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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者咧嘴笑了笑,“我看你这丫头愈发有几分意思了。” 他继续抛出物质诱惑,“我说,你当我徒弟如何,我生前可是一方大能,四处征战,杀了不知道多少魔物,我得到的好东西,根本不是晏无方可以比的,你要是做我的徒弟,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如何,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拜老夫为师。” 他眼里生出自得之意,悠然又悠哉的把茶杯里的东西一口饮尽,拿了个壶,又将之倒满。 祁皎的关注重点却有些偏了,“魔物?是魔修吗?” 老者闻言,不屑的吹胡子瞪眼,“凭那几个人修里的杂碎,如何能和魔物做比。究其厉害,连那群血统纯正的魔的千分之一都不及,扯了个魔子做大旗,不过是一群废物。 想当年,老夫拿着炽焰鎏金抢,不知道挑了多少魔的脑袋,镇煞一方,让那些魔物闻风丧胆。除了无郁那老家伙,根本没谁能和老夫相提并论。” 祁皎有些无言,若真是这么厉害,缘何还陨落了,她记得她们归元宗开派的祖师爷无郁仙人就是上古时期,名声响彻九州的仙人。等等,无郁师祖,和这老者口中的无郁,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老者看到祁皎前面的神情,知道她不信,冷哼一声,“若不是在与魔的最后一战,老夫枪挑诸魔,修为尽竭而亡,我在后世的名声,合该不输无郁那家伙才是。” 注意到老者提到无郁仙人的时候,眼里尽是嫌恶,祁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前辈似乎很讨厌那位无郁?” 提起无郁,老者就生气,胡子都炸了,眼睛直瞪,“何止是讨厌,我余缪和他无郁势不两立。”余缪一说起无郁,连老夫都不自称了,显然是极为气氛。 祁皎尴尬的笑了两声,“应、应该不至于吧,听说无郁仙人一生磊落皎洁,对苍生心怀……” 祁皎的话还没说完,老者就暴怒的打断道:“分明是他会装样子,无郁这人,心思黑的很,看着一副君子的样子,装的清风朗月,下起手来……”许是气氛极了,余缪的喉间都发出气氛的呵呵声。 祁皎…… 祁皎她能说什么,她严重怀疑,要是余缪前辈发现自己是无郁仙人的宗门后背,别说强塞自己做徒弟了,怕不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她笑容勉强,一副才听说的样子,“这、这样的吗?” 余缪撇嘴,“可不是么,仗着运气好,处处算计老夫,连瓌仪仙子都被他给骗了。当初老夫不知道,傻傻的和他比什么掷骰子,输了比试,再也不能同我的瓌仪仙子述衷肠。” 所以,设那场轻率的比试,就是因为对数万年前的比试耿耿于怀啊…… 被迫听了一波祖师爷当年的爱恨情仇,没想到高居画像里的人也有这样一段爱恨情仇,还有些分外狗血的意思。 祁皎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但是,她竟然觉得余缪的行径有些让人想笑,像极了小孩子得不到糖,所以一直惦记着,连找弟子都想着要死死的压对方一头。 余缪气愤归气愤,看到祁皎的时候,又忍不住生出得意,“老夫运气差些有什么,我收的弟子可比他胜过一筹。” 祁皎忍不住发出疑问,“可我都未曾见过无郁仙人,如何能知道我更深一筹?” 余缪听到祁皎提起这个,杂乱花白的眉毛飞舞,“这你就不知道了,和你做比的那个骰盅,是无郁当年用过的,我特意拔了他的一缕头发,施了法,那骰盅带着他的气运,寻常人根本就胜不了。你能在最后一着赢了,足矣证明你的气运更甚无郁。” 祁皎摸了摸头,好吧,她还是不够了解修仙界奇奇怪怪的法术。 不过,刚刚的一番话,反倒是让余缪想起了另一件事,“老夫记得,当年在我陨落的不久前,无郁那老东西就以及开山创派了,说是叫什么归元宗,取得是什么万法归元的意思,呵,真是难听。” 习惯的奚落了两句,余缪又回归正题,说出自己想问的,“你可听过这个宗门,如今是何光景?” 看见祁皎语塞了一瞬,余缪反而误会了,“啧,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定然是听都没听过,我说嘛,凭无郁创的门派,肯定不会兴盛多久……” 听到余缪诋毁自己的宗门,祁皎忍不住反驳,“前辈恐怕要失望了,归元宗如今是修仙界的第一大宗门,正道宗门皆以之为首,有赫赫威名。” 听出祁皎语气里的维护之意,余缪皱了皱眉,也不生气,而是嘟囔了一句,“合该如此,否则也太坠无郁的名头了。” 第37章 三十七只皎皎 祁皎眼带疑惑, 她是不是听错了,刚刚不是还在骂无郁师祖嘛,怎么好像…… 余缪只是嘟囔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 “呵, 所以你做了我的弟子之后, 也要争气, 现在归元宗最出众的后辈是谁?” 祁皎有些无奈, 她明明没有答应,可是余缪前辈自顾自的已经开始想起她成为弟子之后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的师父很好, 一位上古大能毕生的收藏固然很诱人, 但是她并不愿意为了这些就谎称自己没有师父,或者欺骗这位余缪前辈, 辛辛苦苦耗费神识等了数万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收了死对头的宗门弟子。 这对一位为了天下苍生,力抗魔族而陨落的英雄来说, 很不公平。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