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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疑惑,她一时也不敢继续修炼。 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舒畅的打了个嗝,祁皎拿起玉简,还是决定去寻荀行止。她对这个修仙世界的了解仅限于《问天》这本书,还是围绕着祁典的崛起人生来描写的。 术业有专攻,专业问题,还是应该询问专业的修仙人士。而荀行止就是修仙之人中的佼佼者,舍他其谁。 祁皎愉快的做了决定,麻利的走向旁边的院子,寻荀行止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荀行止正在院中给他娇养的花花草草浇水,想到自己上次干的好事,祁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敢打扰他。 虽然上次发现自己乱浇水,把他快结果的珍贵灵花给浇了,他知道后一句斥责的话也没说,但是后知后觉,知道那灵花有多珍贵的祁皎,每次一看到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莫名有种心虚感。 祁皎乖乖站在院子门口,等着荀行止施水完毕,才露出洁白的贝齿,用比平常幅度更大的笑容来掩饰心虚。 这些灵花异草的照顾很讲究,施的水要按起特性掺入不同比例的灵液,连周围的灵气浓郁程度都有要求。 所以施完水,荀行止还对其结印,布下引灵或是散灵的术法。 祁皎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她家师兄虽然看起来一副清冷难以接近的样子,但是私底下照料花草,却也很细心。看着他眉目微垂,耐心施花弄草的姿态,恍若神仙画卷,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动心了。 荀行止施了一个清洁术,虽然身上半点淤泥也没沾到。 然后他才转向祁皎。 没料到祁皎会这么快就来找他,原以为知道如何使用神识之后,她该对照功法继续修炼才是。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在初初接触到修仙一事上的诸种妙处之后,无一例外,都会开始渴望拥有很多,可以使更多术法,修炼到更高境界,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他轻轻抬眼,方才所思,尽数敛下,“何事?” 荀行止主动问起来,反倒是提醒了祁皎,自己过来是有事要问的,不能光顾着看师兄了。 她把手里的玉简递给荀行止,怪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刚刚我用神识看这本玉简,好像和师兄之前抄给我的,有一点出入。” 荀行止将玉简贴于额头,不消片刻,他抿唇,声线清冷,“并无不同。” “嗯?”祁皎吃惊的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满的不可置信,“不应该啊,我刚刚看的就是不一样的。” 她疑惑的将玉简从荀行止手里抽出来,试探着往脑门一贴,哐当一声,她又把玉简放下,信誓旦旦的说:“师兄,真的有变化,你不信我念给你听……” 话落,祁皎就把自己看到的练气功法念给荀行止听。 荀行止资质悟性极高,不像祁皎,没有底子,只是一听她所言,就敏锐的察觉出,虽然只是改动了几个子,却让功法更加玄妙。若是通篇都是这样的改动,那么,这部功法已经不单单是天阶中品,倒是已经勾上上品的槛。 祁皎看着荀行止的眉头逐渐拧起,小心翼翼地弯脖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直到荀行止的目光回应,祁皎才兴奋的开口,“师兄师兄,怎么了吗?” 他没有说话,看着祁皎若有所思,手掌上翻,变换出另一幅玉简,递给祁皎。 闻弦而知雅意,祁皎乖觉接过玉简,往额头一贴,她先看到其中的内容,但是随着底下铃铛的几声轻响,内容又发生了变化。 祁皎有些犹豫的把后面看到的内容念了出来,除了有个别不认识的繁体字,她对荀行止形容了一番,和最初的内容出入颇大。 荀行止的余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了祁皎腰间的铃铛上,眼中已经有了思量,“无妨,你照着修炼。” 听到他说没关系,祁皎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 小姑娘清澈无暇的目光落在荀行止身上,“师兄,为什么我看到的功法会不一样啊?” 她已经换上门派统一的服制,是亲传弟子才有的白裳,温皙滑润的奶白色肌肤被道袍衬得愈发灵透,活脱脱一个误入凡尘的小小仙子,眉眼中带着两份氤氲,无辜而又稚嫩。 也是,十四岁的年纪,在动辄几百上千年月的修真界,可不就是过于稚嫩了吗。 荀行止腰间坠饰的流苏被风拂过,微微摆动,停顿的线条看起来流畅而柔和。 “大抵与你腰间的铃铛有关。” 他的发带垂落在青丝之中,映得他愈发出尘。 祁皎深沉点头,看起来好像很凝重的样子,荀行止等着她向自己问询,只听到她开口道:“师兄。” “嗯。”他应道。 “你好好看!”祁皎语气里是发自真心的赞叹。 嗯?荀行止神情微滞,所以她的关注重点一直在这里吗。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他风闻迥异的场面见过了不少,只是讶异了一瞬,很快就给出了回应,理直气壮的接受了祁皎的赞美,“然。” 祁皎诡异的将话题转向荀行止,只见她围绕着荀行止继续问道:“那那那,师兄,你将来如果娶妻,哦不对,应该是选道侣,是不是也要对方生的和你一样好看?” 作为书中被捧上顶峰的天之骄子,她的师兄,一直到陨落都没有过感情线。虽然是作为一本龙傲天升级流,身为男配理所当然在感情路上不太顺畅,但是并不是没有人中意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