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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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绝情殿 “过来,给我看看身上有伤没有。”白子画说,言谈之间,神情语调一如既往,平静无波。 清瑶:……要不是她和白子画从小就认识,深知他守礼讲节的君子本性,简直就要以为白子画这是存心想要占她便宜了。 “我无事。”清瑶说。所以,就不必看了。 白子画:“我不信。”没事避他做什么?清瑶的态度越是躲闪抗拒,越是让他难以放心,本来只是随口问候一下,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担心了。 话音未落,手便已经搭上了清瑶的手腕探脉。 清瑶见状凤眸轻闪了下,因见白子画只是探脉,便没再躲避,任他诊治。左右,她身上是真的没伤。 白子画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此,心中产生的第一念头是放心,还好她无恙。第二念头便是狐疑,真没事她态度做甚这么奇怪? 身上探脉探不出问题,问题十有八九就出在元神魂魄上。抱着这种想法,白子画又掐诀验了一下清瑶识海。 然后…… 一个残了半边的精神世界,立时映入了白子画心域。 “孟、清、瑶!”白子画又气又心疼,“你最近就是顶着这么个识海活动如常的?” “居然还敢来找我切磋比剑!” “还敢和杀阡陌深入七杀!” “你不要命了吗?” 清瑶:“……死不了。”言重了。 “所以等于没事。是吗?”白子画冷声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 “过来,我给你疗伤。” “我刚刚差点把你的话给听成过来送死。”清瑶觑了一眼白子画的脸色,分明漠然冰冷的可止小儿夜啼,却总感觉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往白子画胸前靠,在他怀里笑的前仰后合,成功的忘记了她应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的事情。 ……乱说什么傻话。 白子画没再理会清瑶的调笑,只小心的扶正了清瑶身体,雄浑的念力丝毫不加防备的朝清瑶识海渗了进去。助她疗伤。 清瑶:……如果这时候给他一记灭神剑,是不是眼前这个俊美无瑕的男子,就永远属于自己了呢? 真是个诱人的想法啊!然而,她虽然不愿让自己步了母亲后尘,但却也不想和生父一样。后半生都活在杀死心中挚爱的悔恨里,虽然实力日益高强,神智却几近疯癫。那样,也很可悲。 清瑶垂眸,敛去了自己眼中的冰冷杀意。 白子画对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场死劫之事并不清楚——清瑶有事没事就爱冲他放杀气,这小破习惯,真要是习惯了其实也还好。 ———————————————————————————— 【“瑶瑶,今日你原该一剑封喉的倾城偏了三分,为什么?” “父亲何必明知故问?” “我只是不敢置信。瑶瑶,你是当真爱上那个白子画了吗?” “是又如何。” “他是长留掌门弟子,为人冷淡傲慢、正邪观念深入骨髓,我怕你所托非人,将来会受伤。” “父亲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禽兽吗?今日倾城虽偏了三分未能一剑封喉,横霜却也顿了一顿、停在了我心脏之前……” “瑶瑶,我知道,是我负了你母亲,是我对不住你。但,为父此时是真的关心你。白子画不是良配,他现在对你一时心软、手下留情,是因为你与他暂时没有什么根本分歧,是因为你过去的种种行为太具迷惑性,不代表他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父亲放心,我不会步母亲后尘。”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介意与我说说吗?” “如果将来白子画有负于我,我会折断他的四肢、敲碎他的脊梁、锁死他的经脉。让他再不能翱翔天际,那样,他就逃不掉了。他只能和我在一起。” “很好的想法,希望,你说得出、做得到。”】 ……………… 【“七杀圣女紫薰叛出魔教,投降正道了。瑶瑶,你知道吗?” “紫薰?号称当世调香第一人的那个,我记得,檀梵师兄很喜欢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七杀圣女……叛教归降?这是檀梵师兄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吗?” “不,这你可就猜错了。虽然紫薰确实是因为动了情,有了心爱的人,所以才会叛教的,但是,她的心上人,不是檀梵,是白子画。” “白子画……父亲想说什么?” “传闻紫薰隐瞒身份之时,深入正道,与那白子画交情甚密。如今她身份曝光,白子画也不见嫌弃,与紫薰交往如初不说,还积极为其奔走,使各大仙门都接受了她。瑶瑶,你此刻,心中可酸涩?” “他又不爱紫薰,我为何要心中酸涩。” “喔,这么确定?白子画怎么和你说的?他对紫薰无意,只当她是好朋友?傻瑶瑶,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 就是白子画此前对紫薰确实无意吧!这女追男,隔层纱。你怎么就能放心让他和紫薰天天结伴一起游历?”】 ……………… 【“异朽阁主死了。被东华、无垢、檀梵、白子画、紫薰等“五上仙”所杀,没想到那帮所谓的正道天骄,也能有如此杀伐果断的时候。瑶瑶,你怕不怕?” “父亲此言何意?” “仙门五大上仙,气运已至鼎盛。而魔教除了死的只剩一半的十妖与阡陌和你等寥寥几人外,却再无什么拿的出手的高手了。道长魔消下,六界之乱平定在即,到时候,这天下,免不得得有一次大清洗。瑶瑶,你说,那时候,白子画会怎么对你这个瑶玉魔尊?”】 ……………… 从前清瑶少年时候,与珊珊、雁停沙等小姐妹们时有私语。当时,总听他们说,天底下最温暖、最炽热的地方莫过于爱人的怀抱。 然而…… 许是由于体质的原因,白子画身上的温度常年都是清清凉凉的。 清瑶记得,自己小时候来长留,如遇暑天,便老爱贴着白子画不放,那感觉,与呆在蜀国皇宫、摆着冰盆的宫室里,相差无几。 “我有点冷。”凤眸微阖、状似疲惫的清瑶躺在白子画臂弯里冷不丁道。 “冷?”白子画愣了一下,清瑶何等修为,就是道境塌了一半,体质却还是仙体,不然之前也不可能在切磋时和他斗的难分上下,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冷? 只是,她既然这样开了口…… 白子画便暂且拨回了部分念力,暗暗运功,为她暖身。“好些了吗?” “嗯。”清瑶懒洋洋的应,她弯了弯唇、舒展了下身体,在醉人暖意的包裹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困了。 ……………… 【“瑶jiejie,听说七夜少主(原七杀派第一直属继承人)死在你手上了。” “嗯。” “听说你是为了救长留掌门那个叫做白子画的弟子,才杀七夜的?” “嗯。” “瑶jiejie,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白子画啊?” “嗯。” “哇,瑶jiejie你承认了耶!” “嗯。” “瑶jiejie,你今天好冷淡啊!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嗯。”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能和我说说吗?” “嗯。琉夏,你说……爱人……若是两情相悦,是不是就应该倾心相许。” “那当然啦,怎么?难不成,那白子画对jiejie并非真心吗?” “我不知道。 他的心……许是不假吧,奈何太大了,包容的东西太多,最后留给自己、留给爱人的,便相形太少了些。 这样,纵是真心,又有几分呢?” “啊?那……瑶jiejie,你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 真想把他一直锁在灵玉宫里啊,没有外人打扰、没有正邪之别,只有简简单单的、我和他两个。” “瑶jiejie,你要和白子画归隐了啊?” “归隐?不……” “罢了,情人易得、对手难觅。” “他,有他的路。我,也有我的道。”】 ……………… 【“有美人兮,贮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瑶儿,我心悦你。” “你呢?”】 ………………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 不知是白子画的念力辅助作用明显,还是重回妖魔界带来的刺激。这一夜,破碎的、毫无前因后果、上下逻辑的记忆,于清瑶脑海中乱七八槽的闪现来去……直搅的清瑶做了一堆的梦。 梦中一会儿是衣冠禽兽独孤信风流儒雅的脸,一会儿是小琉夏纯真稚嫩的关切,一会儿又是白子画或清冷淡漠或温雅柔和的容颜……