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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只说快了,却也没有给个具体的时日。 也是因为他们商量着,府城的菜式怎么定价。 别说,这儿的猪rou都比镇上贵两文,他们的菜式好吃,又不缺客人,可不得比镇上卖得贵些? 那些生蚝、暖锅和烤rou一贯如此,镇上那些人也没说什么,因此是可行的。 江雨秋索性按着永安镇那边的食谱来,只是价格都网上提了二成,像是那些素材,价格也重新定了一下。 没办法,府城不比镇上,寸土寸金不说,来往客人还多,那些衣着稍微普通一些人进来都能点两个荤菜。 若是再像镇上那般,能随便点俩素菜坐一中午,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之前镇上轻松的就能买下隔壁那家铺子,两家打通位置宽敞不少,可府城却没法这么做。 不同往日,如今这一片热闹不少,铺面的价格也涨了上去。 他们几人在小院里面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今日休息,明天再正事开工。 正在这时,镇上的差役过来报信,屋里只有江雨秋一人在,沈安去了庄子上,准备与人谈买卖。 江雨秋连忙将人请进来,又给他端了一碗酸梅汤和一碟子点心。 那人连忙摆手,“不必麻烦,我喝口水就好,沈明方便走一趟么?那几人已经有了决断。” 江雨秋犹豫了一下,他们搬来镇上才三日,沈明这情况有些严重,得静养。 差役又说:“你家没有父母在上,大哥过去也是可以的。” 江雨秋道:“那我让他哥去走一趟,只是……县太爷决定怎么办?” 差役很爽快的就回答了,“你小叔子福气好,原本沈家人是想变卖家产,将沈家那几人捞出来,不过嘛……” 江雨秋顶着差役的脸,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别真让沈家得逞,闹了这么一通,若是没个教训,下回还来怎么办? 他脸上犹豫片刻,最后没有说多的,只是一五一十说了县太爷怎么判的。 由于沈明和几个家丁伤的比较重,拿刀的那两人直接被判了绞刑,不过他们已经中了箭,家中若是没有余钱,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地牢里面挨过去。 沈家那几人与徐显一起害人,绳子棍子那些都是他们家农居上拆下来的,一人被判了十五年。 至于主谋,最后认定是徐显,被判了流放,流放之地是北边,那儿风沙重,冬日又冷,是去那边开矿石的,累得很,听别人说若是被流放到那边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沈家其他人也没能好过,听说依照他们的伤势,沈家还得赔他们五十两银子呢。 说起来江雨秋就心疼,之后沈明修养的这一个月,他们要花出去的哪里只有五十两?更别说另外三个朱家的护卫和他们家赶车的老许都受了伤。 朱家护卫有个胳膊断了,沈安他们给了十两银子,另外两人伤的轻,可身上也都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青紫,一人给了五两,老许伤的轻些,不过江雨秋还是给了他一些碎银子,估摸着有二三两。 再加上沈明这两日看大夫和抓药的银子,至少花了二十五两。 还不说之后的药,人参贵得很,她之前与沈安挖的一小只,都卖了十两银子,如今这两个月日日都要吃,可得花不少。 江雨秋将人送走后,当天晚上沈安回来,便说让他去那边走一趟。 原本只预计着让沈安一人回去,江雨秋总是不放心孩子离开她的视线,不过她一想,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来得及与江枫说一声,只是与江春桃她说了一声,让她帮着照看些。 江枫如今能跟着木匠师傅赚一些银子,不过每个月的都不多。 于是她决定把孩子都带上。 奶妈和吴嬷嬷跟着一起,一人抱一个孩子,江雨秋倒是觉得这马车有些狭窄了,等赚了银子得买个宽敞些的,不用每次都蹭朱元家。 沈安跑了一趟衙门,也不知道要他去干啥,反正他是识字的,总不能被人坑了去。 让她一直不解的就是为何这次会被判得这么重。 她去木匠铺那边的路上就听人说了,都没想到沈家家底那么厚,为了捞这几人,凑了一百两银子出来。 按理说他们有着一层关系,都是同族,沈明也没性命之忧,不少人懒得管这亲戚之间的事,怕到时候人家回头和好还要来闹一出,索性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当真有个铁面无私的,他们想着最多也就十年,可这回直接判了十五年。 沈安他堂叔能不能再活十五年都难说,倒是沈家那几个与沈安同辈的,十五年过后,三十多岁了,媳妇都说不上,书也读不成,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不过县太爷判案,说不定就是看心情判的。 这时候也走到木匠铺门口,瞧见江枫,便与他说:“前两日沈明出事,我怕你姐夫一人应付不来,就与他一同去了府城。” 江枫瞧见她就笑:“姐,你在府城住着可还习惯?再等一年我就能出师,到时候我也去府城的木匠铺找份活计……说起来,还有个东西忘了给你,还好你今日回来了一趟,你等等我啊。” 说着,他转身往里面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都没出来。 她正站在门口,有人瞧见了,有些惊喜:“老板娘,你们又回镇上了?” 江雨秋摇摇头,“这次是我夫君得去县衙那边,我跟着一起,晚些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