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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处理,那么大个人,打一顿不成?”殷夜接了汤,胸口气的不断起伏着。 “刑部的职务且让他担着,别再动了。我亲自下去教他。闲来亦带着孩子同他多处处。你于边上看看便罢,不要直面与他接触。” “你放心便是,我像当年教你一般,手把手地教他。成吗?” 谢清平顿了顿,温声道,“师父说你我命中尚有劫数,要我们于亲情处多修修。” “久久!”他抚着她披散的长发,“虽说你我皆不惧劫难,然总不愿道途艰难,总望着前路平坦。我们修了两世,才在这世道上拼出这并肩携手、心意互通的好日子,亦有了一双儿女。如此安宁的岁月,有你有孩子的时日,我半点也不想打破。” “神佛之轮,虽多的是虚妄。但我如今全信,亦敬畏。” “将殷宸交给我吧。他没有气性,但你气性太大了,我都怕。” 谢清平俯身,两人额间相抵。 殷夜努了努嘴,退开些,只将手中那碗汤仰头一口饮尽了。 “怎么这么重的味,你手艺还不如侧君呢!”殷夜蹙眉扔开碗盏,瞥过的眉眼里却噙着戏谑。 “我——”谢清平闻言,不由有些恼意,“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殷夜挑眉,“你不如侧君?” “你……” “你且好好教导!”殷夜望着甩袖转入净室的人,提了提声响,“可怜我两个孩子,得一舅父,十中之一都比不上他们阿娘的舅父。” 已至净室门口的人,顿下了脚步,原本面上的恼意散了个干净。 “怎么不走了?”身后人贴上来。 两条细软的臂膀圈着他脖子,十指挑衅似的在他眼前打转。须臾,一手摸索着从他喉结往上移去,凑到唇畔,方悄声道,“你自己煮的养生汤,尝尝味道如何?” 那横卧在他口边的玉指上,尚且残留着方才不甚泼出的汤汁,此刻正被一点点送入他口中。汤汁味道如何,谢清平品不出来,但那素指纤纤,磨在他齿间舌尖,只一瞬间便激得他周身guntang。 “夫君熬的汤药是甜的,没人比得过!”偏身后人还在絮絮低语。 “今日车马劳顿,不累吗?”谢清平扣住她素手,低首细细吻去。 “累啊,只是劳夫君教导家弟,无以回报……” 话音落下,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抽他衣襟系带。今日这衣衫有些繁琐,她扯了半天,也没解开,人便有些恼怒,只看着他肩头道,“以后不许穿它!” 终于,微凉的指尖,带着寒气的雪肤,沁入他胸间。 “不闹了!”谢清平哭笑不得,“明日使团便到了,今日早歇下吧……” “你……”胸间一阵刺痛,谢清平蹙眉转身,“还有没有点轻重!” “比你下手轻多了。”殷夜收了手,交握着搂住了自己,“有点冷!” 如何不冷,五月夜风到底带寒意,透过半掩的窗户,拂在衣衫落尽的姑娘身上,她的后背毛孔张开,渗出细小的颗粒。 她冷,谢清平却更热了。 这样一转身,便是他穿着衣衫,也撑不住咫尺间一身春色玉影。 偏他衣襟被拉开了,两厢撞上,便是冰火两重天。 “瞧瞧,一对比,你便更小了。”殷夜低头咯咯发笑。 “闭嘴!”谢清平无语望天,一把将人抱起,入了汤泉。 “老实些!”他将人靠在石壁上,给她按着背后/xue道,祛除风寒,“明日要是头痛脑热了,这个月我便搬去琼麟台。” “朕以为,丞相一身傲骨,是要搬回丞相府呢。”殷夜放柔身子,反手扶了扶腰侧,又开始笑。 她站的有些累,遂换了再正常不过的躬身俯趴,只为了减轻腰部的受力。却未想动得突然,将身后人特意拉开的一点距离填的满满当当。 殷夜感受着那灼热又硬挺的触感,趴在岸壁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片刻往后拉了一把那顿住僵硬的手,往前带了一步。 瞬间,两人亲密无间。 身后人闷哼了一声,呼吸渐重,殷夜便又开始笑。 “都这样了,你忍着做什么?” “朕才暗自感慨,丞相真真好本事,能一心一意给朕解乏,半点邪念没有!” 谢清平挣开她的手,也不知从哪里捡回一丝丝理智,竟还退开了一点身,哑着嗓子问,“方才给你点xue,出汗没?” 殷夜呆了呆,简直顶礼膜拜这正人君子,瞥过头道,“没、没出汗。大抵寒气还体内,要不你再按按。” 话毕,她还掩口咳了声。 闻得身后人长长的吸气声,殷夜直起身子,垂首咬着自己唇瓣,忍着不笑出声。 泉水微微平复又重新点点漾开,谢清平往前走了一步,重新伸手给她按着。 “毓白,我站不动了……”殷夜的声音又软又委屈,话音还未落尽,手便往后寻去,“容我靠一靠!” 汤泉中,她的五指摸索着,如同跌入汪洋中迷失方向的小小扁舟,让人心生怜惜。 “有没有出汗快些的法子,久久的腰受不住!”终于握住他的手,抽到了前面,含入口中一根根啃咬。 “有!”身后人到底还是丢盔弃甲。 良久,泉水中热汤雾气缠绵,烟波浩荡。 趴在岸壁的姑娘喘着气回首道,“明日…明日使团便来啦,我们早点歇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