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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的故事线都不按原剧情发展了,这世界怕是要完了吧? 家中虽只有虞卲在宫中当差,但她也隐隐听到过一些关于益州的言论。再加上,皇后那日所说的肆意哄抬米价,才导致民怨载道。 虞卿卿在心底一琢磨,忽的想到了什么。 她再次看了眼桌案前的傅景晏,轻声开口:“殿下愿帮民女,民女感激不尽。如若殿下是为了益州之事忧虑,民女或许能解殿下之忧。” 闻言,傅景晏的目光再次从奏折上落到了虞卿卿身上。 他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打量:“请讲。” “因遇旱情,益州秋季几乎是青黄不接,又因地势崎岖,别地粮商不愿往益州送粮,这才导致益州缺米缺粮的灾情。”虞卿卿不急不缓地开口,“如果,益州米价比别处高处十倍、百倍,殿下若是粮商还会嫌益州道阻且长吗?” 傅景晏沉思片刻,回道:“商人重利,若是真高出百十倍,到也愿意一试。” “可若殿下到了益州,却发现益州米价昼夜间便跌回普通价格甚至更低呢?”唇角微微翘起,虞卿卿又问。 “那自然原路返……”傅景晏刚一开口,便猝然停了下来,他看着虞卿卿有些神采奕奕的神情,鼻间传出一声轻笑。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 要将粮运去益州本就费财费力;可若已到了益州又要将粮运回,运输路上的耗损只会更大。若他是商人,只得选择在益州将那些粮食销出去,赶紧回本才好。 无需废一兵一卒,只需调控物价,忍着骂名便能抑制灾情,的确是他五哥能想出来的法子。旁人没悟出其中的道理,倒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悟出来了。 傅景晏眸光中的冷冽似乎淡下去了几分,温声开口:“孤并非忧心益州灾情,只是父皇不信五哥这偏门法子。有了虞姑娘这般解释,相信父皇也能一解心中忧急。” “能替陛下解忧,是民女的福分。”虞卿卿恭声回道。 “只是五哥现身在益州,分身乏术无法向虞姑娘道谢。孤暂且先替五哥谢过虞姑娘了。” 虞卿卿刚想回声“殿下客气了”,再一次听见傅景晏口中的那声五哥,却是突然愣了愣神。 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 去益州赈灾那人,似乎是傅景骁。 第十七章 莫名觉着胸口有些悸动…… 这日晴雪初霁月,窗外雾凇挂着梅枝。 冷风飕飕地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轻微的寒意惹得虞卿卿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起身将那道为了透气而留的窗缝也给关紧了,而后又继续半卧在榻上看话本子。 这一入冬,人都变懒了。 刚刚看完一章,羽儿从外头走了进来。她在碳炉边稍站了站,去了去身上的寒气这才走到虞卿卿的跟前禀道:“姑娘,宫中又送邀帖来了。” 宫中的来的邀帖,自然都是她那皇后姑母递来的。虞卿卿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话本,接过羽儿手中的邀帖。 正值初冬时节,宫中倚梅园的红梅开得正艳,又恰逢落雪,这白雪配红梅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皇后受皇上的命,在宫中举办赏梅宴,召长安城中各家贵女一同赏梅采雪、吟诗赋对。 皇后心念虞卿卿这个侄女,刚接下此事,这邀帖急急地便送到了侯府。 看着手中的邀贴,虞卿卿不由地咬了咬唇,她心里明白,这赏梅宴表面上是看雪看梅,可实际上是给宫中为成婚的皇子看人的。 这赏梅宴明显就是为了太子傅景晏而办的相亲局。 虽然,自己与傅景晏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合作关系,虞卿卿本不应该为该不该赴宴而犯愁。 只是,按照小说剧情,傅景晏便是在这赏梅宴上碰上女主的,自己再去横插一脚似乎不太好。 思及至此,虞卿卿假意捂了捂胸口,又咳嗽了两声:“咳咳……昨夜落雪,羽儿你是不是未把窗子关好?今早起来便觉着胸口难受,怕不是又染上风寒了……” “姑娘可要请大夫来看看?昨夜我记得明明……”见虞卿卿这般,羽儿一时有些慌了,赶忙弯下身子握了握她的手。 虞卿卿的手被碳火烤得暖暖的,并非像她说的有风寒之正,羽儿稍稍松了口气,再一抬头便看见虞卿卿狡黠地冲她眨着眼。 羽儿这才忆起自己昨夜可是将门窗关得好好的,半夜还起夜时还特意再次检查了两遍,屋外的寒风再吹得猛,也进不到屋里来。 “哎呀,姑娘你可吓死我了!”知晓自己被戏弄,羽儿撅着嘴急急地跺了跺脚。 虞卿卿看向她,食指贴在唇边:“我说染风寒了,那就是染风寒了,还不赶紧去派人去宫中回话。” 羽儿这下明白了过来,自家姑娘这是要装病,推了宫中这宴会呢。 “诶,我这就去!” 羽儿喜顿时笑颜开小跑着去了,过了半晌,回来时脸上依旧笑盈盈的。 见她这般,虞卿卿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我就推了个赏梅宴,就这么开心?”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羽儿急急地摆了摆手,回答得不似平时那般利索:“没有没有……”偷偷瞧了一眼虞卿卿,继续小声地道,“姑娘去宫中赴宴,难免、难免会碰上先前茶楼那几位姑娘,我……” 怪不得自己每次入宫,羽儿便愁眉苦脸的。虞卿卿本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带她去,这一问才知晓,她是怕自己被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