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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特有的香气和书墨味混乱地相交,这里的空气轻易便能让人神志不清。 凌决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刮得凌晚生疼。长裙在她身下铺散开来,整个人如同一朵娇媚的玫瑰。 男人看着少女无辜的水眸,销魂的快感瞬间冲刷脑海,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手将她的秀发往后扯,半是命令半是威胁:“叫出来。” 两人墨发散乱,门“嘎吱”一声开了。 凌决没有停下,腰间耸动越来越快,最后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太过失态。他歇了片刻,懒懒回头:“什么事?” 门边是一张阴郁的脸,男子眉眼湿冷,因为思虑太深,年纪轻轻眉间便有了皱纹,即便不皱眉的时候,也有浅浅的痕迹。 石丞落面无表情地扫了二人一眼:“出来说。” 凌决整理好长褂,回头道:“你自己回去。” 凌晚屈着双腿,裹在被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厚重的门在少女眼前缓缓关上,书房一下子又暗了下来。凌晚有气无力地穿好长裙,感觉自己像横冲直撞进蜘蛛网的小虫子,越挣扎,周身便被裹得越紧,直至白丝缠身,再也不能逃离。 第20章 是他他他救的我 青萝纱帐内,小丫头睡得正酣。柔软的床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粉颊杏腮,像春日里熟透的一颗小桃子。 头上两个喜人的小揪揪,系着柠黄色的发绳,歪歪扭扭打了个蝴蝶结。 襦裙半褪,酥软的两团温柔隐约可见,这丫头看起来年龄不大,体态却香艳诱人。 腰带松散地掉落在地上,rou乎乎的小脚趾勾着一双雪白的绣花鞋。 再清心寡欲的男人看到这幅光景,也由不得他不动心。 这里是王府的后院,非常偏僻,平日里不会有人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现迟惊鹿衣衫不整地睡在这里。 可今天不一样,金陵城最大的春日宴,寻宝游戏直接让官家女眷们沸腾了,她们平日里囿于官府小院,总算逮着机会活动筋骨,肯定不会放过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宴声沉默地坐在床头,半阖双眼,掩盖了雷厉风行的凌厉。 三天前,郡主把他叫到偏厅,说有事同他商量。 少年不发一言,跟在婢女身后,双眼透出来的倔强,如同一只阴郁的小兽。 他是王府最低等级的下人,身上背着背着罪籍,只配穿最烂的衣服,吃最下等的饭菜,干最重的活。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受宠若惊,乐开了花,宴声不同,他在军营中摸爬滚打数年,心硬似铁,早已不被外物影响。 美丽的郡主同他寒暄了一番,交给他一项任务,在春日宴上把昏睡的季家小姐扛到这间屋子,待有人寻到这里时,让女眷们发现他和这丫头行不轨之事,衣衫凌乱地抱在床上,事成之后给他黄金五十两。 凌晚红唇轻启:“你有罪籍,在王府白白做了六年下人。五十两金子,你生生世世,干活干到累死也不可能得到,有了这笔钱,你大可为自己赎身,从此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宴声冷酷的声音里透着拒绝:“我做不了。” “本郡主可以加钱。” 小兽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为钱,做不了就是做不了。” 青荷倒吸了一口冷气,放眼整个王府,谁敢这么跟郡主说话,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青荷偷偷瞥了一眼郡主,少女竟然没有生气,捂着干净的帕子,笑得娇媚:“挺有骨气,宴声,你很勇敢。” 下一秒,凌晚走到小兽面前,轻轻抬捏起他的下巴,红唇贴在他没有温度的耳边,声音迷离:“贱种,还以为自己是小将军呢……跟我玩贫贱不能移?” 曾经的少年跨在马背上,秉雷霆之势而下,如同杀神,是何等的威风。 如今却要为了一顿饭低声下气,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凌晚顿觉畅快,这种拿捏他人生死的感觉实在太棒了,太让人上瘾了,特别是曾经如同太阳一般的人,此刻跪服在她裙下,她感到无比满足。 少年扬头看着她,眼刀几乎要把她撕碎。 宴声的眼神冷,凌晚比他更冷:“我不跟你废话,直说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亲妹铺路!你替我办好这事,你那个狗屁meimei的罪籍,我可以求父亲赦免,而且给她银两出府,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小兽瞳孔骤然收紧,凌晚知道她精准地踩在他的痛处,她高高在上地睨了少年一眼:“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不做,我有的是人换!” 凌晚说得对,meimei是受他连累,一起发配入王府,背了罪籍。原本她的人生可以光明灿烂,好好读书,嫁个好人家,过平稳安乐的日子。可出了那件事以后,宴家死的死散的散,一夜之间从天上掉落地下,被人踩在泥里,狠狠跺了几脚。 宴声往后靠了靠,木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手里一直攥着一柄短刃,这刀锋利异常,见血封喉,陪他刀山火海,出生入死,不知令多少敌人闻风丧胆。 刀柄线条流畅,如同闪电。只是结尾处被凿了一个粗粝的小洞,挂了条彩色的带子,是用艳俗的细绳编的,歪七扭八,最后打的结也怪丑的。 是父亲送给他的刀,防身用的,meimei眼巴巴缠着他,想借刀去玩,他还怕meimei给弄坏了,担心了好几天。等刀还回来的时候,meimei骄傲地扬起笑脸,像干了一件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