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买买买
湖溪镇 天气晴朗 镇上的居民各自打扫着门前的积雪。 镇上居民倒是不少，街道上却冷冷清清，只有几家商铺开着门，生意也甚是冷淡，偶而有三两人进去看看，却是不买。 在一家客栈门前站着一名少年，少年身着一件洗的发白青色棉长袍，踩着一双黑色棉靴，背后背着一个竹篓。 正是来到镇上的苏平安。 “哪里来的臭乞丐，快滚！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 一个头大脖子粗的掌柜，从客栈里走了出来，骂骂咧咧道。 “你的客栈值多少钱？”苏平安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问道。 银票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掌柜揉了揉他那水肿的金鱼眼，盯着银票仔细看了看。 又仰头看了看苏平安，心道：“莫非眼前之人是哪个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故意穿的这么寒酸是怕打劫吧，近来飞云山的那伙强人是有些太过猖狂，搞得镇子上都没生意了，哎。” 想到此处，肥大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客官，有话里面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二子，上茶！” 掌柜笑容可掬的把苏平安迎进客栈。 客栈的门匾上用小篆写着云轩客栈四个朱红大字。 这个客栈宽阔敞亮，装修的还算别致，却略显陈旧。 客栈分两层，一层和二层分别有6个客房。 通往二层的楼梯，有两个，是红木材质的，呈旋形。 由于近来生意奇差，客栈前两天辞退了一个打扫卫生和两个厨房帮工，客栈里连半个客人也没有。楼梯的红木扶手上，用rou眼都可见到一层浮尘。 一层大厅开阔明亮，右侧是柜台，左侧摆着八张白玉石桌，每个石桌旁分别摆放着六把椅子，椅子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掌柜的将苏平安请进客栈大厅左侧的桌椅前，两人分坐两旁。 小二端上两杯茶水。 掌柜脸上带着为难之色，拿过一旁的算盘，拨弄了一会，抬眼道：“客官，五百两银子不太够啊，我这个铺子可是百年老店，最少也要九百八十两。” “我先看看客栈的客房装修的如何。”苏平安站起身看了看一楼的几个客房，掌柜的后面跟着。 客房装修的还好，只是有些陈旧。 房间里都是清一色红木家具和床榻，地板也全是红木地板，还有华丽的装饰和兽皮地毯。 他又去了趟二楼察看了一下，二楼装修的更是华丽别致，只是空气略有些不畅。 他最后下了楼，又打量了一下客栈，把目光落在掌柜的脸上，淡然道：“九百八十两便九百八十两，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掌柜的脸上浮现一丝迟疑之色，挠了挠头问道。 苏平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缓了缓，“很简单，在下没有时间经营客栈，需要个店长。” “啥？店长？”掌柜的瞪大金鱼眼一脑门问号，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说的话好奇怪，闻所未闻。 苏平安道：“嗯，也算是掌柜，你帮我经营客栈，不过每月经营所得，除去开销剩下归我所有，我会每月按时给你工钱，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的东家，你是给我打工的。” “……好的，东家，小的赵不柱，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掌柜思考了半晌，讪讪道。 “罩不住？”苏平安眨了眨眼，“有话请讲。” 赵不柱凑过来低声问道：“敢问东家，小的一月工钱多少？” 苏平安不答反问：“客栈一共几个人，都是做什么的，他们工钱分别是多少？” 掌柜赵不柱掰着指头，“带上小的一共四个人，有掌柜，小二，厨子，还有一个打杂的。小二每月工钱150文，厨子每月300文，打杂的100文。” 苏平安点点头，“嗯，那么你这个掌柜的，都做什么呢？” 赵不柱不假思索道：“小的主要负责管账和客栈经营，还有管理他们三个。” 苏平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嗯，每月我给你十两银子的工钱，如果客栈经营的好，会按照经营所得额外给你提成，你觉得还算满意吗？” 赵不柱似懂非懂，不过十两银子的工钱，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现在客栈除去损耗和毛利润，每月都是刚刚保本，基本没什么盈利。 赵不柱满脸堆笑，笑着点点头，“满意，满意，东家，您还有什么吩咐？” 苏平安觉得腹中有些饿了，“让厨子来两个拿手菜，我看看厨子手艺如何。” “好的，东家，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赵不柱转过身来，对客栈门口的小二道：“去，告诉王大牛，来两个拿手菜，rou要用新鲜的，别用隔夜的。”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便跑向后厨。 苏平安与掌柜赵不柱谈好价钱。 然后，赵不柱回了趟离这儿不远的家，拿来两张略显发黄的纸，把客栈的地契和房契交给苏平安。 又用白纸黑字签下客栈买卖契约。 苏平安则把九百两银票加八十两现银交付给赵不柱。 这样苏平安就正式成为这家云轩客栈的主人。 通过询问赵不柱，苏平安了解到，客栈以往的生意还不错。 但是前段时间，镇子附近的飞云山来了一伙强人，经常打劫路过的商客，使得许多商客宁愿绕远路，也不从这边的镇子走了，生意一下子就冷淡了下了。 如果能除掉这伙强人，生意定然会好上不少。 只是这伙强人实在是不好对付，官府人少也拿这伙强人没办法。 南边又在叛乱，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来剿灭这伙强人。 看来，想让客栈生意好起来，就必须解决掉这伙强人。 苏平安思索间，后厨便做好了两道拿手的热菜热饭。 一盘热腾腾，香气扑鼻的剔缕鸡。 一碗有着淡淡荷花芬香的荷花长寿粥。 拿着筷子，吃上一口剔缕鸡，软酥可口，入口即化。 再拿着调羹喝上一口荷花长寿粥，入口丝滑香甜，他在嘴里品味了一下，在缓缓的咽入腹中，满口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吃饱喝好，苏平安又让后厨做了一个烧鹅，用荷叶包上，给掌柜赵不柱交代了几句，拿着荷叶包裹的烧鹅，便走出客栈。 他把烧鹅放入怀中，随即烧鹅转存到时空仓库里。 看了看街市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朝斜对面一家布行走去。 这时，街道上一个穿着八卦道袍，头带莲花道冠，脚踩云头靴，手上提着一把拂尘的银发老道走了过来，对苏平安拱手道：“这位善人，贫道观你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 苏平安撇了一眼银发老道，见老道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摸了摸额头，飒然一笑，“道长，你算的不准，是化险为夷才对！” “哦?此话怎讲?”老道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单手掐指卜算，道：“莫非你已避过此劫？还另有收获，奇哉怪也！” 苏平安淡然一笑，不去理会老道，这种江湖骗子，他在电视里见的多了。 来到斜对面的一家布行。 布行的里面是个妙龄少女，一双眸子像井中明月深邃而又温婉，一袭雪白色裘皮袄，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 “掌柜的呢？”苏平安看了一眼少女，问道。 少女嫣然一笑，柔声道：“妾身便是，请问客官是买布料还是成衣。” “哦。”苏平安哦了一声，他没想到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样子，便是掌柜的了，想来是家中的产业，也不足为奇，点点头，“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吗？” 少女走出柜台，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平安，又转过身去，在柜台上拿了一件崭新的白色狼皮袄，在苏平安的身上比了比，“客官，您试下本店新制作的狼皮袄，这是一头上等白狼的皮毛加上本店张裁缝匠心制作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