,“我不喜欢你!” 齐项建议:“那我从现在开始追你?” 白绩恼火,“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同性恋。” 齐项:“别这么肯定雀儿,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是双,要尊重爱情。” “……”白绩反驳,“那我他妈的就是少数人行不行?” 齐项诚恳,“同性恋其实也属于性少数群体。” 正话反话都让他说尽了,白绩这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竟然想跟齐项讲道理,正经人怎么可能一个多星期不见面,见面第一件事不是解释,而是把人抱着啃? “别逼我揍你,齐项。”白绩威胁他,“把我家钥匙还给我,然后滚。” 齐项思索片刻,讨价还价问:“揍完能不滚吗?” “……” 白绩呵了一声,冷笑着起身,对他漠然勾勾手,等齐项站直,密集如雨的拳头砸在他脸上身上,拳掌相触,肘膝相撞,骨rou闷响只剩化在夜色里,白绩打架的毫无套路可言,一股蛮劲极容易上头,几分钟后,白绩脸上爬上了汗湿的红晕。 “还手。”白绩呵道,“要躲滚出去躲!” “不还,打老婆算什么男人。”齐项借机揩油,捞了下白绩的腰,拂过后颈,“雀儿,出汗了,咱们穿衣服打行不行。” “……” 白绩的动作更凶狠了,几乎是不管不顾。 这好像真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硬仗,一切不受控制般的发展起来,从威慑变成了发泄。 春晚从歌舞一直表演到魔术,为了渲染紧张神秘的氛围,镜头集中在魔术师的手上,现场一片安静,只有魔术师的说话声,没有烟火的城市,辞旧迎新的方式好像成了碎碎的絮语。 齐项的外套早就脱了扔到一边,不巧罩在电视上,两个人都没看到最后的魔术表演成果,只听劈里啪啦的掌声,表演应该很成功。 “快跨年了。”齐项提醒白绩,“新年不兴动手的。” “……” 白绩脚踢得老高,差点踹到齐项下巴,因为白绩作为病人更容易累,所以动作不复之前的迅疾,呼吸也格外笨重,齐项一歪头一侧声躲过许多招式,他自始至终没还手。 齐项里面的毛衣比较宽,没有羽绒服的遮挡,他动作稍微大一点,衣角翩飞,侧腰一闪而过的紫红被白绩抓住,他忽然停了下来。 “不打了?”齐项问。 白绩一脚又把他踹会沙发上,沉默地嫌弃他的毛衣,□□的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齐项推阻白绩的动作,捏住后者的手腕,笑道:“好啦好啦,脱衣服算耍流氓吧?” “呵。”白绩瞥了他一眼,意味不言而明,“松手。” 齐项娇羞,“看了对我负责吗?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你懂吗?” “……”白绩有一秒想放弃了,最后还是一咬牙把他的毛衣掀起来,新的红痕与已经发青发紫的细长伤痕交织在一起,看着就疼,“怎么回事?” 白绩对自己的力气有数,他拳脚最有力的时候,齐项穿着外套,他打人跟打一团棉花上一样,力道缓冲了不少,后期他没力了,齐项才脱外套,大多招式他也都能躲开,这么就能受这么重的伤。 “我不干净了,你娶我吧?”齐项笑嘻嘻的,在白绩的眼刀下才收敛玩笑,无所谓道,“去找我妈,被老爷子知道,揍了我一顿。” 他先是抛下满堂宾客翘了生日宴,又连夜飞到良市去见钱歆,老爷子面子里子全丢,权威被触犯后再得知钱歆十几年来一直在给齐项发短信,登时怒不可遏,觉得齐项近来叛逆过了头,不得不用了些强硬的手段,胡萝卜加大棒,直到除夕夜才被出来。 “……”白绩垂头,攥他衣角的手有些用力。 “我每天无所事事,也因此想通了很多事。”齐项望着眼前的人,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深情不假,他勾起白绩的脖子,揉捏片刻,“我没有比现在更确定了,我喜欢你白绩,是日久生情是一见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