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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秋点了点头。 “为什么?” 林行秋一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戚月淮又道:“林明烨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有。” 戚月淮没有再问,他深深看了有站在门外的林行秋,手抬起准备关门, 林行秋一把抵住门,眼底满是哀求:“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我不会再害人。” 戚月淮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你害了林明烨,他是罪有应得,我当时想帮你解决这件事,后来林明烨出事,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觉得是报应,现在看来是我蠢。” “林行秋,我其实这两天已经准备跟你坦白我追你是因为跟李挺打赌,也做好了你会生气的准备,甚至最坏的,你不会原谅我的结果我都打算好了。”戚月淮自嘲的笑了下:“现在看来,我这才是哪跟哪儿,甚至连我以为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都是你设计的一环吧?如果不是我今天正好撞见,我是不是会被瞒一辈子?” 林行秋咬唇道:“你以前也跟我打了个赌,你还记得吗?我赢了,你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现在要求你原谅我,可以吗?求你了。” “如果你说的话都是假话,那我说过的承诺,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兑现呢?” 戚月淮将门又拉了拉,林行秋的手无力的滑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戚月淮,眼里满是哀求,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一滴眼泪顺着眼眶滑了下来。 “哥哥,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戚月淮没有说话,他决绝的收回目光,林行秋没有再推门,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他绝望而哀伤的目光。 戚月淮的手一顿,心抽疼了一下,随即又狠下心将门推上。 林行秋没有再敲门,但戚月淮知道他没走,透过猫眼,可以看到林行秋站在门外,垂着脑袋,似乎在啜泣。 戚月淮忍住想要去开门的迫切欲望,回到房间将门反锁上,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起身又看向猫眼。 门外已经空空如也,戚月淮在门背后站了一会儿,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将门推开一个小缝。 门外已经没有人了,他又将门大开,走了出去。 林行秋果然已经走了。 戚月淮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下。 他又走回客厅,狠狠将门甩上。 戚月淮将自己在家里关了一周,这一周时间林行秋都没有再联系他,就像这个人从没有存在于他的世界一样,凭空消失。 一周后,戚月淮恢复了之前的生活,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 又过了一周,有人来找他,不过却不是林行秋,而是陈锦。 “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锦开门见山,戚月淮却没有理他,陈锦来找他必定是因为林行秋,如果林行秋来找他,或许他会好好听林行秋说,但他无法忍受林行秋让别人来找他。 “让他自己来。” “他来不了。”陈锦叹了口气:“他在医院。” “老大让我来找你,至于到底来不来就看你了。” “老大?”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戚月淮没有犹豫,跟陈锦坐上了车,这辆车并未往市区开,而是开到郊区一处僻静的地方,经过一条两边栽满了舒,葱葱郁郁的主路,车停了下来。 戚月淮蹙眉看向眼前的标牌。 远冬市第一精神病院。 “跟我来吧。” 陈锦带着戚月淮来到住院部,上到最顶层,在进走廊的地方有一道电子锁控制的铁门,门后站着一个护士,她看了一眼陈锦,又看了一眼戚月淮,大概是认识陈锦,没有多问便开了门。 陈锦熟门熟路的带着戚月淮来到其中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门和普通医院的木板门不同,这是一扇铁门,门似乎也锁的死死的,门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小隔板。 陈锦拉开小隔板,里面是一块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病房里的情景。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了个人,盖着被子,人很薄的一片,就像纸片人,戚月淮一眼认出那就是林行秋。 “他...” “他打了镇定剂,睡了。” “镇定剂?” “嗯,他有严重的暴力和自毁倾向,而且长时间失眠,这会儿打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戚月淮回忆起当时林行秋被孟和武带到房间里,林行秋差点打死孟和武,之前去看戚兰亭时,大夫说大概是因为以前林行秋受过什么创伤所以有应激综合征。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代表着林行秋真的有病,而且需要住院。 “为什么?” 陈锦叹口气,走到走廊边的排椅上坐下,又拍了拍旁边示意戚月淮也坐下。 “你不是问我老大是谁吗?老大他...算是我们的老板吧,其实某些方面也像我们的老爹,他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叫卢振锋。” “卢振锋?” 戚月淮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远冬现在有名的娱乐业大佬,凡是涉及这方面的生意,多多少跟这个人有点关系,这人很有能力,最早是从第七区干起来的,在远冬很吃得开。 “有听说过。” 陈锦嗯了一声又道:“我跟林行秋以前都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的,所以你知道他以前干的都是什么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