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里轮回启（三）
林不凡没有犹豫，立即拔腿就跑。不过少年的脚力让林不凡很快便力竭。 被狼群死死围住。林不凡掏出木棍，对着狼群比划起来。 看着林不凡，头狼发出一声声狼啸。狼群瞬间向着林不凡扑来。 林不凡施展出独孤不二的剑法，应付着狼群。奈何空有雏形的招式却没有半点底子。不一会儿便被狼群撕咬外地，痛苦的挣扎起来。 此时的林不凡，满脑子都是刘小福，他不能死。 林不凡痛苦的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狼群疯狂的撕咬。先是小腿，又是手臂。林不凡渐渐失去了知觉。 眼中看着天空，微微有火光闪动，正当林不凡心灰意冷之时。狼群赫然退散。一群身穿兽皮的猎户，将林不凡抱起。 林不凡看着猎户身后泪眼朦胧的刘小福。终于安心的睡了过去。 林不凡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三天。 “小兄弟，你终于挺过来了。你弟弟，守了你三天三夜。”一位光头汉子来到林不凡身边，嗯送来一些rou食。 “那夜无风，我们出去打猎，却发现地上很多木棒，便顺着木棒找到你弟弟。你弟弟说你不见了，我们便又顺着木棒找你，被狼啸引过去，还好不算太迟。你们两兄弟怎么会来到这戈壁滩？你家大人呢？”汉子再次开口道。 听着汉子的话语，林不凡陷入沉默。 “家人和乡亲们都被土匪杀死了，我和弟弟要去南阳县投奔叔父。”短暂的沉默，林不凡再次开口道。 “苦命的娃子，过几天我们要去南阳县卖兽皮，你安心养伤，我们一起去。你这腿。”汉子突然预言又止。 “哥哥的腿怎么了？”刘小福焦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一时半会好不了。好好休息，在这里你们不会有事。”汉子说完，便匆匆出了帐篷。 林不凡感受着自己的双腿，相比起左腿的疼痛，右腿却是全无知觉，林不凡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或许自己的右腿，恐怕多半已经废了。 看着眼前的刘小福，林不凡没有告诉他，而是将剑谱拿给刘小福。 “恐怕这一阵子，哥哥没法陪你练剑了，你可不能偷懒，等我好了，还等你打赢我呢。”林不凡笑着说道。 刘小福走后，林不凡看着自己的右腿，一眼望去，确实露出一丝苦笑，便盖上了被子。 数日后，天气已经立秋。冬天是兽皮最好卖的日子。猎户们赶着去出售皮子，刘小福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林不凡上了猎户们前往南阳县的骆驼队。 时间匆匆流转，已经是四十年后的光景了。 清晨时分的南阳县中，一处古朴的书店里，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正在提笔作画。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老者，缓缓走进书店。 “你这剑意，真是越发极致啊，和你一比。我可真是枉修七十年剑法。这幅画，送与老夫如何？”老者缓缓开口。 “承蒙先生多年前救命之恩，先生想要，拿走便是。”这作画的男子，拿过画桌旁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老者面前。 这男子，正是林不凡。岁月匆匆，转眼之间，这四十载，林不凡将弟弟照顾长大，看着弟弟成家立业，投身军旅。 “你的天赋，远超与我，可惜了，可惜了。”老者看着林不凡的断腿，放下手中茶杯，摇头叹息。 “独孤先生何必惋惜，若不是这断腿，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书屋想剑四十载。倒是先生，心怀天下，身处武林，虽不如我清净，却也乐得自在。” “你小子，你不染武林，武林自染人，有人之处即江湖。这江湖上，想胜你之人可不少。你躲得到哪去？”独孤不二摸了摸胡子，卷起林不凡的画，便收进了袖中。 “先生剑意与我不同，早已人剑合一，这画，怕是为别人所求吧。”林不凡微微一笑。 “我那徒儿你也见过，比起我，他更像你徒弟，和你很想，你的剑更适合他。不过老夫还是很好奇，你如今的剑到底有多强。”独孤不二说出这话，确实内力缓缓调动。 “先生既然有兴趣，一试便知。” 独孤不二双指成剑，内力外放，一指点向林不凡。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意，林不凡纹丝未动。着剑指之力，却是悄然消散。 “你小子，不修内功，不闻剑招，仅仅靠着对剑的冥想修炼剑意，没想到能达到如此地步。倒是小福那小子，你两兄弟，也有几年没见了吧。” “幼年往事，福弟弃笔从戎，如今匪患平定，却是战事又起。等捷报传来，便是福弟归来之时吧。” “如此甚好，老夫也叨扰了。这血红花老夫留之无用，你拿去吧。切记用玉石存放方不减药力。”独孤不二留下一个玉盒子便起身离去。 林不凡看着桌子上的血红花，苦笑起来，他明白独孤不二的心思。这血红花百年一开，可生骨活血，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倒是福弟征战易伤。”林不凡将血红花收起，便走到书店门口的摇椅上坐了下来，仿佛在等谁。 日过正午，太阳慢慢落在林不凡身上，南阳县春日的阳光温和，林不凡微微有了些许睡意。 正当林不凡睡意袭来，准备挪挪椅子，微微午睡的时候，一道清脆的童声传来。 “大伯，大伯。” 林不凡脸上立马挂满笑意，看着远处拿着风车的孩童，顿时困意全无。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向着孩童走去。 “小汤圆，你来了。快让大伯抱抱。” 林不凡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孩童，“今天怎么来得怎么晚啊？”林不凡问道。 “今天和娘亲一起过来的，娘亲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伯。” “团圆，快下来，别累着大伯。”一位气质出众的中年妇人，出现在林不凡庭院中。 “娘，是什么好消息啊，告诉团圆，让团圆给大伯说。”孩童从林不凡身上下来，跑到了妇人身旁。 “不碍事，弟媳，我这残身，没这么弱。”林不凡对着妇人说道。 妇人对着孩童耳语了几句，孩童便来到林不凡身边。 林不凡低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孩童嘴边。听着孩童耳语。 林不凡听完孩童的话语，一把举起了孩童。 “终于告捷了，终于告捷了，小汤圆啊。你爹爹要回来了，你爹爹要回来了。”林不凡高兴得有些失态，眼眶微微有些红润。 这些年刘小福从戎，平匪征战。刘小福武艺虽说也是赫赫有名，可是在这战场上又岂是一人之勇便能左右。这些年林不凡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自己这个弟弟。 “兄长，这里有一封啊福哥的家书，是专门给你写的。” 林不凡接过家书，内容写到。 “七年战事告捷，天下归得太平。今在国都面圣，特家书一封，望兄长安心。此次未曾先面见兄长，望兄长莫怪。此次面圣，天下太平盛世将启，欲向圣上陈情，卸甲归田。与家人安度，小福亲笔。” 看着字笔，正是刘小福所写，林不凡红润的眼眶落下了泪滴。 “大伯，你怎么哭了？” “没事，小汤圆，好得很啊，好得很啊。”林不凡将书信拿给了妇人。妇人看过之后，一样喜极而泣。 “大伯，娘亲，你们怎么都哭了？”刘团圆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孩子，你爹爹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 “真的吗，爹爹不走了，爹爹回来就不走了。太好了，太好了。”刘团圆，拿着风车，满院子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