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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花道:“我知道玉佩的事情。” 江春桃正好在旁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死丫头! 其中一人面上很是不快,估摸着是这几日搜查失败,心里头那口气不顺,便冲着她凶神恶煞道:“莫不是框我们?若是敢骗我们,小心用你们全村陪葬!” 江荷花脖子一缩,小声道:“我偷听到爹娘说的话了。” “你爹娘是谁?” “刘桂花和江兴旺。” 两人一问一答,江春桃冷汗都要冒出来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在隐瞒,否则全村人都有可能跟着陪葬。 本来要走的一群人顿时就停住了脚步,“你与我们说说,若是对我们有用,自然不会亏待你。” 江荷花想了想,“你们给我一些银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行。” 江荷花这才说:“这玉佩是我爹从大伯那里拿的,听说是沈安他爹给那白眼狼,就是江雨秋的聘礼,听说是小时候给的,一直被大伯收着,不过大伯死的早,那里面的玉佩被我爹拿去换了。” “都怪他们,原本我爹娘不用兜那么大个圈子去离石镇那边,直接在永安镇就能卖掉,也不会遭遇劫匪。” 有人便忍不住问:“那玉佩本就不是你们的,怎的还怪起他们来了?” 江荷花道:“那玉佩我爹拿了,便是我爹的,他们一直也没要,也是有一日突然找上门来说有东西丢了,是个挺值钱的玉佩,我爹说没有,他们便一直派人盯着我们,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他们放松警惕,才能拿去当掉。” 领头的问她:“他们何时来要的玉佩?” “前两年吧,沈安他们成亲后发现玉佩不见了,这才怀疑上我家。” 有人小声凑到头目面前道:“或许沈安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玉佩意味着什么。” “不过他们这意思,这玉佩就是沈安的,好歹知道了是谁,再找下去也不难。” 江荷花指着江春桃道:“她和沈安他们是一伙的,永安镇的金玉就是她和她男人一起打理的。” 江春桃看见了江荷花严重的一丝怨毒。 这时候几个人将她团团围住,“所以沈安他们在哪?” 江春桃将说好的口供与他们说:“初二去了扬州,说是要去琼州看看,这一两月怕是不会回来,不过前些日子朱家人回来了,说沈安不去,琼州那地方纵是有万般美味,吃着也不爽快,去哪也没具体与我们说,就提了一嘴,说是遇到个家里头卖香料的,若是沈安愿意与他们一起去北方,他愿意引荐胡商。” 那头目正准备对着江春桃动刀子,这时候一旁有人将他拦下:“头,万万不可,咱们之前在清河镇闹出的动静已经引人注目了,如今这永安镇的县太爷是谢家子侄过来历练,怕是不好在他的底盘上闹出太大的动静。” 那人这才将刀收了回去,丢出一锭银子给江荷花,冷笑一声:“年纪不大,心肠却歹毒。” 说着一行人就骑马离开。 江春桃等人走后,像是脱力一般,那刀子可都是开过锋的,一刀子下去她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等她缓过来后,她一母同胞的meimei,竟然洋洋得意的看向自己。 刚才那群人可是真刀实枪的准备对自己动手! 差点因为这句话连累了整个大河村的人! 还有刚才她说的,江雨秋害死她爹娘,他爹拿到的就是她爹的,这是人话? 江春桃面色沉下来,看向她。 江荷花立马就准备跑掉,可一下子就被人逮住衣服。 江春桃性子虽泼辣,可对上小孩子一直都有耐心,也不愿意太与小孩子计较。 可是这回,她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江荷花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动静大的村里人都能听到。 江荷花手上不稳,刚得来的银子就掉到地上去了。 过了许久,江荷花许是反应过来脸上的疼痛,哭的昏天黑地,这动静可不小,听见的都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手?这一巴掌怎的打得那么重?” “我看还打轻了!这要是我家闺女,我直接把她沉塘!你们可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刚才说的什么,差点害了咱们全村人的性命。” 这时候有人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们都说了一遍,原本都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子太计较,这会儿全村都容不下她了。 村长索性让人将她送去上河村,相当于是将她赶出村子,以后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村无关。 至于那一锭银子,自然是不能让她带走,村长说留着算是赔偿沈安家的那一块玉佩钱,让乡亲做个见证,等沈安回来就还给他。 江春桃马不停蹄的,那边人刚走,她便坐上骡车去找她男人。 那群人还有一些在府城和永安镇探听消息,不过他们做得隐秘,只等朱二叔上京做买卖顺便再把话带过去。 他们敢这么大胆,也是江春桃想起他们说的,不好在这边犯事,看着顾虑颇多。 …… 多亏了他们在这边帮着拖延时间,等到江雨秋他们已经到了京城,租好了宅院,给沈明找好学堂,他们夫妻俩甚至花银子租了个小铺子开饭馆,还是挂的金玉楼的招牌。 这些都办妥帖后,才听闻京城附近的村子都被盘查,有人四处打听他们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