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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傅枫再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出来,方白景当机立断甩下傅枫,把方世誉往家门口扶。 他这个动作很没礼貌,方世誉还没来得及训他,方白景就可怜巴巴地卖着乖道:“爷爷我先和……先和傅枫走了。” 傅枫的名字可能有些烫嘴,方白景觉得自己念出来的时候无比疙瘩。 “中药我放在厨房里煮,您记得喝啊!” “我和他认识……认识挺久了,他是我好朋友。”这话方白景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他还得硬着头皮讲,“我和他还有事情去,先走了。” “爷爷,照顾好身体啊,我过几天就来看你。” 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小孩,方白景现在这个性子也有方世誉的半分功劳。 他一卖乖,方世誉就舍不得训他了。 方世誉有点头疼,语气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下次带人家好好过来玩,他上次买了我的画,你问下他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你过几天过来的时候再给他带幅走。” “嗯嗯。” 方白景点头的速度很快,心里的算盘是打得“啪啪”响,他怕方世誉再问些他答不上来的问题,火速地挥挥手就跑掉了。 方白景跑得很急,气流掀起他额前的碎发,等方白景跑到了傅枫身边,仗着方世誉看不见他的表情,方白景的嘴角又无情地垂了下去。 他对着傅枫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还是那副被欠了五百多万的样子,方白景一扯嘴角道:“走吧。” 傅枫也没说什么,甚至还礼貌地和方老爷子道了个别,才和方白景往停车的地方走。 他跟在气冲冲的方白景身后,突然开口道:“你在你爷爷面前很乖。” 方白景面带惊悚地看向傅枫,因为在他身上吃过太多亏,方白景面对傅枫总是很警惕,反射性地绷起精神问道:“干嘛?” “没什么。”傅枫看着他道,他伸出手朝向方白景道,“车钥匙。” 方白景张望了下,还真没看到傅枫常坐的那辆迈巴赫,他问道:“王叔呢?” “我让他走了。”傅枫解释道,“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回去。” 方白景就是喜欢跟他反着干,也不多想,直接就抓住自己兜里的钥匙:“不要,这是我的车,你自己走回去。” 傅枫的手还摊在方白景的眼前,不急不缓地道:“是我的车。” 方白景恼羞成怒,把钥匙掏出来,往傅枫手里一甩:“那你开,我走回去!” 他说什么就干什么,一股脑地就大摆着手臂往前走,人还没走出十米,就被傅枫反手拽了回来。 方白景猛地甩开傅枫的手,不折不挠地继续往前走,这次连五米都没走到,直接被傅枫扛了回来。 是的,是扛。 方白景屈辱地被傅枫扛在肩上,头朝下的那种,血流只往脑门上倒灌,他满脸通红,死命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破口大骂道:“傅枫!!你有病是吧!!把我——” 骂到一半,方白景噤声了,像是一个尖锐的哨子猝不及防地被人捂住了哨口。 因为傅枫不重不轻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打得是不重,但方白景只觉得傅枫这是在侮辱他,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傅枫打屁股了。 傅枫从来不打他,只会用这种惩罚小朋友的方法惩罚他。 这次方白景是真的怒了,沉寂了几秒后,他就像是安静了十几年的一座活火山,突然地在一夜之中爆发。 啃、咬、踢。 反正方白景把能用上的地方都用上了,和抓狂崩溃的他不一样,傅枫显得格外冷静。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方白景抓皱了,耳朵上还有方白景不知轻重咬出来的牙印。 傅枫游刃有余地继续打了下方白景的屁股,因为这个别扭的姿势,手上使不上什么力,但这一下比刚才清脆了不少。 他的手劲不小,方白景被打懵了几秒。 不过好在已经走到了车边,傅枫解了车锁,就把方白景塞进了车里,还顺手帮方白景系上了安全带。 他还有余力教训方白景:“别闹。” 方白景的声音真的有杀意了:“我他妈闹什么了!” “嗯,你没闹。”傅枫顺着他的意思道,“你很乖。” “我他妈又哪里乖了?” 傅枫的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他。 他没说话,但方白景莫名地从傅枫的眼神里品出来了他的想法——到底希望我说什么? 方白景把脸一扭,眼不看心为净的一闭眼睛,脸上飞着不自然的粉骂道:“你他妈懂个屁!” 傅枫不懂,但傅枫是个合格的司机。 他开车的技术比方白景好很多,全程行速平缓,不带半分颠簸。 方白景闭着眼睛,闭着闭着竟然在傅枫的身边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牵扯出来的事情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是他被傅枫第一次打屁股的经验。 方白景和傅枫第一次上/床之后就留下了阴影,傅枫似乎是看出来了,照顾着他的情绪让他休养了一个礼拜。 直到有一天,方白景看到傅枫只穿了件浴袍从浴室出来,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傅枫身上的浴袍穿得中规中矩,甚至还有种别样的性感,但他再怎么性感——他也是个男人,一个浑身上下硬邦邦、腹肌还比他多上两块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