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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李济走进来,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上回见你未施粉黛,已是丽质天成,今日抹了脂粉,更是天姿国色。” “你别碰我!”宛初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往后连退了两步。 李济狞笑道:“不碰你,朕留着你做甚?” 自愿献舞时,她已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可面对这个传闻中喜怒无常的皇帝,宛初仍是吓得不轻,手足无措。 此时此刻,她仍对江时卿抱有期望。 定了定神,大口呼了一口气,“妾身是江大人府上的婢女,陛下若是要留着妾,江大人可知晓?” 李济哼哼两声,“朕前几日已向他要了你,若不是他允了,如何会要你来献舞?” 宛初噙着泪,彻底呆住。 怎么可能? 江时卿只说献舞之事,并未说皇帝会来。 宛初有些茫然,也有些惶惑。在这思虑之间,竟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没错,江时卿这段时日待她非同一般的好,从淮州的日子算起来,是渐入佳境,几乎让她产生错觉。 但他当真是盘算了这么久吗? 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一步一步地笼络她,迷惑她,只是为了今日把她献给皇上? 她想起五日前,飞到空中的大雁,台上戏子的啼哭,醉香楼的每一道菜,以及他问的那一句“今日尽兴吗?”,原来都是别有用心。 她又想起昨夜,半夜醒来翻身时触到温热的胸膛,身边躺着的江时卿,把沉甸甸的手臂打上来,将她箍在了怀里,直喘不过气。伴随着一股nongnong的酒味,和黑暗中传来的叹息。 晨起时,江时卿替她揉捏了好一会,她还笑着数落他以后醉酒不许上榻。江时卿难得一见的笑容里,隐着些微难过。 回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接受今夜的安排吗? 江时卿想要的,绝不是她逃跑或者反抗。她回过神,手扯着衣角,竭力控制心跳。 李济打量着她,见到她一副很惶恐不安的模样,却并没有过多的挣扎,略为惊讶。 不过,他并不喜欢挣扎得太厉害的女人,尤其是哭天抢地的女人。他上上下下吮吻她无数遍,就在摩挲那双玉足时,女人忽然蹬了她一脚。 宛初挤出一丝笑,“陛下,此事不能心急。” 男人哪里等得了,“你倒是识时务。” 说完,继续上下其手,脱掉亵-裤,正欲褪掉宛初的衣裙时,蓦地停了下来。 突然之间,宛初感觉到大腿有一股热流。 黏糊糊的。 两个人都呆住了。 李济的的脸红成了螃蟹,愉快中混杂着不甘,凝望着她的目光里寒光乍现。 原本踌躇满志的男人脸一跌,恼羞成怒地将她掀翻到地上,背向他,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陛下……”宛初抓住他的手腕。 “你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 宛初这才明白,李济在床榻上表现极不正常,竟是因为有隐疾,而这疾病,是男人的耻。 他并不能行那事。 她挣扎着往前爬,摇头道:“不,不,妾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时候,保住他颜面要紧。 然而,李济已怒不可遏,顺手撤下床前的幔帐,将她反手绑住,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上。 翻转过来。 “啪!” 一下一下的抽打,她几乎被打晕了。 宛初睁大眼睛,看着头顶上面目狰狞的男人,感受着从脸上,身上传出的痛楚。除了疼痛之外,还有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力和绝望。 她逃不掉的。 也不能逃。 白月隐在层云之后,发出散漫而冰冷的光。 宛初耳畔嗡嗡作响,身上像被利刃一层层剥开,却不能立刻死亡。她放弃挣扎,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撕咬般的难受。 不过,李济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大概是她闷不做声,让他意兴阑珊了吧。 男人发泄完了,穿戴好衣裳后将公公喊了进来。宛初隐约听到李济吩咐侍卫把守,严加看管。明日要带她入宫。 果然,折磨是没有尽头的。但她太累了,不由得阖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窜入眼帘,画卷的月门出现,伴随鸟叫声,一只小鸟飞出来。 落地时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约莫十三四岁,身量不低,但脸庞稚嫩,还有未退的婴儿肥。 “你是谁?”宛初睁开红肿的眼。 “我是……雀儿。”女子走到她身边,抱住她,“是主人将我化作人的,今后我就跟着主人。” 说完,雀儿周身发出淡淡的银白光芒。 宛初摇头。 她妖力全无,如何能将雀儿精变成少女。 “主人,你灵力强大,为何要忍受狗皇帝欺辱?”雀儿落泪,“定是很疼很疼吧?” 宛初苦笑,想这小鸟是否认错了人。可她疼痛欲裂,已无多余的心思探讨这个问题。 几个时辰后,身上的痕迹会消得无影无踪。但抽打时皮开rou绽的疼痛,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弭。 分明他欺骗了她,可她还是扛住所有。 “那个男人,在画里等主人。”雀儿道。 宛初抬眸,怔怔望向入口处。 “扶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