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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则之坐下,为她布菜。闻言,眉尾一挑,“你当初和我在一起,不知根不知底,你害怕吗?现在这么久了,可有觉得委屈?” “我们怎么能一样呢?”顾离原斜他一眼,大口吃着他帮忙拆好的肘子rou,含糊道,“我对你才叫不知根不知底,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对我可不是,谁知道你在去顾府提亲之前打听过多少和我有关的事。” 严则之听她喋喋不休说起从前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是,你那时确实是被我骗到手的。” 他宠溺地看着她用饭时那些可爱的小表情,为她擦掉嘴角的油腥,“那你可觉得委屈了?或者是,我有哪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趁着这个时候,都提出来,我一块儿改了。” “不用。”顾离原埋头苦干,根本没看他一眼,“你已经做的让我很满意了,不用改。” 严则之嘴角扯开一抹魅惑的弧度,才想摸摸她的脸,她就又开口了,“也不是,还是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严则之方才还灿烂的心一下悬起,紧张问道,“什么?” 顾离原抬头,郑重其事地看着严则之,嘴唇翕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严则之瞬间心里没了底,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将最后的一块肘子rou拆下来,放进她碗里,小心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顾离原还在犹豫。 严则之耐心开导,“原儿,不管是什么事,你放心大胆地说就是,不必顾虑这么多。” 顾离原认真地看着他,想了想,叹口气,终于说出口,“你下次……能不能将这肘子rou拆得大块些,这个……” 说着,她有些嫌弃地叉了叉碗里还没来得及吃的rou,“这个太小了,吃起来不爽快,rou当然要大口吃才得劲儿啊。” 严则之石化,“……” “夫人,你前面酝酿了这么许多,是故意的?” 顾离原皱眉,“怎么这样说?我方才真是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提这个问题的。” “嗯?”严则之不着痕迹地顺了口气,平缓了心情,问道。 顾离原解释道,“我觉着女孩子家还是斯文些得好,若是哪天你见了我大口吃rou的样子,觉得我粗鲁怎么办?” 她说的头头是道,严则之险些就顺着她的话点了头。 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否认,搜寻了一下记忆,疑惑道,“你大口吃rou的样子,我没见过?” 他怎么好像记得,她从前在自己面前都是大口吃rou,毫不遮掩的样子。 闻言,顾离原怔了怔,“也是哦。” 随后,她理所当然地指着碗里的东西,“那你记着,日后可得拆得大块点才好,要一口都包不住的那种才好。” “小馋猫!”严则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 这丫头,就是故意的,想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 “这肘子rou真好吃。”顾离原将最后一口rou塞进嘴里,舔了舔嘴角,舒服地伸展,见严则之只顾着她,根本没动筷子,便道,“你也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她温柔体贴,多会疼人,这么好的夫人,上哪去找啊。 她摸着肚子,心里想着,嘴上笑着。 严则之看着眼底一热,瞅了眼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盘子。 猛地伸手将毫无准备的顾离原揽进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放开她时,还略带嫌弃地抹了一把嘴角,故意道,“这肘子rou油大,以后应该少给你吃些。” 顾离原哀怨地看着他,用眼神控诉着他的罪行。 严则之无奈,妥协,“逗你的,夫人胃口好,为夫开心都来不及呢。” 顾离原被他哄的“嘿嘿”直笑。 …… ****** 王家。 何华话音才落,吴惠珍当即就愣住了,她先是看看一旁娇羞低头的严婉晴,又看看坐在后面一脸平静的王棋。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王棋明知故问。 吴惠珍不悦地“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臂,“什么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什么事都不和我说呢?” 王棋嘴角撇了撇,没做声。 吴惠珍瞪了他一眼,面带微笑地看着何华,“真是让严夫人见笑了,王棋不懂事,回家也没和我们做长辈的说起这事。我方才听严夫人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差点没缓过神。不过,既然严夫人来了,那想必这两个孩子之间确实是有些什么了?” 何华脸上有些尴尬,严婉晴本就是女孩子,人家男方都还没跟长辈提起的事情,她们这边却已经主动登门了,这若是传出去,真是不像话了。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婉晴这孩子啊,素来内敛,若不是我瞧出了不对劲,指不定这孩子得瞒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等哪天王夫人带着公子上严府提亲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得被蒙在鼓里呢。”何华笑说道。 吴惠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道,“哎,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说完,她看了看王棋,眼神中有着询问。 严婉晴和何华此时的位置瞧不清楚这母子俩的表情,只能强撑着笑意等着。 片刻后,才听得吴惠珍道,“这……严夫人你恐怕有所不知,王棋从小是被他父亲宠大的,别说是我了,就是他父亲现在在这儿,也做不了他的主,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