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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老实点,进了我们这儿,就没几个是清白,”牢头把门上的锁锁好,拿好钥匙,看盛宏还在那里负隅顽抗,嘲笑道,“盛大人,证据确凿,您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够救得出你。” “您呐,还是等着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板子吧。” 说着,牢头就挥着手上成串的钥匙,哼着小曲儿,戏曲里那些大老爷的动作,迈着八字步离开了。 盛宏是个读书人,力气本来就没有牢头大,被下子推开正好腹部撞到了里面的木桌子,疼得盛宏倒吸一口凉气,拧着一张脸,几乎要呕出酸水,完全说不出话来。 等到他缓过来,那个牢头早就离开,他只能够捂着肚子,挪到旁边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干草堆上,坐下,想着夫人何时才能够过来救他。 盛宏寒门出身,靠着读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后来被榜下捉婿,和现在的夫人成了这桩亲事。 他嘴上不说,但是对于这门能够给自己仕途带来助益的亲事还是满意的,所以才乐于在外面营造自己爱妻的人设,讨好着盛夫人和她背后的武将父亲。 只是这盛宏当官后,一天两天的也就罢了,但是时间一久,见惯了这京城花花世界的盛宏就原形毕露,忍不住借着朝中有事,需要加班的理由,背着家中的母老虎盛夫人,在外面偷吃。 也不知道是盛大人小心谨慎,没有流出什么马脚,还是往日里塑造的爱妻人设深入人心,居然没有人怀疑盛宏是在说谎,盛夫人的母族更是提携着这个女婿。 时间一久,盛宏看无人发现,外头温柔小意,家里的夫人母族提携自己,胆子越来越肥,整个人都飘了,把如兰轩里的一个老相好赎身,把人给安置在了自己私底下偷偷置办的宅子里,只要得空,他就会去厮混。 林蓁蓁的手下才能够这么快就抓到了盛宏的把柄。 如今送入大牢,盛宏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夫人和她的父亲,希冀于岳丈大人能够想办法,把他从这里捞出去。 盛宏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天牢也开始发放食物,给盛宏送来了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碗稀薄到没几粒米的粥水。 为了上朝,早起还没有吃饭,饿了一整天的盛宏看着缺口碗里的稀粥,还有被随便丢到地上,沾上灰尘的干馒头,抬头说道,“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牢里只有这个,”送饭的人拿着木勺子给盛宏对面位置的囚犯舀了一勺粥倒到碗里,“大人你也可以不吃。” 说完,送饭的人就提着木桶,背着装着馒头的布袋子继续往前面走去,边走还边那木勺子敲击着关着这些犯人的铁门,喊醒里面睡得浑浑噩噩的犯人,“起来,要吃饭了,都快点起来,把碗拿出来。” 盛宏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但是他看着这就算是他未发迹前都不会喝的稀薄的粥水和那个脏掉馒头,瞬间是没了胃口。 “夫人,您慢点走,地上滑。” 牢头和他拿着的钥匙串的声音从这牢房的另外一边传来,不一会儿,盛宏的夫人盛夫人就跟着牢头来到了盛宏牢房的门口。 “夫人,”看到夫人出现,盛宏眼睛都亮了起来,起身跑到门口,“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盛夫人没看盛宏,从腰间解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牢头的手里,“劳烦。” 牢头拿着荷包,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让他露出一抹更加真心实意的笑容,殷勤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夫人,您尽管聊,我就在外面守着。” 盛夫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看到夫人和牢头的动作,完全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盛宏一怔,“夫人,你不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出去,你想去哪里?” 盛夫人披着一件长披风,里面穿了一件便于行动的便装,她冷笑一声从外来跨进来,看着自己的“好丈夫”,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想去你安置在青花小巷子的小情人吗?” 青花小巷子,就是盛宏用来安置小情人,置办私宅的地方。 盛宏脸色煞白,却还是死不承认,上前去想要拉住盛夫人的手,“夫人,你可不用随便相信那些……” 盛夫人和盛宏夫妻多年,哪里还看不出盛宏这人在说谎,失望过后,就是怒火滔天。 “砰!” 一声人被踢开,结结实实撞到桌子上的声音,让在外面和几个兄弟一起看守,吃着花生的牢头几个人脖子一缩。 鞭子抽打的声音,“啪!”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啊!” 紧接着就是混合着惨叫声的求饶声,络绎不绝地从走廊里头的牢房里面传来,让不少被关押的囚徒从自己的位置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夫人,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别打了……啊……” 外面守的牢头几个听着盛宏挨打的声音,里面唯一成亲的牢头更是摇了摇头,对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兄弟,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够对不起自己的夫人,你看,这就是下场。” 旁边几个兄弟听着那个大兄弟的惨叫声,好奇地问道,“头,我听说嫂子当年可凶悍了,你是怎么让嫂子变成现在这么温柔的样子?” “这还不简单,”说起这个来,牢头是一点都不吝啬自己夫妻相处的小经验,“只要自己的妻子好,她当然就会对你好,成亲时大哥我就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上交了,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